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爹(1 / 2)

謝容訓的聲音更加冷厲。

高大的身形壓迫感知足,年過半百的滿滿娘瞬間一個抖肩,馬上就垮下去。

“嗬,出去耍了幾年,嘴皮子倒是見長,估計錢也沒少賺吧!當初你取娶走我家滿滿,可是一個子兒都沒拿,今天,你就算是去給我賣血,也得把彩禮錢給我,要不然,滿滿今兒個就得跟我回家!”滿滿娘說著上手,推搡著馮滿滿跟乞兒。

“滾!”

一個字,帶著爆音兒,在滿滿娘跟嫂子耳跡炸開。

“你說什麼?”

“我說—g—un——滾!”

“你……”

馮滿滿也著急了,她趕緊攔在謝容訓跟嫂子中間,“容訓什麼時候欠這筆錢了,你們胡說!”

當初謝容訓是倒插門進她家,哪來的彩禮錢?

“我說有就有,100塊,一個子兒都不能少!拿不出?”

滿滿娘橫了謝容訓一眼,“老大家的,把馮滿滿帶走,再怎麼的,也能換50塊!”大嫂伸手就去拉扯馮滿滿。

謝馮乞狠狠瞪一眼“沒用”的親爹,低頭就是就是一口,結結實實的的咬在大嫂的大腿根。

一聲嚎叫後,大嫂吼,“你們還等在外麵乾什麼,還不趕緊過來!”

登時就有兩個莊稼漢衝進來。

馮滿滿呆住,“大哥,二哥!”

“把滿滿帶回家,拿到的錢,一人一半!”滿滿娘喊道。

兩兄弟一天,拽著馮滿滿的力道加大,嘴上還喊:“滿滿,你就彆為難哥哥了,嫁個好人家,不就過好日子了,以後還能幫襯幫襯兒子!”

“娘!”

謝馮乞狠狠瞪一眼“沒用”的親爹,低頭就是又是一口,充滿憤恨的。

一聲慘嚎後,老大捂著大腿,齜牙咧嘴。

老二高喊一聲“二哥”,也鬆開手。

馮滿滿趁機往後縮,見謝容訓伸手,她趕緊躲開,並道:“謝容訓,你離遠點兒,彆傷到!”

他媳婦都被人欺負了,他還躲遠點兒?是男人嗎!

不過,以前這馮家老大跟老二聯合起來欺負馮滿滿的時候,謝容訓好像喊過一句:“能不能遠點兒鬨,再碰著我!”

這一句話,馮滿滿記了5年。

一瞬間,謝容訓的瞳孔緊縮。

見馮滿滿把兒子推遠,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朝那倆大男人迎過去,他一把摁住躍躍欲試的兒子,扔下一句:“保護好自己,你娘交給我。”

話音剛落,謝容訓出現在媳婦跟前,他腳掌使力蹬在地上,一拳掄出去,又接著一拳。

“乒!”

“乓!”

兩聲過後,老大跟老二躺在地上,一個捂著肚子,一個抱著腿彎,厲聲慘叫。

乞兒驚了。

馮滿滿驚了。

急忙趕來的村長眾人:……這謝容訓不是去念大學,是去少林寺帶發修行了吧!

“我可憐的兒啊,這個白眼狼啊,連媳婦的娘家人都打啊,還有沒有良心啊,不就是欠了100快錢嗎,你至於嘛!”

“什麼,一百塊?”周嬸子沒在謝容訓這兒討到好,當即瞪眼道。

“可不是嘛,他要娶我們家的滿滿,哪能一分錢不掏啊,這不是嘛,他扔給滿滿休書,要跟她離婚,我可憐這孩子,要帶她回娘家去,誰知道這個沒心肝的就對我家兒子拳打腳踢啊!”

滿滿娘撲到兒子身上,又捶又打,痛哭流涕。

“大學生也不能不講理啊,說了給錢,現在賴賬又是怎麼回事兒!”

“就是啊,雖然當初說好的是入贅,可你們現在不還是出來單過的嗎,這彩禮錢,是要給,而且一分不能少!”

“對對對,一分不能少,100塊,趕緊拿!”

眾人幫腔。

滿滿娘心裡得意,臉上卻哭得愈發悲慘,要暈過去似的。

看著自家院子裡鬨成一團,急著離婚的丈夫,越逼越緊的娘家人,年幼的兒子,無知庸碌的村人……馮滿滿抱著乞兒,眼神越來越空洞。

她馮滿滿,就不配當人麼!

她身體顫抖著,謝容訓看見,低聲道:“滿滿。”

可馮滿滿隻是抬頭,用那雙無聲的眼睛掃過她,便垂下頭,抱緊兒子,“我——我——”嫁!

聲音泣血,忽忽然刮過的大風卷起一地灰塵。

“我的媳婦,與你們何乾!”

“你媳婦,天大的笑話?大學生,你是不是忘了,離婚協議書可是你寄回來的!”滿滿娘喊。

說著,她眼尖的看見馮滿滿衣兜漏出來的那一角紙,嗖地抽出來。

“大家夥看看,這是不是大學生親筆寫的離婚協議書!”

滿滿娘拎著那張離婚協議,大大方方的展示在村人麵前。

“是啊,這不就是謝容訓的筆跡嗎!”

“沒錯,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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