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失蹤(1 / 2)

陛下請自重 酒小七 8748 字 3個月前

對於那本書,紀衡真是看一頁吐一頁,看了幾頁,終於沒有堅持太久,扔開了。Du00.coM

他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他無法說服自己把小兄弟插到一個男人的那種地方去,無論這個男人是不是被切過一遍的。唯一讓他比較容易接受的姿勢是品簫,但畫畫的人特意把品簫那個人的小兄弟也給畫了出來,紀衡……倒儘了胃口。

紀衡的心情很複雜。原來之前的斷袖不斷袖,那都是他的想當然,他不顧一切地決定一頭紮進這個新奇的世界裡,到頭來卻隻能徘徊在門口,無法近前。不是不想去,實在是身體的本能不允許,如果強行提槍上陣,他到時候很可能提不起來……

可見他變態得還不夠徹底,紀衡心想。他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惋惜。

這就奇怪了,他有些不解,他既然對這類事情如此反感,怎麼就對田七產生那種欲念了呢?明明一開始就知道田七是個變態,他怎麼還會心甘情願地跟著他一起變態、甚至想要和他做那種惡心的事情?

紀衡閉著眼睛,回想了一遍自己對田七的種種幻想,不管是清晰的還是模糊的,不管是什麼姿勢,總之……全是女人。

可田七不是女人,他怎麼就不是個女人呢。

他既然不是女人,怎麼還能吸引到他呢。

既然被吸引了,怎麼就不能變態到底呢……

紀衡扶著腦袋,痛苦地長籲短歎。他就像走進了一個怪圈,被人牽著鼻子來來回回地轉,轉半天也找不到出路。

田七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紀衡努力勸說自己,田七就是田七,是讓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他喜歡田七就是喜歡田七,並不因為這小變態是男是女或是不男不女而喜歡與否,他就是喜歡這個人。

這麼想著,紀衡稍微覺得好了一點。他現在理清了主次關係:喜歡田七是主要的,田七的性彆是次要的。為了主要的,他要拋棄次要的。當然,現實問題還是要麵對。所以從現在開始他要訓練自己,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設,爭取早日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大變態,以便能夠和田七共度雲雨。

其實光想一想就很痛苦……

算了,反正他都已經這樣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讓他拋棄小變態回頭去睡後宮那些女人,他同樣接受不了。

晚上田七回來,紀衡想到了自己那不可言說的痛苦,便把田七叫進臥室進行了一番親切的交流。幸好幸好,至少在不脫衣服的情況下,田七於他來說還是魅力十足的。

田七現在已經可以毫無壓力地把皇上的小兄弟當玩具玩兒了,反正皇上喜歡。玩兒過一遍之後,她問出了一直存在心間的一個疑惑,“皇上,您……您……會扒我的衣服嗎?”這關係著她下一步的決定。

這話正好觸動紀衡心事,他親了親田七,答道,“現在不行,乖乖等我。”

現在不行,就是以後有可能行……田七小心肝兒一抖,“那什麼時候行?”

紀衡挺不好意思的,反問道,“你就那麼欲-求不滿麼。”

田七老臉一紅,“我不是……”

紀衡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又扯過田七親了親,之後放他回去了。

躺在床上,紀衡其實有點苦惱。小變態那麼盛情邀請他,他竟然不能做出回應,真是太不爺們了……

田七不會生氣吧?紀衡有點擔憂。

很快他的擔憂成為現實,因為田七竟然不見了。

小變態上午的時候還在當值,下午出了趟宮,然後就沒再回來。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情。

紀衡一開始以為田七在跟他賭氣鬨著玩兒,但總覺得以田七的性格做不出這樣的事。

……他不會跑了吧?

紀衡想到此,心一下沉到了底。

***

田七做了她有生以來最美好的一個夢。

她夢到自己從一個金子做的床上醒來,然後,看到了滿屋堆的金銀財寶。她從床上下來,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摸一摸帝王綠翡翠觀音,抓一抓紅寶石項鏈,那觸感十分真實,真實到不像是在做夢。

田七最後停在一個一人多高的紫檀木架子上。這木架像是一個大書架,但上麵不是書,而是碼了一層又一層的大金元寶。她兩眼冒光,口水泛濫,小心地一塊一塊地摸著金元寶,接著又拿起一塊,放在口中咬了一下。考慮到自己反正在做夢,她也就不怕疼,用的力道很大。

“哎呦!”田七捂著腮幫子痛叫一聲,眼淚幾乎掉下來。

這夢做得也太真實了!

她把金元寶在身上擦了擦,擦掉上麵的後水,然後又放了回去。

牙還在疼。

田七有一個很可怕的猜想:她真的是在做夢嗎?

看看眼前金光閃閃的一切,再摸摸腮幫子……好像不是在做夢啊……

田七突然激動不已。她待在一屋子的錢裡麵!她連做夢都夢不到這麼多錢!

可是這錢是誰的呀……

她順著木架子摸金元寶玩兒,一邊摸一邊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鄭少封和唐天遠的鄉試要進考場了,她過去送他們一下,送完之後去寶和店轉了一圈,出來之後……出來之後……發生了什麼?

她好像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再然後,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怎麼會想不起來呢,田七百思不得其解,以為自己被神仙綁架了。正苦思冥想的時候,外麵有人敲了一下門。不等田七答應,那人便推門走了進來。

田七一看到來人,更加疑惑,“王爺?”

紀征提著一個食盒走進來,他把食盒放在屋內一個青玉雕成的小圓桌上,朝田七笑了笑,“叫我阿征。”

田七走過去,“阿征,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又為什麼會出現?”

紀征把食盒打開,端出裡麵的飯菜,還有一小壺果酒,和兩個酒杯,“先吃飯。”他說著,拉著呆愣的田七坐在凳子上。

田七哪有胃口吃飯,“你先告訴我吧。”

紀征幫田七斟了酒,又在他碗內挾了兩筷子菜,便等著田七來吃。

田七無奈,隻好吃了一口菜,“現在能說了吧?”

“我說過我要幫你離開皇宮。”紀征答得很直接。

田七萬沒想到他把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答案就是這樣簡單,她有點無奈,“我到底是怎麼來的?我一點也想不起來。”

“說到這裡其實有些對不住,我找了個會使催眠之法的江湖藝人,把你勾到這裡來的。”當然,為了掩人耳目,總要曲折一些,不可能直接讓田七大搖大擺地走進王府。

田七心裡有點不是個滋味,“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你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呢。”何況還是用催眠法,一想到自己竟然神誌不清地跟著一個陌生人走,田七就覺得挺可怕的。

紀征仰脖喝了一杯酒,有點委屈地看著田七,“我沒和你商量過?我次次和你商量,可你總是推搪,我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田七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其實並不想離開皇宮,舍不得那些銀錢?”紀征說著,指了指兩人周圍擺放的東西,“你看看這些東西,可入得了你的眼?你在皇宮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不是……”田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一時又理不清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