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良久,各自不發一聲。紀衡長時間暴露在田七的目光下,漸漸地就有點心癢癢,嗓子眼兒發乾,他清了清嗓子,低聲道,“你過來。”
田七不敢過去。
正猶豫著僵持不下,如意過來給她解圍了。
田七真想抱著如意狠狠地親一親。
如意看到田七,也很高興,跟她說了幾句話,便察覺出不對勁,“你的舌頭壞了?”
田七答道,“殿下,奴才的舌頭受了點小傷,不過不礙事。”
如意看看田七,再看看父皇,覺得很有意思,“田七和父皇都受傷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兩人對自己的傷是怎麼來的,各自心知肚明,此時被一個小屁孩揭露出來,難免有些不自在。
紀衡咳了一聲,斥道,“你明日就四歲了,也是大孩子了,彆整天隻顧著東遊西蕩,胡言亂語。”
有田七在,如意莫名的膽子也壯了一些,反駁道,“四歲怎麼了,你四歲還……”
“閉嘴!”紀衡知道如意想說什麼,連忙打斷他,又偷偷看了一眼田七。
田七也知道如意想說什麼,但是她拚命地裝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如意乖乖閉了嘴。
田七見小家夥一臉的委屈模樣,便問道,“殿下,明日就過生日了,您想要什麼?”
如意張開雙手要田七抱,笑嘻嘻道,“我想要你陪我玩兒。”
回想到這小屁孩兒當初都跟他這當爹的要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紀衡又覺不滿,看到田七把如意抱起來,他臉一沉,“你給我下來,多大人了還要人抱。”
田七不知道皇上為什麼又發怒,她把如意放下來,竭儘全力地找新話題,“皇上,奴才聽說殿下壽辰時請了戲班子,依奴才愚見,民間有些變戲法的、耍猴戲的,小孩兒們都喜歡看,殿下想必也會喜歡。”
紀衡的臉色果然緩和下來,“就依你吧。”
如意又扯著田七說話,紀衡嫌他們聒噪,耽誤他的正事,便把他們轟到外麵去。田七和如意都求之不得,手拉著手出去了。
倆人出去之後,紀衡也沒乾正事。他盯著禦案發呆,想著田七,心口暖暖的。
說實話,他如果想得到這個人,實在太容易不過。皇宮裡的人都是他的,他要是想幸上誰,也隻是勾一勾手指的事兒。
可是田七不一樣。怎麼不一樣呢?他說不上來,但就是不一樣。他本能地不願意像對待後宮那些女人那樣對待田七,他把田七放在了一個特彆的位置,一個從來沒有任何彆人觸碰過的位置。
有些情緒總是越理越亂,他想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麼對待田七這麼有耐心,但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麼,這就夠了。他既然已經遵著自己的欲望破罐子破摔,便不介意繼續想乾什麼乾什麼。
很久之後,當他終於和那個人過上細水長流的生活,再次回首自己那不堪回首的漫漫追妻路時,才猛然驚覺,他從一開始,想要的就從來不隻是這個人,而是她的心。他想和她如膠似漆,恩愛不離,白頭到老,長相廝守。
他踏在一片浮華之上,早早地在自己腳邊掃開一個位置,隻為了等她站過來。
世人都道男人是風流薄情種,但這世上大概總有那樣一個女人,能讓你為了她而背離眼前這一切。遇到她之後,彆的女人都失了顏色,沒了滋味,成了木頭。你想把心掏給她,也想得到她的心。你想牽著她的手,一直走到人生的儘頭。
這樣的女人,你可能遇到,也可能遇不到。
遇到之後可能得到,也可能得不到。
所以那時候的紀衡無比慶幸,他遇到了,也得到了。
以上,隻是一個過儘千帆的男人的悠悠長歎,此刻,我們的皇帝陛下還沒有這個覺悟。他隻是覺得,反正田七早晚是他碗裡的東西,所以他們——
“來日方長。”他輕輕點著禦案,微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讓大家等這麼晚,等我狀態好了咱加更~
想要肉滴同學們,考慮一下田七的感受嘛。以她的性格,如果現在被皇桑強行推倒,那大概就不會和他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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