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胳膊真不想要了(1 / 2)

宋遇算準了孟漸晚不會在這裡對他動手,才敢這麼大膽地挑釁她。

上次在宴會上,許瞻隻說了一句話,她就停了手,而今天是許瞻的生日宴,她肯定不會鬨場。

如果宋遇這麼想,那就說明他不夠了解孟漸晚,鬨出大動靜是不可能的,比如卸胳膊之類的,小動靜那就不好說了。

孟漸晚巋然不動,連側一下頭都不曾,宋遇表情有片刻的凝滯,他懷疑孟漸晚的耳朵有點背,於是湊近了一點,準備再喊一遍“死丫頭”。

不等他出聲,孟漸晚就將最後一顆葡萄送進嘴裡,屈肘重重往後一頂,算準了位置,撞到最痛最軟的地方。

宋遇猝不及防,痛得當場躬身直抽抽,一杯香檳灑了一半,打濕了手背。短短幾秒鐘,他就感覺到呼吸都成了件困難的事。

孟漸晚這時候才緩緩轉過身,淡掃他一眼,眼尾挑起弧度,看著在笑,語氣卻沒半點玩笑意味:“胳膊真不想要了?”

宋遇好半晌沒緩過來,捂住腹部直起身,誰料起來得太猛,牽扯到剛才被打的地方,又是一陣抽痛。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自認倒黴,隨手把隻剩一半的香檳放在餐桌上,手背在潔白的餐布上蹭了一下:“我過來是跟你講和的。”

孟漸晚雙手環臂,眼神涼涼地看著他,一臉“你看我信不信你的鬼話”,穿著平底靴的她如此近距離的跟宋遇站在一起,可以清晰對比出來,她比宋遇矮了一大截,她174的個子,在女生裡麵絕對算拔尖兒,在宋遇麵前仍顯得嬌小。

但,身高並不能影響孟漸晚的氣勢。

張嘴就是“死丫頭”,宋遇還敢跟她說是來講和的,反正她沒聽說過世上有這樣的講和方式。

宋遇知道她要說什麼,抬手正了正領結,為自己狡辯:“我是認真過來道歉的,這不是剛才叫了你幾聲你都沒聽見,我才出此下策。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罪,不如咱們一筆勾銷?”說完,他重新拿起酒杯,主動朝她那邊傾斜。

孟漸晚遲遲沒有動作,盯著他的眼睛,似乎在判斷他的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

這麼一看,宋遇的皮囊是夠好的,跟許瞻不一樣,許瞻那個人一看麵相就知道是溫潤如玉、平易近人,好像怎麼樣對他都不會發脾氣。宋遇的臉部線條更為鋒利,卻又十分流暢,金絲框眼鏡像是給他戴了一層麵具,遠看覺得他清清冷冷、高不可攀,實際上他到底是怎麼樣的,得進一步才能看清。

宋遇任由她打量,半晌,抿嘴一笑:“我是真心實意的。”

孟漸晚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端起一杯香檳跟他碰了一下,粲然一笑,笑容純良無害:“好啊。”

這樣一張臉配上嬌俏的笑,特彆容易讓人晃神,鑒於前幾次盯著她看都被揍得很慘,宋遇這次很快就收斂了,笑著喝了一口酒,隨著吞咽的動作,喉結上下輕滾。他細品了一下,隻覺得今晚的香檳似乎酒精度數不高,過於甜膩。

孟漸晚放下空酒杯,緩步去了休閒區,正好有個公子哥站起來退位讓賢,孟漸晚遵從本心坐了過去。

許瞻跟親戚打完招呼直接過來找孟漸晚,眼見她手裡握著三張撲克牌,嘴角蕩開笑紋,提醒道:“趙小五,你不要跟她玩。”

趙奕琛老神在在地靠著椅背,手搭在膝蓋上時不時敲一下,一副慵懶的富家子弟做派,吊兒郎當道:“開什麼玩笑?小爺我是輸不起的人嗎?再說,你怎麼確定我就一定會輸?”

這話說出去沒過多久,趙奕琛就宣布要收回來,連續輸了六局,他把牌一扔,拂了拂衣袖:“不玩了不玩了,肚子餓了,我去找吃的。”

孟漸晚笑得肩膀一顫一顫,“得意”兩個字就寫在臉上。

宋遇就站在一旁看著她擺弄手機,微信界麵顯示一排黃色的轉賬消息,全是她剛才打牌贏的錢,數額不小,她一個一個點進去收款,如同拿著一遝鈔票數錢,一副財迷的嘴臉。嘴巴裡含了一顆葡萄,也沒咬開,就抵在腮幫子那兒,鼓鼓的。

酒足飯飽,玩得也儘興,孟漸晚就起身跟許瞻告彆了:“後麵的舞會我就不參與了,回見。”

沒等許瞻出言挽留,她就彎腰拎起一串葡萄往會客廳外走。

身後響起一陣高跟鞋的聲音,拖拖拉拉沒有節奏,可能是鞋子不合腳。孟漸晚腳步頓了頓,扭頭一看,居然是她的姐姐孟維夏。

“你現在要回家嗎?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孟維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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