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小圓默念了兩句咒語，兩束肉眼無法看見的光芒分彆從他左右前腳飛出，打進陸榮華跟陸恒的身體裡。
開心在陸堯腿上轉了一圈，遲小圓目光炯炯地看著陸榮華跟陸恒，想知道施法的成果。
快講話呀！
這時放在會議桌上的電話接通了，一道女聲響起，尾音拖著些不耐煩，“有什麼事？”
陸榮華勝券在握地看了陸堯一眼，開口說話，然而脫口而出的卻是：“汪。”
“……”
“旺？”女聲不確定地重複了一聲，更加不耐煩了，“陸董事，您在跟我開玩笑嗎？我現在很忙，沒重要的事請彆煩我！”
陸榮華急了，剛想辯解，但出口又是：“汪。”
瞪大雙眼，陸榮華突然站起來，彎腰湊到手機旁，嘴巴張開。
“汪。”
“汪！”
“汪，汪汪汪——”
“……”
陸榮華額頭青筋暴起，冷汗簌簌直流，他張嘴又試了幾次，發現還是無法正常說話，就瘋狂用兩手去抓自己喉嚨，滿臉驚悚和恐懼，腳一軟，直接跌到座椅上，差點椅子都翻了。
他旁邊始終安靜的陸恒擔心地站起來，快步走到陸榮華身邊，“……”
陸恒：“……”
呆滯了幾秒，陸恒的臉刷的一下也白了，他張著嘴，用力發聲，但開口卻是沉默，一點聲音也沒有。
此時此刻，他臉上一直掛著的溫和笑容終於維持不住，臉色陰沉下來。
遲小圓小小一隻，又在陸堯腿上，前麵是超大的會議桌，視野有限，隻好奮力墊著兩隻後腳，努力抬高頭。
將這一幕全部收入眼底後，遲小圓興奮地在陸堯腿上跳，屁股扭扭，尾巴甩甩，眼睛亮極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哼，讓你們那麼壞。
陸堯拍拍在自己腿上跟多動症一樣跳來跳來的遲小圓，又疑惑地看向陸榮華，不懂他搞什麼，但見他整個人都不好，驚恐過度，心臟病要犯的模樣，還是打內線電話讓周航叫了醫生。
至於陸恒。
陸堯連一個眼神都欠奉，更不會管他怎麼了。
被放在會議桌上陸榮勝的電話還接通著，董珊並沒有掛電話，但顯然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到底有什麼事？沒事我要掛了。”
陸榮華兩眼翻白，驚恐過度還沒反應過來，陸恒更是無法發聲，兩人都呆坐在旁邊。
陸堯拿起電話，將擴音器關掉。
“我是陸堯。”
陸堯的聲音很好聽，隻是他的語氣總是冷冷冰冰，再配上他的氣場，十分拒人千裡，這麼多年，也就隻有楊軒忍受得了他，跟在他身邊死纏爛打，終於混成了朋友。
手機那頭，董珊語氣有一秒停頓，“陸總？”
陸堯將遲小圓放到會議室上，單刀直入，“你想讓陸恒當你的經紀人？”
董珊說了什麼，陸堯專注在聽，並不打斷，神色也絲毫未變，讓終於回神的陸恒忍不住看他。
陸恒眼裡飛快閃過一絲嫉妒和憎惡，轉瞬又恢複溫和的表象。
不能急。
陸恒反複在心裡告誡自己。
陸堯說話了，語調如往常，冰冰冷冷，充滿機械感，“我不同意呢？”
電話那頭董珊笑了，無線信號攜帶她的笑聲傳到陸堯這裡，說的狂妄，“你會同意的，就憑我是董珊。”
話鋒一轉，她的話裡又染上威脅，“陸總，我的合同九月就要到了，最近幾個月，不斷有公司聯係我，給我開出十分誘人的條件……老實說我已經在華耀待了四年了，華耀待我不薄，我同樣給華耀帶來了不少收益，我們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