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你在瞎說些什麼。】
係統欲言又止,發出了一聲聽起來挺奇怪的氣音。
傑森:……
傑森:【你說。】
【我不知道你們家的人對自己的節操都有什麼誤解,事實上如果混亂邪惡能排名的話,排除那個重口味的魔法師,你爸爸、你哥哥……還有你能蟬聯前三。】
傑森生硬地轉過話題,他聽見係統這個話的時候,有一種謎之心虛出現在自己心底,但又有點不敢置信。
他竟然能和他們兩個比嗎!
不對……怪了,他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不過他也懶得去深究,就像潛意識裡不想去思考自己的家庭關係一樣,隻是給那兩個身份關係下了一個喜歡胡搞的模糊定語,就不再去想了。
但他由此推斷,他腦袋裡那個自稱是係統的家夥一定很了解他的過去,但卻不知道為什麼表露出一種不願提及的態度,在過去一片空白的情況下,他還是保留著虛假的和平為好。
“我接下來去乾什麼?”他自言自語道:“我需要填飽我的肚子。”
係統冷不丁地開口:【你的安全屋裡有一堆法棍,我建議你先回安全屋應付完塔利亞。】
【塔利亞?】
係統沒有詳細解釋,傑森也沒強求,他拍了拍被蹭得有點臟的褲腿,把那件被血汙染的夾克翻了一個麵,用它來打包臟衣服,好在夾克是皮質的,內襯還足夠乾淨。
他不太想把這件夾克扔掉,決定帶回安全屋後洗一洗,沒準還能繼續用。
在係統的幫助下,他成功地找到自己的安全屋,這座不大的小公寓裡,每一件東西都被很妥貼的擺放在應該擺放的位置,窗台上養著幾盆花,桌子上擺著一籃子法棍。
他鬆了一口氣。
這個小公寓帶給他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與踏實感,在進門以後,他仔細地把鑰匙放在鞋櫃上,下意識地給房間裡的家具打了個招呼。
“你好,床。”
係統:【……】
傑森垂著眼睛,拖拉著腳步往床上倒,但他還沒來得及倒下去,一個漂亮美豔的女人從裡麵的房間走了出來。
她真的太漂亮了,漆黑的發絲帶著恰到好處的弧度,光滑的蜜色肌膚泛著令人著迷的光澤,但當看見這個女人的眼睛時,那雙如同刀鋒般淩厲的綠眼睛就會奪取一切注意力。
【她就是塔利亞……?】
他突然明白過去的自己為什麼會折騰出這種操作了。
沒有人會拒絕這樣一位女士。
我爸爸也不行!
他愣了一下,發現這個記不起來是誰的父親總會讓他的心情變得一塌糊塗,他很快地為這個問題找到了合理的答案。
咳……
畢竟自己和年幼的弟弟的媽媽在一起……
“你醒了。”塔利亞平靜地開口,“我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奇跡。”
傑森乾笑了兩聲:“從墳墓裡爬出來,的確。”
“不。”塔利亞搖了搖頭,她用一種輕柔地力度捧起傑森的臉,凝視著那雙和她如出一轍的綠眼睛,“我從來沒想過你能清醒過來。”
“這樣我就可以把你還給你的父親了。”
“不!”
傑森脫口而出,他連思考都用不著,斬釘截鐵地拒絕道:“我還有事情要做。”
塔利亞微微眯了眯眼睛,她像是在考慮什麼,傑森這種帶著一點溫情的打量眼光盯得毛骨悚然。
“我尊重你的選擇。”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塔利亞輕聲說:“我為你找了一些老師,他們能教給你許多東西。”
“但怎麼對待他們是你的自由。”
她替傑森撫平了肩膀處的皺褶,側過頭:“達米安非常生氣。”
傑森不著痕跡地向後挪了挪:“我沒見過惡魔崽子哪天不生氣。”
塔利亞輕輕地笑了一聲,她抬起手擺了擺,“我已經搞定了我的父親,希望你也可以。”
啪嗒一聲,門關上了。
傑森喪喪地往床上一坐,他機械地咬了一口法棍,吞咽下去,“塔利亞請的老師有什麼特彆的嗎?”
【達米安的老師在教完他以後會被扔去喂魚。】
這都是什麼奇怪的操作……
他周圍是不是沒有一個正常人?
傑森很淡定地將自己歸類在了正常的那一類,本來在這種身心俱疲的時候他應該躺在床上度過一個快樂的晚上,但在一種不知名的驅動下,他認認真真地洗乾淨了那件夾克,晾在陽台上。
他突然想起來係統曾告訴他一天能抽一張卡。
【你今天已經抽過了。】
他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畫的很不走心的卡牌,一顆紅棗靠著一根巨大的法棍,而那顆紅棗的表情是一種一本滿足地舒爽。
不知道為什麼,傑森微妙地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
這張卡牌的名字還特彆長——【和某人的麥片一樣多的法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