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大凶之歲[序]9(1 / 2)

少女清冽的氣息讓他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霧色。

近在咫尺的觸碰,仿若夢中一般。

阮喬的勇氣來得快去的也快, 唇瓣的觸碰, 擾亂了兩個人的心緒。

好在她還有一絲清明,記得關了自己的直播間。

無視嗷嗷叫的觀眾, 整個世界安靜地隻剩下兩個人。

蘇席頎長的身子高高的,即便低著頭,她也得墊著腳才能觸碰到他。

這一下突然襲擊, 怕自己站不穩, 隻能本能地伸出手環上他的脖頸。

白玉手臂上輕柔的紗磨蹭著他的脖頸, 是不同於尋常的擁抱。

她的溫度真實而柔軟。

而蘇席的手剛剛鬆開少女的肩膀,還停在她肩頭半分的地方, 一動不動。

少女白皙肌膚上浮現的紅暈如同嬌嫩的花朵, 勾得他眼眸暗紅一片。

她閉著眼,睫毛像是蝴蝶的黑色翅膀, 輕輕煽動著月光。

阮喬踩實了地,緩緩睜開眼, 原本平靜的呼吸淩亂了些, 卻不敢看他的臉。

誰知道少年的氣息並未隨著她的後退而消失,反而越發濃烈地靠近了幾分。

蘇席原本停滯的雙手猛然有了動作,一手環過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一手按著少女的後腦,骨節分明的手指修長有力, 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裡。

然後低下頭, 帶著霸道和濃烈的情緒, 再次貼上那雙水潤柔軟的唇。

阮喬的眼瞳猛然放大,眼眸對上那雙蘊含著風暴的眼睛,心裡猛然一顫。

蘇席的眼睛很好看,長長的,有著濃密而綿長的睫毛,平日裡漆黑如墨,總是誘人深陷其中,帶著微不可查的寒氣。偶爾情緒波動,又或者開啟戰鬥態時,又滿是攝人心迫的暗紅,如同深淵的寶石。

忽然吹起的夜風極其溫暖,輕輕拂過少年王爺勁瘦的腰身,如玉的腰帶上掛著黑色的墜飾,發出細碎而微不可查的聲音。

夜風在往前,托起少女纖柔的裙擺,和漆黑的發絲。

月色溫柔,而他的觸碰濃烈而霸道。

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牢牢刻在血肉裡。

永不放開。

……

次日玩家們起的很早,還有一段路程要趕,更何況能更早完成任務,就能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九曲風濤和片光零羽早就到了,原本想帶著青惘一同走,但小姑娘吃不了苦,加上這一夜和卿晚晚認識之後,更覺得那兩個不知憐花惜玉的大男人簡直不是男人。

麵對她這麼一個嬌弱的女子,不加照顧就罷了,一個粗聲粗氣,一個冷言冷語。

青惘便決定,和卿晚晚一同走。

卿晚晚有意和她交好,態度是不差的,她那個馬車雖然小,但帶一個青惘沒有太大問題。

彆看卿晚晚現在接了很多劇,其實她自己也知道,不過是經紀人在消費她那部大火仙俠劇帶來的流量罷了。

給她接的劇本,不論質量,隻看價錢。

大量而盲目地消費人氣,等觀眾對她感到厭煩了,她的價值會大打折扣,這個圈子最不缺就是年輕美貌的臉孔,尤其是整容技術發達的現在,任何一個及格線的姑娘,都能擁有一張盛世美顏。

因此,能夠抓住一個上麵圈子的人,卿晚晚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隔離區給她的獎勵資源也很棒,是很難得的高質量片子的重要角色。

所以,她必須很努力才能抓住這次的機會。

也必須獲勝。

原本卿晚晚想和阮喬等人一起行動,但青惘想早點完成任務,催促她提前上路,卿晚晚隻好提前出發。

剩下的這幾個玩家,聞晴性子沉穩,木樂到哪都能找到樂子嗨的不行。

螢窗雪案研究了一下路線,以及係統給出的藏寶圖。

後來他遇到了季深,兩人交流了一下,發現兩人的圖指向的是同一個村子。

“如果不是這個村子的資源更多,那就是係統再搞我們,要我們互相競爭。”螢窗雪案對獎勵的興趣更大,兩人一邊吃早飯,一邊等其他人下來。“你確定你那張地圖也是畫的這個地方?”

季深點點頭。

“那圖呢?”

“給雲吞席卷了。”

螢窗雪案嗬了一聲,又往嘴裡塞了一個包子。

原本是白發俊顏,氣質出塵,吃相毫無仙氣。

宋宋和聞家姐弟一同下來的,見沒有阮喬的聲音,有些疑惑:“綿綿呢?”

聞晴:“在房內自閉。”

螢窗雪案隱約察覺到什麼:“自閉?”

正說著,當事人就到了。

阮喬心裡七上八下的,遠比讓她深夜去刨墳還要緊張。

昨晚上蘇席顯然是喝醉了,他放開她之後,她一溜煙就跑回了房,用被子把自己裹著,臉色紅彤彤的,好似也喝了假酒一般。

但由於天氣太熱,她很快就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要要要要怎麼麵對蘇席啊!

昨晚蘇席說了什麼她已經記不清了,腦子裡隻有自己強吻他的畫麵。

這是,

第二次了?

換做誰,被同一個人強行親親了兩次,也該有脾氣了吧!

……更何況蘇席還是個良家少男。

啊啊啊啊!

她怎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那涼茶裡也有酒精?

聞晴看見她臉還紅著,非常平靜地問了句:“你又去把雲吞輕薄了?”

不然怎麼臉紅成這樣。

聞晴語出驚人,其他人都驚了。

【彈幕】[為探]啊啊啊啊啊昨天拉燈了啊啊啊沒看到後麵

【彈幕】[十裡長亭]暴風哭泣的親親!!

【彈幕】[棲]雲神才是拿的小嬌妻的劇本吧哈哈哈你們兩

季深:“又?”

昨晚他提前回房,錯過了什麼嗎?

木樂一拍桌子:“我靠靠靠靠靠靠什麼時候你們暗度陳倉的??”

一把雪亮的手術刀猛然釘到牆上,旁邊就是樓梯,蘇席穿著一身暗紋黑衣剛剛下來,漆黑的長發高高紮起,俊美的五官帶著些許茫然,回頭看了眼離自己隻有半寸的利器,表情漸漸彙聚成一個迷惑符號。

螢窗雪案走到他麵前,拔出利刃,收了起來,一臉冷漠:“你對綿綿做了什麼?”

蘇席的眼瞳仍然漆黑如墨,但卻透著柔和的光,少了幾分冷漠和冰冷。

他的聲音也輕輕的:“我才醒過來,之前的記憶不太清晰……”

目光落在阮喬身上,唇角不自覺彎起,露出愉悅的笑:“綿綿。”

阮喬“啊”了一聲,試探著問:“甜甜?”

【彈幕】[白淺淺]aaaaaawsl這是什麼場麵竟該死的甜!!

【彈幕】[徐均朔和鏘鏘]我的甜甜回來了暴風哭泣!!

【彈幕】[壓脈帶]這一聲綿綿我死了QAQ

【彈幕】[南牆]甜綿鎖死!

兩個人格的記憶有時候不太相通,但有些事情又似乎兩人都知道。

雖然不太清楚這些規律,但顯然眼前的甜係人格,對昨晚的事情並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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