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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退位,新皇登基,卻並沒有在帝國引起太大的波濤。

幾乎在皇帝離開帝都星的一個小時後,包括中央軍總司令在內的部分帝國高級官員和將領就陸續將手中早已整理好的權柄移交給自己選定的繼承人。

直到坐在國宴前的休息室裡,林絕仍然不由地想起送彆總司令閣下時的畫麵。

戰艦發動機預熱的轟鳴,震起的氣浪拂起他們的披風,他試圖挽留:“司令閣下,您應該留下,帝國需要您。”

總司令笑著搖了搖頭:“不,帝國已經不再需要我們,它需要的是你,是你們。”

林絕沉默,這份平和而篤定的信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可以妥善處理好最複雜的軍務,卻對這樣的來自長者毫無保留的欣慰與期待顯得有些無措。

至少他從沒想過,在這個年紀,一夜之間,就成為了帝國最高軍事長官。

總司令看著他,像是看出他的猶豫,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在意那些,也不要懷疑自己的能力,當年我坐上這個位置,也差不多是在你這個年紀。”

總司令溫和地說:“讓更新鮮的血液流淌,讓更年輕的理念統治這個世界,這是帝國代代傳承的法則,我們已經完成了我們那一代的職責,作為我們的繼承者,你們已經通過了我們的考驗,所以我們把這個世界交給你們。”

林絕表情一震。

“放手去做吧,孩子。”

總司令微笑著說:“正如我們當初從上一代手中接過權柄和責任,我們期待著你們能將更強大美好的帝國交給下一代,你們記住,永遠有人會在你們身後。”

林絕沒有說話,他隻是退後兩步,堅定而莊重地敬起了軍禮,看著那位曾親手教導他走入權力中心的長者欣慰一笑,然後毫不留戀地轉身,大步走向戰艦大開的艙門口微笑著迎接他的夫人。

那一刻,林絕恍惚在他身上,看見了很多人的影子

八天時間一晃而過,以林絕、克裡斯為代表的一眾女帝心腹迅速接手著前輩們的權力和工作,各大機關燈火晝夜不息的忙碌,直到收到國宴的邀請,他們才勉強能鬆一口氣,享受一下這個難得的“假期”。

“我剛剛才聽說,聯盟使團一大早就進宮了?”

剛一走進休息室,萊斯就不滿地抱怨:“菲爾德,你這個副官一點都不儘責,為什麼不早告訴我,該死的秘書處那麼多工作,我都沒時間進宮了,否則我就可以把那群他們攔下來。”

“上帝啊。”

菲爾德無奈地歎氣:“連你這個貼身侍衛長都才知道,我這個副官怎麼可能知道,林司令被調到中央,移交給我的西南軍區的公務還沒有理清楚,又有南方軍區一堆爛攤子要收拾,你怎麼會覺得我有時間管外交部的事兒?”

“南方軍區?”

旁邊的克裡斯把手中的國民財務報告放到一邊,有些詫異:“南方軍區不是已經歸弗裡茲將軍管?”

“本來是的。”

菲爾德神情複雜:“但是前段時間,他進醫院了,現在也沒出來。”

“他也進醫院了?”

萊斯脫口而出,條件反射捂住自己的手臂,等注意到房間裡其他幾人略顯詭異的注視,他反應過來,連忙咳嗽幾聲:“咳我是說真不巧,不過訓練起來有些磕磕碰碰很正常的”

“需要進醫院的傷可不是普通的傷”

克裡斯問:“他受傷了?”

菲爾德無言點了點頭。

“這是陛下舉辦的第一次國宴,高級將領被打進醫院,甚至不能準時來參加國宴,不管怎麼說,這鬨得有些過了,應該給一些警告。”

林絕皺起眉頭:“是誰打的?”

菲爾德:“是陛下打的。”

林絕:“什麼?”

菲爾德表情一言難儘,含糊其辭:“其實就跟上次差不多他第二人格出來在陛下麵前,可能、大概、也許說了一些不太恰當的話然後就”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曆史總是重複的,該挨揍的總是要挨揍的。

帝國大醫院重症監護室歡迎您!

“”林絕和克裡斯陷入了沉默。

萊斯突然冷笑:“都是聯盟的錯。”

幾人:“”

這個鍋甩得有點厲害,讓人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菲爾德試圖打圓場:“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說一點輕鬆的話題我聽說陛下前些天召見生態部長,說要建立自然保護區?陛下竟然這麼熱愛環保事業,這是令人驚喜。”

“是的。”

克裡斯冷靜說:“自然人魚保護區。”

菲爾德:“”

似乎好像哪裡不對?

“哦,我想起來了,不就是陛下讓阿諾德去督建的那個。”

萊斯幸災樂禍:“讓那個叫塞壬的男妖精帶著族群到處遊蕩淨化水質,順便開采海底礦藏,尋找個新能源,偶爾開個演唱會建個□□吸引遊客,聽說陛下還想送幾批蟲族過去搞蟲族度假村這可真是有利於帝國第三產業發展,克裡斯你看著節節攀升的財政增收報表是不是高興壞了?”

克裡斯:“你有什麼可開心的?”

“我就是隨便開心開心。”

萊斯撥弄著指甲,懶洋洋說:“誰讓宮裡有讓我不開心的人,我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

克裡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胳膊,萊斯條件反射呲牙咧嘴,克裡斯無奈:“你還和他過不去,上次被陛下揍得還不夠你長記性嗎。”

“我就是和他過不去。”

萊斯冷笑:“既然想霸占陛下,就得做好心理準備,我倒要看看這位元首冕下當上帝國親王能當成什麼樣。”

菲爾德忍不住吐槽:“你這樣子看起來就像個反派。”

“我隻是不像你們裝模做樣。”

萊斯瞥了他們一眼,幾人表情微微一僵,萊斯翻了個白眼:“行吧,那你們就在後麵看著吧,等阿諾德回來,你們可彆給我們拖後腿。”

阿諾德回來克裡斯隻覺得頭痛欲裂。

克裡斯試圖勸說:“你們彆胡鬨。”

萊斯一本正經:“我們不是胡鬨,我們是為陛下分憂。”

菲爾德捂臉:“你們會被打的。”

萊斯表示無所謂:“反正被打又不止一次了。”

眾人沉默。

這人破罐子破摔起來可真是無所畏懼。

然後他們都看向林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