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從小就是這樣可(彆)愛(扭)的性格,濤哥早就習慣了,她不說話他就耐心哄她:“我一出門就看見你了,第一眼都沒敢認。這麼漂亮的姑娘我怕認錯了人家把我當流氓!”
寧辛濤在所有人麵前都惜字如金,除了早早。這樣隨意拿自己調侃的寧辛濤也隻有在早早麵前能看到。
但早早並不覺得異樣,因為濤哥對她一直都是如此。
她哼了一聲扭開頭,還是有些生氣,濤哥竟然不讓她來接!
雖然她來時毫不在意這個,可看到了濤哥,這些年在生活變故中磨煉出來的隱忍堅強就都不管用了,又變成濤哥麵前那個受不得一點委屈的小姑娘。
“你真的會去找我嗎?是不是我不來你就扔下我們走了?”這樣的話早早也隻會在濤哥麵前毫無顧忌地問出來。換做彆人,她在心裡不確定的情況下絕不會這樣問。
問了就是讓對方知道她的渴望和依賴,也就給了對方拒絕她的機會,她絕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被動。
可如果那個人是濤哥,她就完全不會有這樣的顧忌。
因為心裡萬分肯定,就是濤哥不來看她,他也會一如既往地愛護她,重視她。
濤哥輕輕拍拍早早黑亮柔軟的頭發,還如小時候哄那個小娃娃一樣耐心而認真:“我確實是有事要離開樊城一段時間,但是走前肯定會先去看你。”
這是實話,也不全是實話。在吳安達找到他之前,他的計劃是所有事都辦完,自己有了一定力量之後再去找早早。可是吳安達找到他之後,他就必須在出獄後第一時間來見這個小姑娘了。
那個他背在背上長大的孩子在他的死訊傳出多年之後還在惦念著他,還不肯放棄他,這對他來說是來自這個世間最溫暖貼心的禮物了,他怎麼能忍心讓她再擔憂等待。
不讓她來,是早就預料到會有今天金大牙的情況,所以即使他走出大門第一步就發現了她,還是不能去相認。
早早對濤哥的話一向是百分之百信任,他說來看她,即使前世沒有來,今生她還是會馬上相信,帶著壓抑不住的期待和喜悅問濤哥:“那我們現在回家嗎?”
然後才有些後悔:“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如果她沒有心急地出現在這裡,可能濤哥就跟那個黑胖子走了。
濤哥很認真地彎腰跟早早平視:“雖然不讓你來,可是你來了我真的很高興。而且,你不來我也早就走了,誰能跟那個黑胖子待過十分鐘啊!”
這是隻有他們倆才懂的調侃,反正早早是絕不會跟那麼醜的人待著的!
早早再也忍不住,難得地笑得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那,我們現在回家嗎?”
濤哥給早早戴上安全帽,輕輕拍了拍那個圓滾滾的外殼,眼裡都是溫柔喜悅:“好,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