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食蜂操祈這個名字,虎杖悠仁隻是略有耳聞,隻言片語來自五條悟的不正經小課堂,以及垣根帝督的偶爾抱怨。
她是個罕見的精神係能力者,年輕稚嫩登臨高位掌握全局,還坑蒙拐騙了另外的lv5作為打手,心機深沉——這是虎杖悠仁從五條悟和垣根帝督的話裡麵提取出的全部信息,重點都在她對人心的把握上麵,反而正麵戰鬥力不值一提。
來幫助的人不是咒術師,甚至也沒有能跟垣根帝督等同的強大攻擊類型能力,但是虎杖悠仁相信她能解決澀穀地下正在發生的事情。
因為她是垣根帝督肯定的人。
垣根帝督對著他點了點頭,純白的翅膀在夜色裡麵一閃而過,就此消失,而虎杖悠仁在地鐵口,他本來跟隨一級咒術師冥冥一起行動,此時冥冥已經先下去了,隻剩下虎杖悠仁還在著急地等待著。
情況每一分每秒都在惡化,每拖延一分鐘都會有人死去,虎杖悠仁等了幾分鐘,實在是等不到人來,就咬咬牙決定自己下去,正在這時候,他旁邊的路燈閃了幾下。
“滋啦——”
這是電磁波的聲音,似乎在宣告著信息。
虎杖悠仁抬頭,往遠處看去。
遠處,黑暗裡麵,一個藍白色的光點快速朝他而來,它無比靈活,在高樓和大廈間反複跳躍,由遠及近,就幾秒鐘之內,虎杖悠仁看清楚了光點的全貌。
那是一位渾身上下都籠罩著藍白電光的茶發少女,她每一次跳躍都會激起大量的電光閃爍,藍白色的閃電包圍著她,她就像把雪白的砍刀,用電光將黑暗全都如荊棘一般劈斷,直直地衝過來。
然而她不是一個人,在她的懷裡麵,窩著另一位少女,她長相甜美,長手長腳,摟著另一位的脖子,蜂蜜色的頭發順著手腕流淌,似乎一勺粘稠的蜂蜜。
她們兩個的氣質截然相反,一個活力四射,一個甜美可人,但是彼此相處起來卻有另一種融洽的味道。
光點很快靠近,借助電磁力,禦阪美琴跳過虎杖悠仁的上空,蹬在路燈
上,一個漂亮的翻身落地,順手就把食蜂操祈放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嗎?”少女這般問道,問的卻不是看著她們的虎杖悠仁,而是扶著路燈的另一位少女。
食蜂操祈:“好,好快……嘔……人家都說了讓你慢一點嘛!!!”
禦阪美琴一臉鄙夷。
金發少女深吸口氣從包包裡麵掏出遙控器,對著自己的太陽穴,聲音虛弱道:“#652眩暈消除。”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的臉色就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這下不用介紹就知道了,茶色短發的那位就是垣根帝督口中,被坑蒙拐騙的傻子第三位禦阪美琴,而對自己使用能力的這位,就是玩弄人心的高手食蜂操祈。
虎杖悠仁看著這兩位年紀比他小的超能力者,她們穿著同一款式的衣服,很明顯都是校服——還是國中生啊。他心想。
這個傳聞中掌握了橫濱一半黑暗的女人,看上去並沒有想象中的陰沉或者煞氣外露,反而像個普通的大小姐一樣嬌氣和正常。
她真的是那個掌握了橫濱陰暗麵的食蜂操祈嗎?虎杖悠仁有些迷惑。
不得不說,他對超能力者的存在有些誤解,畢竟他接觸到的,不是混暗部的垣根帝督,就是混暗部的麥野沈利,偶爾從電視上了解一方通行的事跡,也是在看新聞的時候被科普了對方毀滅了半個城市的可怕行徑,更彆說食蜂操祈混黑,純天然對她有黑暗濾鏡。
但是這位現在看起來出乎意料地尋常?
而她旁邊這位禦阪美琴渾身上下就完全看不出來一點黑暗的痕跡了,說她是大街上隨便碰見的鄰家少女都有人信。
“這裡有個人,就先問問情況吧。”食蜂操祈擦完了嘴,順手在虎杖悠仁驚訝的目光下,把遙控器對準他。
“等等,用問的話也可以吧。”禦阪美琴阻止了她。
“這樣更快——”食蜂操祈道。
“我叫虎杖悠仁,是五條老師的學生!”見此,虎杖悠仁首先發聲。
“你們是垣根所說的援軍嗎?”
食蜂操祈聽見這個名字後,閃爍著星光的眼睛眯了起來。
“有意思,你知道垣根帝督?”
“我是他的……朋友,你們是來幫忙的嗎?五條老師就在下麵!”
“帶我去找他!五條悟絕對不能出事!”食蜂操祈斬釘截鐵道。
五條悟一旦出事被封印,咒術師世界對外界的抗力就會大幅度下降,有利於三個世界的初步融合,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一定不能讓他被封印!
虎杖悠仁:“五條老師在地下五層,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食蜂操祈:“不用你擔心,你還是保護你自己比較好,我這裡,可是有把胸圍力都加在戰鬥方麵的亞馬遜女戰士哦。”
禦阪美琴:“食蜂!”
“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吧。”食蜂操祈道。
“我叫食蜂操祈,她是禦阪美琴,我們兩個,都是超能力者。”
*
車在高速上飛快地行駛著,雪原宮真琉坐在車內,思考人生。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了車載音樂,放起了大提琴曲子,而雪原宮真琉就在後排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係統白球。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陀思妥耶夫斯基首先沒忍住,好奇地從後視鏡看他。
“你不緊張嗎?”
雪原宮真琉未免平靜地太過分了。
“我當然緊張。”他笑了笑,下手摸係統球球的頻率一點都沒有變化,“被人裝在密閉的容器裡麵,什麼能力都使用不了,陷入了無可躲避的困境,我怎麼可能不緊張呢?”
可雪原宮真琉表現的一點都不緊張。
“是在等你的學生們來救你嗎?一方通行出動了,食蜂操祈也帶著禦阪美琴離開了港口Mafia,削板軍霸離開了軍警訓練基地,他們都是來找你的吧。”陀思妥耶夫斯基道,“不過婭雷斯塔給這輛車施展了掩蔽的魔法,他們找不到你的。”
雪原宮真琉:“哦。”
他繼續擼球,好似在摸一隻貓。
“我說錯了嗎?”陀思妥耶夫斯基從他的態度裡麵讀到了什麼。
“一半一半吧。”雪原宮真琉眯起眼睛,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沒說那一半是對的,也沒說那一半是錯的。
於
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就轉換了話題,“我對你們很好奇。”
“應該的。”雪原宮真琉回答。
隨即又是沉默,大提琴曲子在兩個人之間飄蕩著,彈奏出曲折感情。
這話題根本進行不下去。
“你似乎對接下來的事情早有預料。”陀思妥耶夫斯基下了肯定語句。
“那當然,畢竟她是我,我也是我。”雪原宮真琉自然而然回答道。
“更何況,需要我和她作為原材料的魔法可不常見。”
*
“這邊——”中原中也指揮著下屬分隊進入某棟建築。
“該死,我為什麼要聽那隻青花魚的話啊!”他看著地圖咬牙切齒。
太宰治給森鷗外說了一些地點,是他和江戶川亂步共同推斷出來的,最可能的炸..彈所在地,有些還是重要的交通樞紐和通信設備,森鷗外打印之後下發全部成員,務必要把這些全都清除掉。
“誒呦誒呦,這是誰,這不是小蛞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