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帝君是個蛇精病(十九)(1 / 2)

喬安一直沒心沒肺, 腦子慢半拍, 活在自己得過且過的沙雕世界中。

但是不知道怎麼了,聽到帝君的這句話, 她心裡突然很觸動。

穿越到這個奇奇怪怪的神仙界, 原來她也是有人惦記著、有人保護著, 如果被人欺負了、也會有人給撐腰的了。

她看著自家帝君那熟悉的冷臉, 那伸出的手, 那凶殘的劍...喬安鼻子一酸, 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淚眼汪汪地就撲過去口齒不清:“嗚——帝君——唔想屎泥了!”

喬安遠遠就伸出雙手,想要緊緊握住帝君的手, 以抒發自己的感動和激動。

太宸帝君也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又順手把她摟進懷裡。

喬安:“...?”

喬安一臉懵逼地貼著帝君的胸口, 腦袋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是不是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太宸帝君麵色自然地低頭看了看她, 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的臉頰,語氣輕柔:“我來晚了,你受苦了。”

喬安:“...”

喬安不禁陷入了思考,原來她還受苦了嗎?

——不不不這不是重點!

喬安被摸得渾身寒毛都炸起來,驚恐地看著太宸帝君:“帝帝帝——”

“噓。”

蒼白瘦長的手指抵在她唇上,太宸帝君漫不經心地說:“你一說話,我就生氣, 所以彆說了。”

喬安:“...”

喬安:“!!!”

喬安:快來人啊!帝君瘋了!帝君被壞人奪舍了——

喬安突然一把把鑄天石吐出來, 才口齒清晰大聲質問:“大膽你何方妖孽竟敢假冒我帝君你信不信我帝君回來弄死——”

“——咳。”

太宸帝君忽然咳嗽了兩聲, 一道殷紅的血痕順著他薄薄的唇角溢出來, 在蒼白的皮膚紅得刺目。

喬安一下子呆住了:“帝、帝君,你沒事兒吧,你怎麼吐血了?這這這...”

妖主用手臂撐起身體,慢慢蹭到石壁旁靠坐著。

他捂著胸前幾乎將他整個人劈開的劍痕,冷眼看著那個小花妖在太宸帝君旁邊像隻小蜜蜂一樣轉。

才不過咳出了那麼一點點血,她的表情就好像人已經死了一樣著急。

嗬,真是郎情妾意。

她哪裡還需要他多管閒事,他就該早早把她煉了石頭。

妖主的心被狠狠擰著,又酸又疼,連帶著那劍傷都好像更疼了千百倍。

他麵容扭曲,鮮血淋漓的手狠狠捶了一下地,整個人氣得都在打顫。

太宸帝君沒有說話,他用手背抹去唇角的血痕,另一隻手壓著喬安的後背,把她強硬地按在懷裡,然後轉過身,裂天劍飛進他手中。

“這些都不重要。”

他握著裂天劍,冷冷看著倒在石壁邊還在咳血的妖主:“重要的是,我會殺了他,為你出氣。”

“說得真是好聽。”

妖主早就氣得冒火,聞言咳出一口夾雜著碎末的血來,撐著石壁緩緩站起來,皮笑肉不笑看著太宸帝君:“怎麼,英雄救美的戲碼演多了,你真當自己還是之前的太宸帝君啊,剛才不過是我心神不定,你占了偷襲的便宜,你以為你現在能比我強到哪裡去?!”

“我也許不比你強到哪裡。”

太宸帝君的步伐沒有一絲猶豫,裂天劍鋒垂落的血滴在地上淌出一道凶戾的殘痕:“但是我至少可以殺了你。”

“然後你來給我陪葬是嗎。”

妖主哈哈大笑,猙獰邪惡的魔紋攀上他的臉頰,黑霧在他手中凝成一根尖銳的長刺:“再和我變成一個惡心的模樣,出去就從高貴的太宸帝君變成人人喊打的魔神,最後被天道占據大義順理成章地磨滅所有存在的痕跡...”

他餘光瞥過小尾巴似的緊緊跟在太宸帝君身後憂心忡忡的喬安,眼神一瞬間怨毒嫉妒得像是能滴出血來。

他忽然就發了狂,握著尖刺以同歸於儘的氣勢朝著太宸帝君殺去,烈聲大笑:“好啊,那就來吧!”

喬安看著妖主胸前猙獰的血洞,表情一顫。

呀,這得噴多少血,要補那得吃多少紅棗才能補回來。

她還在默默感慨呢,一眨眼功夫,妖主就跟吃了大力丸一樣噴著血殺來了。

喬安再一眨眼,太宸帝君就和妖主殺在一起了。

喬安:“???”

剛才不是還在嘮嗑嗎?電視劇裡這種情況不都得再多嘮兩句嗎?

...她就眨了兩眼而已,你們怎麼就打起來了?!

太宸帝君握著裂天劍,卻因為瀕臨入魔而道心不穩,需要一心兩用壓製煞氣而實力受損;妖主身受重傷,卻反因為煞氣加持無所顧忌而戰力大增。

尖刺與長劍相撞,爆裂的氣流把四周的山壁直接撕裂,太宸帝君握劍狠狠斜劈而下,妖主手中的尖刺被生生劈碎。

妖主的手握了一空,一個反身,對旁邊一臉呆滯的三頭怪厲喝:“你個蠢貨!還不快過來!”

三頭怪:...哦哦對,才想起來這還有我的事兒來著。

三頭怪恍然大悟,剛氣勢洶洶要衝上去,又突然頓住,悄咪看了一眼喬安。

不過它到底不敢反抗老大,夾著尾巴鬼頭鬼腦地飛上天,咯咯咯叫著裝作凶神惡煞的樣子咬向太宸帝君。

喬安:“...”

喬安看著那廝殺得熱火朝天的兩撥人,沉默著回憶,如果她沒有記錯,當事人是她來著吧?

那問題就來了,她這個當事人還沒有激動,他們怎麼就殺起來了?!

不過她還來不及多想,那邊太宸帝君又開始咳血了。

...其實妖主也一直在吐血,不過誰叫他是反派呢,喬安很自然地選擇性地無視了,當然是要關心自家帝君了。

所以帝君一吐血喬安立刻坐不住了,跑過去對著他們揮手:“彆打了彆打了,大家都冷靜一下!”

...根本沒有人鳥她。

喬安很著急:“你們這又是何必呢,兩敗俱傷有什麼好處,打當然是要打,但是我們要理性地打、要有意義地打,你們應該各自回去療傷,等傷好了,再以最飽滿的狀態打出真正的實力。”

...仍然沒有人鳥她。

喬安左看看右看看,決定逐一攻破。

她先對妖主喊:“妖主啊,你看你胸口那血噴的,先彆打了,趕快跑吧,我不跟你說過,那苟到最後才是贏家。”

妖主聽見她讓自己逃跑,心裡酸得咕嚕嚕冒泡,眼睛都紅了,衝她吼:“你竟敢瞧不起本座,讓本座跑,你怎麼不讓他跑?我偏要你好好睜大眼睛看著我把他殺了!”

喬安看反派如此負隅抵抗,撓了撓頭,扭頭又跑到太宸帝君那邊,心疼說:“帝君,彆打了,你看你都流血了,我看著心裡可不落忍了。”

“...”妖主當時就一口血噴出來,太宸帝君忽地狠戾一劍劃過他脖頸。

妖主倉皇後退兩步,隻看太宸帝君白發亂舞,漆黑如幽潭的雙眸,盯著他的眼神晦澀冰冷,一字一句:“成空,你最好不要妄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妖主眼神驟然猙獰。

他麵容扭曲著大吼:“憑什麼就不能屬於我,不是我的難道就必須是你的?大家都是一路貨色,憑什麼都是你的,我也想要,我憑什麼就不能要。”

太宸帝君殺意暴漲:“你不配!”

妖主怒聲咆哮:“憑什麼我不配,我不配那你也不配,我偏偏要配!”

喬安:“...”

這怎麼嘮著嘮著還嘮上黑話了?!

喬安勸不動兩個大佬,就試圖勸兩個小弟:“崽兒啊,彆打了,快駕著你主人跑吧;裂天啊,彆打了,你過來,來,咱倆好久沒見了快嘮嘮嗑來。”

兩個小弟也很為難。

三頭怪:我是想跑,但是我老大死杠著不跑,我也不敢跑嗚。

裂天劍:我也想嘮嗑,但是我主人攥著我劍柄不放,我也不敢溜號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