此時那姑娘一改之前的做派,竟然變得有些張狂起來。她往後看了一眼似乎再看什麼人,發現人沒出來,鬆了口氣,接著便用帶有惡意的眼神盯著雲柔。
雲柔微微蹙眉,她並不準備理會這莫名其妙的姑娘,隻是她不理會,旁人卻不想放過她。
那姑娘身邊的男子就是之前開口的華服公子,他也與之前的態度大有不同。此時的他弓著腰,隱隱有些諂媚,“柔姑娘,可是這婦人得罪了您,你放心,小人這就給您出氣。”
他看向雲柔的目光甚是驚豔,他自詡獵豔無數卻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哪怕她已經嫁做人婦,依舊不減自身的美麗。
裡頭的貴人說柔姑娘漂亮,那是沒見過眼前這位,跟她比,柔姑娘就是一顆乾癟的小白菜。
不過,成也美貌敗也美貌,誰讓她好死不死此時出來呢。
他挺起胸膛,“來人,把這亂黨給爺拿下,押入府中。”
雲柔被氣笑了,“亂黨?你是在說我?”
張口就給人扣帽子,這就是德州地方官員的做派?
看這華服公子熟悉的樣子,雲柔可不認為是第一次。而能讓他屢教不改,想必背後的勢力不低。
她很好奇,到底是多大的權勢能讓此人肆無忌憚,皇上在德州的時候都敢如此。
華服公子輕哼:“這裡難不成還有彆人?愣住做什麼,還不趕緊動手,一會兒驚擾了裡麵的貴人,你們可擔當不起。”
貴人?
雲柔心思一動,能被華服公子稱之為貴人的,必定是此次跟來南巡的人。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給了這人底氣。
見那群人凶神惡煞的走來,雲柔不退反進。她伸手輕輕把胤禝往後推到護衛懷裡,示意護衛彆插手,然後飛起一腳把人揣進了隔壁包廂。
看著護衛被踹飛,華服公子愣了,被稱為柔姑娘的人更是驚聲尖叫,那聲音刺的雲柔直皺眉。
她把湊上前來的人往華服公子身上一甩,把人砸歪。他身邊站著的就是柔姑娘,華服公子剛好撲在柔姑娘身上,兩個人一起到底,柔姑娘被壓下身下。
雲柔這一腳是用了巧勁兒的,兩個人有距離隔壁門口不遠,他們這一倒下,剛好倒在被砸開的門口,隻要裡麵的人不瞎,就能看得見。
被壓在身下,柔姑娘心道完了,她使勁兒的推身上的華服公子,同時心裡飛快的想著對策。
把人推開,她麵上的淚也跟著流了下來,她道:“公子,柔兒臟了,不配服侍您,若有來世希望公子能記得柔兒。”說著竟然想要從樓上跳下去。
如此拙劣的表演,雲柔以為屋裡的人不會相信,哪知還未等柔姑娘跳下去就被人拉住了。
然後,也不知是來人力氣太大還是柔姑娘故意為之,她一下子就撞在對方懷裡。兩個人當著雲柔的麵親上了。
雲柔:“嗬”
聽見嘲笑聲,柔姑娘作勢要把臉埋在對方懷裡,她以為就憑對方剛剛表現出來的興趣,肯定會護著她的。結果,對方似乎被這個字嚇到,竟然反手把她推了出去。
若不是有護欄圍著,這一下她鐵定掉下去。
之後她就見看那個被知府公子稱之為‘五爺’的人臉色煞白,滿臉不敢相信。
雲柔陰陽怪氣道:“還以為對方傍上了誰呢,這麼有恃無恐,張口就能栽贓嫁禍,原來是金五爺,我竟不知金五爺有如此威風。”
她千想萬想,想過無數可能,就是沒想到裡麵的人會是五阿哥。
說實話哪怕裡麵的人是太子她都不會覺得驚訝,因為太子好女色眾人皆知,毓慶宮但凡有點姿色的都被他睡過。
五阿哥?
這個回來後一直低調的老實人。
時間是個好東西,幾年過去康熙對五阿哥過往的事情似乎忘了個乾淨,得知五阿哥後院依舊隻有金佳氏一個人,他還給五阿哥賜了好幾個宮女。
那些宮女都被五阿哥以剛剛大婚為由推卻了。
他說金佳氏與麗姝跟著他這麼久,尤其是麗姝,當初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自己不想辜負她們。
為此,宮裡多少人誇讚五阿哥有情有義,又有多少宮女暗戳戳想日後入五阿哥後院。
今日她才知道原來五阿哥皮下竟然是這幅樣子。想著那姑娘的名字裡也有個柔字,她忽然覺得很惡心。
懶得跟五阿哥爭長論短,她一揮手,“來人,把這個玩意兒給我拿下。”敢說她是亂黨,她非要把人帶到皇上麵前去評理不成。
雲柔的反應讓華服男子驚訝,很明顯這姑娘跟五阿哥是認識的,說不定又是一個自己惹不起的人。
但想著自己好歹上了五阿哥的船,於情於理五阿哥都不應該放任他不管,再說比權勢,誰有能比得過皇阿哥,他又安心起來。
直到他看著那群人上前壓著他,而五阿哥靜靜地看著,他才慌張起來。慌亂之中他也忘記要給五阿哥遮掩身份,張口就是,“五阿哥救我,咱們現在可是盟友,你不能見死不救。”
“什麼盟友啊,說來也讓孤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