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晚晚最近太囂張了(2 / 2)

調情調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打斷了,宋遇煩躁得不行,手扶了扶眼鏡,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明天就跟她媽說。”

孟漸晚:“說什麼?”

宋遇加重語氣,憤憤道:“說她不學無術,缺少管教。”

很明顯,這是公報私仇,孟漸晚推開了房門,沒忍住嘲笑他:“你是小學生嗎?還玩打小報告那一套。”

宋遇跟在她身後進去,用後背抵上了房門,將人重新撈進懷裡,輕聲說:“老婆,我們繼續。”

孟漸晚那會兒在書房困勁還沒過去,被他迷惑了才沒拒絕得太強硬,眼下醒過神來,想起明天還要練車,沒精力陪他在床上較量。

“你明天不用上班?”她問道。

聽出她話裡隱含著拒絕的意思,宋遇堅定果決地說:“不影響。”

孟漸晚:“……”

你不影響我影響。

孟漸晚瞧出他的不甘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睡吧,這都幾點了,你不困嗎?你不困我困。”

——

到第二天早上宋遇還在生悶氣,他懷疑自己是生生被氣醒的,出門的時候帶著一肚子沒處抒發的氣,突然朝旁邊踢了一腳,把蹲在路邊正在下蛋的母雞嚇得撲棱著翅膀飛起來,剛落地的雞蛋也碎了。

剛把車停在主乾道的司機瞧見這一幕,憋笑憋得麵部肌肉都在抽搐,強忍著笑意不動聲色下車,為宋遇拉開後座的車門。

下午五點多,宋遇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叫上幾個有空的好友組了一個局,在老地方喝酒聊天。

許久不見的許瞻終於出席了,他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一身深藍色西裝低調內斂,笑容如三月春風般溫和。

趙奕琛拎起桌上的酒,給許瞻倒了一杯,閒閒地問道:“老許最近在忙什麼?好久不見你了。”

許瞻沒跟他客氣,端起酒杯啜了一口,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宋遇,開玩笑道:“小八在我們公司買了一架私人飛機,最近在幫他準備。”

趙奕琛震驚了,不小心把酒倒歪了,灑在了玻璃茶幾上,他連忙抽出幾張紙擦拭桌麵的酒漬,忍不住發出驚歎:“臥槽,小八你最近很囂張啊。”

宋遇不緊不慢地喝著酒,沒理會他。

趙奕琛隻能向許瞻打聽更詳細的信息,比如大概多少錢,一年的保養費多少,停在機場多少,還有機組人員怎麼安排之類的問題,仿佛也要買一架。

許瞻一一給他解惑,說完以後果然問道:“你也想買一架?近期的話可能不好安排,需要排隊。”

趙奕琛捏著酒杯,後背靠著沙發背,慵懶散漫地搖了搖頭:“我就是好奇,可不敢跟小八比。”

要說買一架私人飛機的錢,在座的都買得起,隻是覺得沒有必要。

燕北撓了撓額角,感慨了一句:“看來小八最近的海外業務很多啊。”

一直沉默的宋遇終於說了句話:“沒有,買來送給孟漸晚的,她的私人飛行執照差不多要拿到手了,送個禮物哄她開心。”

包間裡的公子哥齊齊愣了一瞬,趙奕琛朝他豎起大拇指:“你比我會撩妹,以後情聖的稱號讓給你了,我不要了,實在是愧不敢當。”

他平時哄女人頂多是送包包、首飾之類的,跟著他最久的那個女友,他破例送了人家一輛車,也不是限量級的。

這些放在宋遇這裡都不算什麼了。

宋遇手搭著沙發扶手,杯裡隻剩下一點酒,被他搖來晃去,對趙奕琛拋去一個嫌棄的眼神:“誰要你那情聖的稱號。”

趙奕琛笑了笑:“怎麼,還得給你開個繼任大會?”

眾人哄笑。

宋遇一絲笑意都沒給他,指腹抵著太陽穴揉了揉,傾身拿起桌上的酒,給自己的酒杯裝滿,一口氣喝下了一半。

趙奕琛像是想起了什麼,試探道:“你這是從現在開始鍛煉酒量?”

許瞻:“什麼鍛煉酒量?”

趙奕琛手撐在頭側,想想忍不住笑出聲,定了定神才說道:“上次在宋家的聚會上,孟漸晚大概是不滿我喊她弟妹,提議把十六少湊齊了比拚酒量,重新排名次。”

“彆了,年紀大了喝不來。”齊政連忙擺手,示意自己不想參加。

當初在溫家大公子的訂婚宴上,就是齊政率先提議拚酒,他當時喝得頭昏腦脹,胃都出毛病了,進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成功保住了第一名的寶座。此後,圈子裡的少爺們見了他都喊一聲“大哥”。

再比拚一次,還不得要了他的命。

趙奕琛的話一出,有人表示反對有人讚同,七嘴八舌說個不停,包間裡的氣氛空前的火熱。

周暮昀打量著宋遇的神色,看出他似乎有些沉鬱,多嘴問了一句,宋遇擺了擺手,隻說自己沒事。

他把空酒杯放在茶幾上,垂著頭進入冥思狀態,耳邊回蕩著幾人的說話聲,摻雜著酒杯碰撞聲,有些嘈雜混亂。

宋遇突然抬起頭,把目光投向燕北,而這一刻包間裡也安靜下來,眾人抬起頭看向緩緩被人推開的包間門。

宋遇背對著門口,沒察覺到異樣,隻以為大家都在看自己,他清了清嗓子,手指隔空點了一下,有些費勁地在腦子裡搜索那個綜藝的名字。

某個瞬間,他終於想起來了,打了個響指,語氣緩慢地對燕北說:“我聽說你們公司推出了多檔綜藝節目,有沒有類似《變形計》的綜藝節目,我想讓晚晚報名參加,她最近太囂張了,我都管不住她了。”

燕北看了眼他身後的人,肩膀抖了一下,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搞得好像你以前管得住她似的。”

趙奕琛是個藏不住事的,沒等宋遇繼續作死,他就好心告訴他:“小八,彆怪哥哥沒提醒你,孟漸晚在你身後。”

宋遇猛地一頓,不敢回頭去看。他就說包間裡的氣氛怎麼突然變得不對勁,原來是孟漸晚過來了,她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努力回想……等等,好像就是自己跟燕北說話的時候。

宋遇絕望地閉了閉眼:“……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