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卷毛放心了,用不上一刻鐘,沈隊長就能飛過來了!
他又去交誼舞陣營裡走了一圈,那部老年機就又回到了某位正沉浸在音樂、舞蹈和舞伴燦爛笑容的大爺兜裡。
等他在賣棉花糖的攤子外麵吃了三朵最大份的棉花糖,準備向第四朵進攻的時候,沈隊長也衝過重重人群,一路飛奔到他麵前了。
小卷毛拿著第四朵粉紅色的棉花糖,對沈隊長指指老板。
沈隊長極其自覺地掏手機掃碼,等老板報價然後付賬,一看就是業務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
作為一個家裡有礦的男同學,沈隊長不知道為多少人付過賬單,還真沒一個像小卷毛這麼理直氣壯的地找他付賬,而且付完還帶著一臉嫌棄的!
直到沈隊長在旁邊賣考場的機器上買了一把烤腸,那烤腸跟他換了棉花糖,小卷毛才總算是滿意一點,昂著下巴向下一個攤子進攻了。
沈隊長這才明白,原來他剛才一直吃棉花糖是因為吃完了就得付賬,而他沒錢,隻能一直吃一直吃等他來!
肚子都要笑抽筋了,還得顧及到這孩子的麵子,真是比追逃犯還辛苦!
他覺得人家好笑,實際上在大家眼裡他更好笑。
一身高級定製的襯衫西褲,溫莎結整齊嚴肅,領帶夾穩重雅致,袖扣暗光流動,頭上的發蠟光溜得蒼蠅都站不住腳,一雙皮鞋能頂附近小區的半套房,卻手裡舉著兩顆碩大的粉紅色棉花糖和一把油滋滋的玉米烤腸!
小卷毛吃得差不多了才想起來跟沈隊長說正事,“我把早早媽媽遺囑的錄像部分偷出來了,放到我手機裡,手機被早早搶走了。”
沈隊長自己也在擼烤腸,聽到他的話表情紋絲不動,繼續一大口乾掉半根,“你什麼都沒說,我也什麼都沒聽見。要不你犯了偷盜遺囑罪,早早犯了搶劫罪,你倆我都得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