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知道寡婦是哪個了。
舒靜嫻:“看你,把我們四師弟都弄哭了!”
執事弟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等等,不對啊,不是你自己拍裂的嗎?
就在這時,另一個執事弟子匆匆趕過來,他戴著白玉冠,比守門的弟子高兩級,是個小頭目。
小頭目把下屬拽到一邊,向湯元門眾人行禮賠笑:“幾位師兄師姐見諒,這愣頭青剛來沒幾日,不懂規矩,多有得罪。”
一邊說一邊趕緊拿起三份禮包:“另外兩份是在下一點心意。”
舒靜嫻冷哼一聲,接過禮包揣進劍裡。
那溫婉恬靜的古典美女上前一步,溫溫柔柔道:“真是不好意思,這位師弟,不是我們蠻不講理,但師尊裂成這樣,四師弟又哭得那麼傷心……”
陰柔美男適時四十五度角望天,傷春悲秋:“師尊裂了,四師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肌肉型男本來快止住哭了,聞言又嗷嗷哭起來。
小弟子正要分辨,小頭目趕緊使個眼色讓他閉嘴,賠笑道:“當然是我們賠。”
古典美女好像早就等著這句話,不知從哪裡掏出個算盤,“劈劈啪啪”一陣打,羞澀地一笑,露出一對淺淺的小梨窩:“真是抱歉,材料費、人工費,外加我們七個人治療心傷的費用,總共一千靈石,不過羅浮七仙門都是一家人,就給你們打個九八折吧,一共九百八十,付靈石還是玉簡?”
眾人:“……”好家夥!
戚靈靈看出來了,古典美女才是真正的狠角色,團夥……不,門派的精神核心。
小頭目表情裂了裂,不過很快恢複正常,麻溜地掏出了一支麵額一千的小玉簡。
古典美女:“對不住,我們並沒有二十塊靈石找給你。”
小頭目笑容僵硬:“師姐不用麻煩了,拜師禮快開始了,幾位趕緊進去就坐吧。”
古典美女把玉簡揣進袖子裡,點點頭:“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陰柔美男拽著哭哭啼啼的肌肉型男四師兄,舒靜嫻拉起一臉茫然的笨蛋美人林大師兄,默契地離開了現場。
眾人目瞪口呆,這是什麼乾活專業、分工明確的碰瓷團夥!
等那群人走遠,小頭目才長出一口氣,和下屬一起繼續登記入場人員外加發放禮包。
隊伍也終於動了起來。
那執事弟子不服氣:“師兄,那靈位不是我弄壞的,他們根本就是故意的!”
小頭目瞪了他一眼:“都怪你,早點把禮包給他們不就是了,現在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執事弟子:“明知他們是碰瓷,為什麼還給他們錢?一千靈石呢!”
小頭目:“你就是入門晚太年輕,沒吃過他們的虧。湯元門那破落戶豈是好惹的?咱們掌門見了他們都繞道走!”
執事弟子:“為什麼啊?”
小頭目:“嗬嗬,有次一個師兄不知怎麼得罪了他們,結果他們在窈冥峰下連吹了七天《大出殯》,最後是大護法出麵把人勸回去的,聽說賠了不少錢……連著好幾年連窈冥峰上的鳥叫起來都是那個調子……”
說到這裡,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還好我來得夠快,要是等他們把嗩呐掏出來就晚了。”
珍愛生命,遠離湯元門!
係統跟著宿主看了半天戲,cpu都差點不轉了,到這時才回過神來,真誠說道:“宿主,我覺得這門派,挺適合你的。”
戚靈靈:“不,是我高攀了。”
……
湯元門離開後一切都很順利,戚靈靈和其他考生領了紀念禮包,然後進了會場。
這時候辰時已過,羅浮七仙門的弟子陸陸續續來了,六大宗門弟子都穿著門派統一的道服。
嵩陽宗是明黃色,太衍宗是天藍色,兩個門派的方陣在會場正中間,彼此緊挨著,仿佛美團和餓了麼的巔峰對決。
其它四個門派也有自己的標誌色,隻有湯元門例外,五個人五個顏色五種款式。
戚靈靈:“我懷疑他們是窮得沒錢做製服。”
湯元門:你真相了。
拜師禮是巳時正式開始,直到開始前一刻鐘,六個大佬才姍姍來遲,屬於湯元門的座位依舊空著——因為三年前掌門隕落之後沒人繼任,一直空缺著。
戚靈靈掃了眼六位大佬,這六人都是當今修仙界有頭有臉的大能,形貌大多在三十上下,太衍宗主大器晚成,比彆人顯老些,須發已經花白了。
他們穿著各自門派的禮服法衣,錦繡璨爛,冠冕堂皇,端坐在蓮花台上,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思。
其他弟子都不由自主地肅然起敬,可惜戚靈靈看著他們,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個標簽:學術造假、腳氣、狐臭、頭頂草原……
實在很難生出什麼敬畏之心。
巳時一到,七聲玉磬響徹蒼穹,拜師禮就正式開始了。
為了防止入門試煉的成績造成先入為主的印象,終麵不是按成績高低排序,而是抽簽決定上場順序。
戚靈靈抽到了二號。
係統歎了口氣:“也好,早死早超生。”
戚靈靈:“嗯。”
係統:“我說台上那幾個。”
戚靈靈:“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