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男(已修)(1 / 2)

“暖暖,媽媽的暖暖,媽媽的寶貝,媽媽好愛你。”

一片白色的治療室內,通體雪白的治療床上,披頭散發的女子,麵色蒼白,她嘴唇開闔著,喃喃自語著。

尤語蓓眼神呆滯的望著懷中的枕頭,細嫩的臉頰在枕頭麵兒上蹭啊蹭。

“好孩子,媽媽好想你啊,媽媽永遠跟你在一起。”尤語蓓癲狂道。

病房門外,一中年女子倚靠在身側的男人肩頭,泣不成聲。

“靖堃,這是咱們的女兒啊!”中年女人聲音哽咽。

那男子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白秋,我們得保重身體才行,女兒還需要我們。”

女兒這個樣子,她的後半生還能依靠誰呢?

就在這時,精神病院的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個男子定住,他臉上帶著得體的笑,一身高定西裝顯得身姿筆挺。

“爸,媽,貝貝怎麼樣了?”來者便是“謝容訓”。

“嗬~”這聲冷笑的發出者便是於白秋,病房裡年輕女子的親生母親。

“哼,你來乾什麼。”這是尤靖堃,尤語蓓的父親。

夫妻倆同仇敵愾,均投以仇恨的目光。

那男子一臉尷尬,但馬上他就從身側的女子手中抱過一個嬰兒。

“爸媽,這是我跟貝貝的孩子,是個男孩,以後我跟貝貝一起對他好,我和貝貝會把他當成親生孩子來對待。”

“謝容訓”苦口婆心。

“我呸,這是我閨女親生的嗎?”尤靖堃是大學老師,頭一回口出惡言,懟得便是自己的女婿。

“謝容訓”笑容尷尬,“爸,你說什麼呢,這就是我跟貝貝的兒子呀。”

“是你跟彆的女人生的野種吧!”尤靖堃扯破“謝容訓”的遮羞布。

“謝容訓”的臉色霎時變了,上麵的笑容散去,冷漠跟厭惡浮上眼瞼。

“你們給臉不要臉,就不能怪我了,現在尤語蓓已經瘋了,孩子也流掉了,你們老兩口又能如何?”

於白秋氣瘋了,作勢要打。

“謝容訓”倏地伸出手,捏住於白秋手腕,狠狠向後一甩。

“你們還當我是那個任人宰割的謝容訓嗎!我告訴你們,這就是你們的報應!你們得為當初所做的付出代價!”

“謝容訓”扔出一句狠話,便對自己身邊的白皙女子說道:“元元,我們走。”

那女子看著夫妻倆,裝模作樣的笑道,“伯父伯母,對不起啊,容訓這幾天心情不好,等他心情好些了,我讓他來給你們道歉。”

“彆裝模作樣了,當小三很過癮嗎,還來我們跟前耀武揚威,彆以為我不知道,那個野種就是你生的!”尤靖堃是中文係教授,最知道什麼樣的語言最捅人心窩子。

高媛麵色一僵,神情僵硬的轉身離開。

“嗬,貓哭耗子假慈悲,什麼東西。”尤靖堃又啐了一聲,這才轉過身帶著妻子走進病房。

……

“這渣男,頂著我的名字都做了什麼好事!”

“要我是這姑娘的爸,我卸了他第三條腿!”

精神海內,謝容訓捏緊拳頭,五官緊繃,直勾勾的盯著大屏幕。

係統尷尬一笑,“那什麼,抽取的世界都是隨機的,我無法決定主腦的選擇,所以你-”

謝容訓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腳踹了進去。

意識恍惚間,眼前是一片翠綠。

係統的交代還在耳邊,“記住了,現在一切都沒發生,之後就看你的了。”

謝容訓看著眼前的一片綠,忍不住黑臉。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再看看從自己身側走過的一個個年輕男女。

這是把自己踹進了某所大學?

他側頭一看,手上還提著碩大的行李箱,土黃色的,看著又醜又廉價。

看來這原身的日子也不好過。

謝容訓眼神幾個掃視,就把自己的狀況摸了個**不離十。

再結合原身的記憶,謝容訓忽然笑了。

十八歲的年紀,剛剛結束高考,那張青蔥的臉上,充滿自信。

開學第一天,暖烘烘的陽光打在臉上,映照出細小的絨毛。

臉上沒有一點瑕疵,皮膚是小麥色的,偏向白皙。

鼻梁上架著眼鏡,頭發半短不長,剛剛可以遮住額頭。

沒有修飾的頭發顯出淩亂美,隻能在腦袋上,給這張俊帥的臉增添幾分活力。

“這誰呀,今年的新生嗎?好帥呀。”一道女聲傳來。

“還拖著行李箱呢,應該就是新生吧,不過這長相,倒真是出色,今年的校草應該就是他了。”一道女音附和著說道。

謝容訓目不斜視,直奔自己的宿舍樓。

如果沒有犯錯記憶的話,原身是今年的高考狀元。

典型學霸,但是是應試型的。

青大是全國排名numberone的頂尖大學,能夠考進這裡的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至少原主在拿到這所學校的通知書之前,也是這麼想的。

“你好同學,請問a宿舍樓怎麼走?”謝容訓抓住一個男生問道。

“這,這邊。”男生磕磕巴巴的指路。

在謝容訓說了一聲謝謝後,男子摸摸後腦勺,“我的天啊,這臉是人長的嗎!”

他一個男人都險些看呆了,要不是清楚自己的性向,又清楚的知道跟自己搭訕的是個平.胸沒屁.股的男人,他怕是要出醜了。

謝容訓所到之處,到處是女孩子們的驚歎聲還有竊竊私語聲。

“我聽說今年醫學院的首席也是個大帥鍋,就是不知道跟這位比起來哪一個更勝一籌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有同學在學生會,他能看見新生的證件照,我們這位大狀元的臉排在第一個,那長得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女孩子說著,還做出西施捧心的動作,滿臉紅暈。

謝容訓從女孩身邊經過,聽到這話,忍不住微微一笑。

這倆姑娘說的是他吧。

不過他也沒好心到給這兩個女孩子解釋。

很快謝容訓的優雅就裝不下去了,他好像——

走錯了。

看著眼前一群群的女孩子穿著清涼的從他身邊經過,得體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這是來到了錯入宿舍?

剛要轉身,一輛寶馬車開了過來,隻是那車牌招搖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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