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2 / 2)

吾家豔妾 田園泡 8430 字 3個月前

蘇芩無處可去,邁著小碎步跟那士兵進了外宅耳房。

耳房很小,也很簡陋,隻有一套桌凳,外加兩張床鋪,一看就知是平日裡看門的門房休憩的地方。

原本滿是臭男人的耳房內突兀進來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士兵有些不知所措的將衣物胡亂往床底下的木盆裡一塞,然後抓著腦袋道:“我先去外頭看門了,你坐會吧,桌子上有熱茶。”

話剛說完,那士兵看一眼黑烏烏缺了個角的茶碗,又是一陣抓耳撓腮。

“不必麻煩了。”蘇芩站片刻,聲音沙啞啞的開口,小嗓子軟綿綿的,吐出的話不像是話,反而像是珠玉般的細膩圓滑。

“我這就走了。”

“哎……”士兵不敢攔人,隻覺自個兒這粗糙的手連碰一下人都是褻瀆。

蘇芩提裙跨出耳房,心中一陣懊惱,也不知自個兒怎麼就跟著這士兵進了門。她立在外宅內,仰頭看一眼天。

天幕黑沉,星辰閃爍,一彎月牙小小掛在天際一角,暈黃氤氳,散著朦朧霧色。皎潔的月光傾斜而下,小姑娘踩著那月色,翩翩然的走,就似要奔月而去。

士兵急急上前,想去抓人,卻不防身後的人更快,直接上去一把就將人給攬進了懷裡,然後拉著胳膊扛上了肩。

蘇芩正惶然惆悵間,突然被人頭朝下的跟麻袋似得扛在了肩上,立時嚇得驚聲尖叫起來。

士兵大驚失色,舉著□□欲上前救人。

男人站定,斜睨一眼那士兵。目光黑沉如霧,透著深潭暗色,就似匿藏在黑暗裡的獸類,掙紮著露出鋒利牙齒,隻待出匣,便能將人撕的粉碎。

“世,世子爺……”士兵是看門的,自然認識斐濟。他耷拉著腦袋,蔫蔫的放下□□,去看門了。

院內隻剩下兩人,蘇芩使勁蹬腿,身上的外衫滑落,搭在男人臂彎上,絲滑滑的就跟斐濟肖想了許久的玉肌般令人神往。

裙裾翻飛,小姑娘隻穿一條緞麵綢褲,被男人按著膝蓋後方,蹬腿時褲腳向上滑,露出一截纖細腳踝,骨節分明的透著凝脂色,在淡墨色的綢褲映襯下,白的晃花人眼。

“混蛋,你放我下來!”蘇芩咬牙厲喊。粉拳使勁的往男人背上捶。

男人根本就不將小姑娘這點子力氣放在眼裡。他慢吞吞的扛著人轉身上房廊,衣冠楚楚的往自個兒的院子裡頭去,輕啟薄唇道:“我憑自己本事搶的人,憑什麼放你下來。”

……

蘇芩被“搶”進了男人的屋子。

她坐在榻上,蜷縮著身子,纖細膝蓋並攏起來,裙裾如花般散開。小細腿被藕臂圈住,小腦袋擱在膝蓋上,歪歪斜著,青絲披散,小嘴噘起,神色蔫蔫。

斐濟端了碗溫奶過來,放到蘇芩麵前。

蘇芩看一眼那奶,鼻息間散出一股子熟悉的奶香味。她的眉蹙的更深,這奶香味讓蘇芩不停的想起寶兒。

“拿開。”小姑娘把頭埋進膝蓋裡,聲音悶悶的從裡頭傳出來。

斐濟撩袍上榻,端著那碗被嫌棄的溫奶一飲而儘。

屋子裡很靜,隻有男人吃奶的聲音。

蘇芩咽了咽喉嚨,哭的有些渴了。她眨了眨眼,悄悄露出半頭,看到男人正巧將那空奶碗放到梅花式的洋漆小幾上。

蘇芩的喉嚨又乾又澀,她想吃水。

看出小姑娘的意圖,男人故意端了一碗水過來,放在她麵前,“怎麼不出水了?我拿這水,與你換。”

男人湊上來,貼著蘇芩的耳畔,聲音低啞暗沉,透著邪性。

蘇芩瞪他一眼,眼睛紅紅的像隻小奶貓似得。明明爪子軟綿綿的沒點子力氣,還一定要亮出來嚇唬人。哪裡知道這人沒有被嚇到,反倒將敵人撩撥的不能自己。

“我來嘗嘗。”男人腆著臉湊上來。想著大半夜的能有這等豔福,實在是不吃白不吃。

蘇芩嬌哼一聲,矮著身子往榻內挪了挪,卻不防摸到一樣濕漉漉的東西。她從榻上的被褥內拎出一條綢褲。那綢褲是靛青色的,因此中間襠部的濡濕痕跡便格外明顯。

鼻息間鑽進一股濃鬱的膻腥氣,蘇芩一瞬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東西,立時嫌棄的扔給斐濟,然後使勁擦著手,直將一雙小嫩手都給搓紅了。

“嫌棄什麼,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單手拿住那條綢褲,拋到木施上,毫無廉恥之心。

綢褲晃晃悠悠的落下,安穩的掛在木施上,擋住榻旁的大片燈光。

榻上一下昏暗下來,氣氛陡然曖.昧。

蘇芩看一眼越湊越近的男人,伸手抵住他的臉往旁邊掰,“我不想瞧見你。”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蘇芩的手捏在掌心,輕輕的揉搓。

“姀姀若不想瞧見我,那何必三更半夜的跑過來找我呢,嗯?”

蘇芩被問的一陣氣噎,她梗著小脖子道:“誰來找你了?我是被你搶進來的。你這個劫匪!”

斐濟低笑一聲,那笑聲從喉嚨裡滾出來,珠玉般落下。“我若是劫匪,那一定要搶了美人做壓寨夫人,日日春.宵……”

蘇芩被這廝的不要臉驚到了,她趕緊轉移話題,“你真的是項城郡王世子嗎?”

男人低哼一聲,繼續擺弄蘇芩的手,不置可否。

小姑娘的手又白又嫩,骨節處也是一片白皙粉嫩,捏在手裡,柔弱無骨,軟綿綿的似能化成水,比凝脂還要軟和。斐濟想著,若能如往常般,按上來一次,那……

“如果是世子,那為什麼要離開項城,到皇城來?”而且還像個乞丐似得被祖父領了回去。

臆想被打斷,男人沒有說話,原本漫不經心的臉上突兀顯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靜來,眸色黑的深不見底,就跟黑雲壓頂似得難看。

蘇芩明白,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她沒有強求,隻道:“我想睡了。”

“一起睡。”男人立即脫衣上榻。

蘇芩怒氣衝衝的看著一改方才陰沉黯淡麵容的男人,氣得連牙根都要咬碎了。

她到底為什麼會鬼使神差進了這狼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