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2 / 2)

世家貴妾 深碧色 8641 字 3個月前

沈瑜被他看得都快惱羞成怒了,將頭發攏了起來,下了逐客令:“我困了。”

這麼久以來,兩人從沒逾線,雖沒明說,可卻算是個不成文的約定。

宋予奪一直配合良好,可今日卻莫名有些不情願了,他仍舊倚在那裡,好整以暇地看著沈瑜。

沈瑜走近了些,眉尖一挑:“怎麼?”

她麵相柔和,聲音又是一貫的綿軟,就算是做出這模樣,也不會讓人覺著凶悍。

但宋予奪琢磨著,覺得她仿佛是有些惱了,稍作權衡,意識到今日的時機怕是不大對,果斷站起身道:“就走。”

不過在走之前,他頗為手欠地勾了勾沈瑜散落的長發,而後嗅了嗅,神色自然又曖昧。

沈瑜被他撩撥了一把,呼吸都停了一瞬。

宋予奪走後,沈瑜方才漸漸回轉過來,她看到那冊子就莫名來氣,匆匆翻了幾頁,便扔到櫃子裡壓箱底去了。

府中諸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及至大婚前夜,沈瑜仿佛做賊似的,又帶著那冊子去了宋予璿院中。

她雖早有準備,也竭力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耐心地同宋予璿講著。可到了最後,仍舊是從脖頸到耳尖都紅了,跟相同處境的宋予璿麵麵相覷著。

宋予璿原本害羞得很,捂了半張臉聽著,及至後來見了沈瑜這模樣,反倒笑了起來:“阿瑜,你如今這樣,可真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你還有心情打趣我,”沈瑜將那冊子給她壓到了枕下,點了點她的手背,“晚些時候,自己再看看。”

宋予璿抱著被子坐在榻上,同沈瑜開玩笑道:“你同大哥,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小侄子呀?”

沈瑜到宋家已有三年,至今也沒什麼子嗣的消息,旁人私下裡也有所議論。但沈瑜跟宋予奪卻是心知肚明的,兩人壓根沒行|房|事,又怎麼可能會有子嗣?

宋予璿這話,像是調侃,也像是隱晦的催促。

但不管怎麼說,總不是惡意。

沈瑜倒是被這句給問懵了,她壓根就沒想這問題。

她沒往這上邊想,宋予奪壓根也沒提,於是就這麼糊弄著,竟也過了這麼長時間。

宋予璿見她神色不大對,便沒敢再就著此事開玩笑,連忙岔開了話題,轉而問些旁的大婚事宜。

因著明日就是大婚,沈瑜並沒在這裡留太久,又囑咐了幾件事,便讓她早些安置歇息了。

直至回到修齊居,沈瑜心中都還惦念著宋予璿方才的玩笑話,以至於見著宋予奪時,都顯得有些呆愣。

“予璿可還好?”宋予奪在她房中等候著,見她神情不似往常,隨即又問了句,“怎麼了?”

青溪知情識趣地退了出去,內室就隻剩了他二人。

沈瑜回過神,擺了擺手:“一切順遂,予璿已經歇下了,並沒什麼事。”

宋予奪遲疑道:“那你怎麼……”

“方才予璿同我開玩笑,”沈瑜神情糾結得很,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她問我,什麼時候給她生個小侄子?”

萬萬沒想到沈瑜會說這事,在聽到“小侄子”三字的時候,宋予奪隻覺著自己的心跳仿佛都快了不少。

他平複了心境,若無其事地問道:“那怎麼了?”

沈瑜咬唇問道:“我早前並沒想過這事,如今她提起來,我方才想到……侯夫人應當問過你吧?”

以她對西府那位老夫人的了解,必然是十分關心子嗣的事情,這兩年都沒動靜,侯夫人想必是坐不住的。

“是啊,”宋予奪搖頭笑道,“不過我沒同你提罷了。”

至於為什麼不提,沈瑜也隱約能猜到,無非是怕她覺著這是變相的催逼。

沈瑜抿了抿唇,又問:“那……你是怎麼同她老人家說的?”

畢竟若是把事情告訴侯夫人,那她必然是過不了這麼安穩的,想來是宋予奪在侯夫人麵前回護了她。

隻是她想不通,這要怎麼說才能對付過去。

聽了她這問話,宋予奪竟笑了起來,帶了幾分無奈與縱容。

“我啊,告訴她老人家,”宋予奪壓低了聲音,“說是我在戰場上傷了身體,得慢慢將養才好。”

這話隱晦得很,沈瑜愣了會兒,方才反應過來,臉霎時就又紅了。

察覺到她的目光後,宋予奪又開玩笑似的辯解了句:“你放心,實際上並沒傷著,我誆她的。”

沈瑜哭笑不得:“你,你怎麼……”

為了回護她,宋予奪竟然去扯這樣的謊,萬一要是被旁人聽到了,那他可就真丟人丟大發了。

哪怕隻有侯夫人並著心腹知曉,這也夠難以啟齒的了。

不過也就隻有這樣,侯夫人才不會因為子嗣的事情去遷怒於她。

“這口黑鍋我可是背了足有半年了,祖母還屢次想要為我請醫問藥,”宋予奪繞著她的長發,低低地笑了聲,“你準備怎麼補償我?”

沈瑜臉頰通紅,挪開了目光:“你想要什麼補償?”

“容我想想……”宋予奪拖長了音調,湊近了些,“那就等你能接受的時候,給我生一雙兒女,來證明我沒傷著吧。”

他這話乍一聽道貌岸然的,可實際上,卻頗有幾分下流。不過房中情誼正濃之時,就又成了調|笑。

沈瑜耳垂紅得都快能滴血了,任是平時再怎麼能言善辯,此時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宋予奪傾身過去,從耳垂吻到了唇角。

兩人本就坐在床榻旁,這麼一來,不知不覺中就倒在了錦被中。宋予奪將她壓在身下,動作漸漸地失了顧忌。

釵環滑下,長發散亂地鋪在錦被上,衣衫淩亂。

沈瑜幾乎有些喘不上氣來,不知過了多久,等宋予奪起身後,方才漸漸地緩了過來。

“明日你還有得忙,今晚不能勞累,”宋予奪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說服自己,“先欠著,等改日再跟你繼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