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群魔亂舞的舞會總是一個樣,一開始人們還能保持體麵,但攝入足夠的酒精和藥物之後——
親吻在一起的男女,砸碎在地上的酒瓶……
“我去趟洗手間。”他腳步搖搖晃晃。
娜塔莎嘴角噙著笑意,看著傑森的身影消失,轉身——
那張漂亮的臉上失去了所有表情。
“彼得。”她徑直走到牆角,彼得自以為不引人注目,但全場隻有他一個人不停地吃著桌子上的小蛋糕。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和托尼說過,九頭蛇——”他的求生欲讓自己展示出前所未有地乖巧,“我的一個朋友幫我搞到了邀請函。”
就像青少年總喜歡瞞著大人去偷偷摸摸的做事一樣,彼得隱瞞了傑森的存在,他心裡還是憋著一口氣,想要解決這件事證明給托尼看。
娜塔莎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我有個任務交給你。”
她在心裡歎了口氣,為托尼對待彼得的方式,他就像忘了自己年輕的時候有多叛逆一樣,不知不覺中,他選擇當年霍華德對待他的方式對待彼得。
可能好一點。
彼得的眼睛亮的發光,他站的筆直,一臉期待地看著娜塔莎。
“我去備份金並的數據庫,我需要你保證我的安全。”
心思細膩的娜塔莎特意換了一種說法,她將自己處在弱勢的地位上,讓彼得體會到參與感和被需要感。
突然,彼得的耳朵捕捉到細小而清脆的斷裂聲。
大廳的燈閃了閃。
子彈劃破空氣。
那盞華美而又巨大的吊燈被擊碎,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把廚師精心製作的菜肴砸的稀巴爛。
尖叫和騷亂同時出現,剛才還醉生夢死的人狼狽地向外跑去。
傑森悠閒地倚著頂樓的欄杆,脫掉了西裝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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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傑森的主場。
他完美的融入了黑暗,就像一條魚適應遊在水裡的感覺,他隨手將昂貴的西裝外套扔到大廳,並對著它開了幾槍。
那身西裝讓他感覺不入。
他熟練地拐進不對私人開放的地方,早在許多天前,他就把這棟建築物摸得了如指掌。
彼得急匆匆地衝了過來,他已經換上蜘蛛俠的製服,從大樓外的窗戶翻進來“剛才是你開的槍!”
傑森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大步地向前走,數到第七個房間,食指和中指夾了一張卡片,在卡槽中劃動。
“身份認證成功。”
彼得一個急停,用手卡住門,露出了一個惱怒的表情。
傑森懶洋洋地笑了笑。
他走到大衣櫃前,打開屋子,從衣櫃裡拿出夾克,彼得注意到傑森穿夾克的方式十分小心,就像裡麵藏著什麼東西一樣。
“你要盯著我換衣服嗎?”
彼得反應過來,漲紅了臉,他哀嚎了一聲,衝到浴室裡。
在把小蜘蛛趕進浴室後,傑森飛速地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娜塔莎真的在他身上安了不少小裝置……
他一樣一樣地把這些東西拿下來,扔到垃圾桶裡,那些小裝置都經過仿生學偽裝,在扔進垃圾桶的一瞬間就變換幻了顏色。
傑森歎了一口氣。
彼得在浴室裡轉悠了兩圈,他聽見房間裡不斷傳出機械互相卡合的聲音,實在無法按捺不住好奇心,他悄悄地伸出了紅腦袋——
他被嚇了一大跳。
傑森笑眯眯地倚在洗浴室門旁邊的梁柱,綠眼睛閃著危險的光芒,蒼白的手指被半指手套裹住,泛著金屬色澤的緊身衣勾勒出緊實而又漂亮的身體,四條槍帶束縛住他的大腿,呈x狀的皮革製腰帶勒住腰。
他的腰看起來真細,彼得心想。
傑森照著彼得的腦袋敲了一下,另一隻手緩慢而又準確地把多米諾麵具扣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