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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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工作日,男士們都忙於工作,前來參加滿月宴的都是各大家族的太太以及小姐,整個宴會廳彌漫著各種低調名貴的香水氣息,行走間帶起陣陣香風,沁人心脾。

正經的宴席在中午,過後會在花園裡舉辦露天party,高高壘起的香檳塔、隨處可見的花環、精致的甜點,以及現場演奏的樂隊,無一不凸顯出主人家的闊綽。

前天夜裡下了一場春雨,天晴後氣溫漸漸回升,大家三三兩兩圍在一起喝著香檳閒聊,氣氛輕鬆又溫馨。

徐羽珍卻一刻都不敢放鬆,時時刻刻注意著孟漸晚的動向,眼瞅著她朝露天泳池邊的三朵姐妹花走去,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開席前,孟漸晚過來問她孟維夏的小姐妹是哪幾個,她隻猶豫了一秒就指了出來,她本以為孟漸晚會當場過去給她們幾個巴掌,讓她們長記性以後不敢再隨便說人壞話。

可是,從宴席開始一直到結束,孟漸晚都沒有任何行動,好似已經忘記了這回事。徐羽珍正疑惑不解的時候,就看到她行動了。

等等!三朵姐妹花旁邊就是遊泳池,孟漸晚不會想把人按裡麵吧?

在徐羽珍驚恐不定的眼神下,孟漸晚端著杯香檳,七拐八繞地走到姐妹花旁邊。

好巧不巧,三朵姐妹花沒注意到孟漸晚的靠近,正人手一杯香檳,背對著人群麵朝泳池說說笑笑。

水池裡的水泛著淺淺的藍,陽光灑下,水麵一層粼粼碎光。四月初的天氣,縱然晴空萬裡,陽光燦爛,也沒人有勇氣下水玩。水麵飄著幾個白色的天鵝造型遊泳圈,隨著風蕩來蕩去,周圍蕩起一圈圈細小漣漪。

文筱筱一手搭在手臂上,搖晃著杯中的酒液:“我們什麼時候去看望夏夏啊,她一個人在家裡憋壞了吧?”

孫星雅說:“彆了,再等幾天,先讓她緩緩。”

虞軼:“是啊,我們就算去了,她也不一定願意見我們。在拍賣會上丟了那麼大的臉,又摔傷了腿,她肯定不願見人。孟漸晚倒是瀟灑,我剛在宴席上看見她了,坐在一眾太太圈裡,還真當自己是豪門主母了?”

提起孟漸晚,她們好似有說不完的話,孫星雅鄙夷地“嘁”了聲:“她媽媽那個土包子嫁入豪門還懂得低調,從來不參加宴會,也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麵。這一點她跟她媽相比差遠了,這麼著急亮相是怕沒人知道她宋夫人的身份嗎?笑死人了,小醜一樣。”

文筱筱:“你彆這麼說,人家好歹跟宋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有他寵著,彆的沒有底氣還是有的。”

“現在寵,能保證以後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她媽以前不是在酒店裡做小姐的嗎?那些不入流的花招孟漸晚學到了,還怕抓不住男人?”

說到這裡,三個姐妹皆是低頭笑笑,用手擋在嘴旁,眼神揶揄,及時打住這個話題,表示再聊下去就是限製級了,不符合她們的淑女形象。

“說夠了?”一道聲音從後麵傳來,低低淡淡,聽不出情緒。

不遠處,徐羽珍捂住了額頭,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透過孟漸晚的神情,她已經看到了她們接下來的命運。這件事告訴我們,聊八卦前要注意觀察四周,確定沒有當事人再說。

對於經曆過被孟漸晚支配的恐懼後,徐羽珍決定,以後有沒有當事人,她都不會再八卦了。

三朵姐妹花聽到聲音的時候臉色都僵了,遲遲沒有轉過頭看自己的身後,仿佛隻要她們不轉頭,身後的人就不存在。雖然她們隻跟孟漸晚碰過一次麵,但是對她的聲音很熟悉,幾乎不用確認就知道是她。

片刻後,孟漸晚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跟魔音繞耳似的,讓人靈魂都為之顫抖。

“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用不用給你們拿個喇叭過來?”孟漸晚個子高,又穿著高跟鞋,居高臨下看著她們。她音量不高,卻字字清晰無比,即使在現場樂隊的節奏中,也能讓人清楚聽到。

三人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深知躲不過去,緩緩扭頭看向她。

孟漸晚端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指尖敲了敲玻璃杯壁,示意她們旁邊的泳池:“是你們自己跳下去,還是我推你們下去?”

沒人回話。

孟漸晚早就預料到她們會裝死,把高腳杯隨手放在路過的一名侍應生的托盤上,雙手抱臂,微微抬起下巴:“秦太太的下場都見過吧?”頓了頓,她作恍然狀,“就算沒有見過也應該聽說過吧?”

三人的表情齊齊一變。

她們當然聽說過秦太太在宋家的宴會上被孟漸晚扣上一頂頭盔敲打的事,秦太太當晚回家後仍心有餘悸,大病了一場。

自此以後,秦太太聽到孟漸晚三個字就繞道走,今天徐家孫子的滿月宴都沒有看到她出席,八成是聽說孟漸晚會到場。

孟漸晚五指並攏,瞅了瞅自己前兩天新做的指甲,吹了口氣:“看來你們是想讓我親自動手了。”她抬起眼梢,輕笑一聲,“不怕丟臉啊?”

三人中站在最前麵的文筱筱瑟縮了一下,看向另外兩個姐妹。

“彆看了,一個都跑不了,背後說人壞話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的下場?”孟漸晚想起她們剛才的話,果然是跟孟維夏走得近的人,平時應該沒少聽她洗腦,“你們該慶幸我媽今天不在這裡,要不然你們還得跪下磕頭給她道歉。”

文筱筱咬住下唇,瞳孔驟縮,絲毫不懷疑孟漸晚話中的真假。因為她當初就是逼著秦太太給梅思琇道歉才肯罷休。

如果孟漸晚動手,場麵就變得難堪了,不如……

三人暗暗下定了決心,眼睛一閉,跟下餃子似的,先後跳進泳池裡。

接連三聲“撲通”水聲在泳池裡響起,濺起半人高的水花。周圍的賓客聽到動靜後紛紛看過來,也有一開始就在泳池附近的賓客,確定她們是自己跳到泳池裡的,不存在失足或者是不小心被彆人撞到。

文筱筱、孫星雅、虞軼三個人在泳池裡劃拉著手臂撲騰,抓住了飄在水麵的白天鵝遊泳圈,緊緊抱住不撒手。

孟漸晚挑了挑眉,一副“事了拂衣去”的姿態,施施然離開“案發現場”。

兩三個侍應生立刻跑到池邊,彎下腰問泳池裡的人:“女士,請問需要幫助嗎?”

四月的池水清涼,三人衣著單薄,不消片刻就凍得牙齒打顫,渾身發抖,剛想開口說“需要”,卻見孟漸晚在人群後方歪著頭看向她們。

文筱筱到嘴邊的話臨時改了:“不、不需要,謝謝,我們想下來遊泳。”生怕彆人不信,她鄭重強調,“不用管我們。”

侍應生:“???”

那好吧,既然不需要幫助,那他們就不多此一舉了。

侍應生雙手貼在腹部,禮貌周到地說:“祝你們玩得愉快,有需要再叫我們。”

侍應生不便多言,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多問,賓客中有同齡的小姐關切道:“現在遊泳有點早,你們快起來吧,當心凍感冒了。”

“謝謝,我們覺得還好,不冷。”

“真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