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歡迎回來08(1 / 2)

“這是獄門疆吧?聽說是特級咒物, 源信和尚圓寂後肉身所化,作用是封印。”

九月深秋看見表叔手裡那個小方塊後,想起《咒物百科大全》上提到的獄門疆。

“書上說獄門疆可以封印任何人, 是不是真的?”九月深秋忍不住看向一副若有所思模樣的五條悟,腦子裡已經閃現無數種這家夥被封印的畫麵了, “五條,如果是你的話, 也會被封印嗎?”

五條悟要笑不笑地瞥她:“你是不是在心裡想, 用這玩意封印我?”

“不要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嘛。”九月深秋說,“而且用獄門疆封印你的辦法太過苛刻了,完全不可能嘛, 我隨便想一想而已。”

“想一想也不可以。”五條悟不輕不重拍了下她發頂, “不過, 如果是和你一起被封印,倒也不錯。”

“這是不可能的吧。”九月深秋拍開他的手。

“為什麼呀?”千反田愛瑠聽不懂他們的對話, 但對於封印五條先生這個話題,她很有興趣, 她當然不希望五條先生被封印。

九月深秋從腦子深處挖出關於封印的條件,解釋說:“因為獄門疆一次隻能封印一個人, 不可能同時封印兩個人。而且使用獄門疆進行封印的條件,第一,要讓對方停在原地保持不動,第二,這個時間需要保持一分鐘以上——至於是物理意義上的時間, 還是精神意義上的時間, 書上沒有提到。”

她看了眼正在和獄門疆玩拋高高遊戲的五條悟:“不過我哥以前給我補習的時候說過, 大概率的可能是, 兩者皆有。”

表叔後怕:“難怪昨晚詛咒都聚集到一起了,原來是饞獄門疆,幸好沒有詛咒師發現獄門疆,否則他們一定會想儘辦法拿到這東西。”

然後再無所不用其極地封印五條悟。

五條悟真是個各種意義上都讓人感到棘手的男人啊。

“這個東西留在這裡太危險了,五條先生,獄門疆您帶走可以嗎?”

表叔想到自家外甥居然一路攜帶如此危險的東西,到現在依舊平安無事,真不知道該不該感到慶幸。

“我們家隻有我妻子是咒術師,而且隻是二級術師,這種特級咒物實在不適合留在這裡。”他想了想,拍拍一臉與世無爭的折木奉太郎,說,“五條先生,你看我們家奉太郎適不適合學習咒術?”

折木奉太郎:“……哈?”

所以說,從頭到尾,究竟關他什麼事?他隻是隨便來送個快遞而已。

……

……

“明明今天隻是出來約會的,結果走來走去,最後卻又要繼續加班,真讓人失望啊。”

五條悟兜裡揣著獄門疆,指尖戳啊戳,抱怨著說:“隻是聚集起來的低級詛咒而已,打個電話叫伊地知過來處理乾淨,也不是不可以的吧?他一定非常樂意加班的呢。”

九月深秋:“不要隨便麻煩彆人啊你。”

其實她是蠻有興趣去解決詛咒的,高專一年級的她,大多時候的實操都是高專五條悟帶著的,實操過程裡,他不幫忙就算了,還到處搗亂,有時倒黴,還能碰到當場升級的高級詛咒。

“你想自己動手麼?”五條悟覷她。

九月深秋沉默了。

不為彆的,隻是因為,她之前就發現了,現在的她是沒有咒力的,五條悟給的解釋是,她每次記憶上的老毛病發作,咒力也會一同消失,徹徹底底變成一個普通人。

九月深秋堅信自己是從過去穿越來的,對這個解釋掙紮了很久,一直不置可否。

“如果不能使用咒力的話,使用咒具也是可以的吧。”九月深秋想起什麼。

“當然。”五條悟說,“學校……五條家裡應該存放著不少可以使用的咒具,要去隨便挑一樣嗎?”

“你剛開始是想說學校的吧?”九月深秋警惕。

“是我家啦。”五條悟眨眨眼,雙手合十捧在眼前,賣萌,“要一起去五條家嗎?雖然我也不太喜歡回五條家,不過家族py的感覺真的超棒,尤其是把你拐回我家裡,在我房間,做這樣那樣的事情——”

九月深秋惱羞成怒跳起來敲他腦袋:“五條悟你這家夥腦子裡天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啊!”

什麼叫這樣那樣的事情?煩死人了這個沒有下限的家夥。

……

……

深夜,夜幕黑得宛如一塊打上“少兒不宜”馬賽克的電視屏幕,模糊不清。

夏油傑輕扯身前的袈裟,彎腰俯視著痛苦地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詛咒師,揉著後腦勺的小揪揪,略顯苦惱地說:“該怎麼說才好呢?你們這些家夥,膽子真是大啊,究竟盯梢深秋多久了?”

地上的詛咒師咬著牙:“關你什麼事?!”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夏油傑一臉驚訝,“深秋可是我家小妹呢,你們盯梢我家妹妹,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無法視而不見吧?”

詛咒師冷笑:“咒術師的哥哥?夏油,你可彆忘了,現在的你和我們有什麼區彆?也隻不過是人喊人打的詛咒師一員罷了,同樣都在泥濘裡打滾,身為詛咒師的、滿身汙穢的你,居然妄想守護身為咒術師的妹妹?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啊————!”

未說完的話,止於一陣令人牙酸的腕骨斷裂聲中。

夏油傑慢條斯理碾磨著他的手指骨節,單手附在耳邊,做出一個側耳傾聽的姿態:“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可以麻煩你再說一遍嗎?”

詛咒師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了,慘叫聲響徹夜空。

夏油傑遺憾地收回腳,雙手攏進寬大的袈裟中,自言自語。

“守護?真是好笑啊,如你所言,滿身汙穢的我怎麼會做出‘守護’這種事情呢?”

他笑了下,眼底卻籠著一層晦暗不清的霧,像是自欺欺人。

“我隻是,對她手裡的獄門疆感興趣而已。”

夜幕下糊弄人的馬賽克散去,遲來的月光涼薄地潑灑而下,洗淨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