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鐵神色有些尷尬,“那邊……其實那邊有些想要走動的意思,這些年沒走動,也是因為家裡過得太難了。”
徐工擺擺手,“二哥,這事兒你跟我說沒用,說到底,我那丈母娘人都沒了,其他倆都不是一個爸,走不走動的得看聞奶奶的意思。我就算跟周周結婚了,那也隻是孫女婿,這個我管不著的,得看人周家的意思。”
徐鐵有些不讚同,“你是男人。”
“你不也是?”徐工反問道:“而且男人女人的,誰高興誰當家作主,我就愛叫周周做主,沒得說因為一個沒啥關係的姨姐,還叫我自個兒媳婦不高興的。”
徐鐵覺得走動起來沒什麼不好,親姐妹嫁給親兄弟,不是親上加親嗎?
徐工不置可否,條件難的時候連見一麵都不敢,生怕賴上了;現在周周有了所謂的鐵飯碗,開始想認親了?
徐鐵還待再勸說,徐工就直說了,“二哥,你要是跟那鄧姑娘成了,那就是我二嫂,其他的看緣分。”
而且還是分了家的二嫂,周周愛不愛親近那都得隨意。
兄弟倆的談話算不上多愉快,但也沒什麼矛盾,結果沒等走出屋門,外頭就傳來了他們家老大那誇張又得瑟的聲音。
“美麗我跟你說啊,我們徐家可不是一般人家,而且我們是兄弟結婚就分家的,到時候咱們小家就給你做主!”
“……哦,那分家又是怎麼個說法啊?”趙美麗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了過來。
“還能怎麼說法啊?我是家裡的老大,長子長孫,占大頭的當然是我!”徐大修的聲音充滿了底氣。
兄弟倆臉色都黑了下來,徐鐵直接走了出來,“大哥你說的沒錯!”
“咱們老徐家苦了這麼些年,要說家產,那是一個子兒都沒有。分家啊,你肯定得擔起來!你這長子長孫子這些年占了我們兄弟念書的份額,享的福最多,還叫咱兄弟幾個供你吃供你喝的……可不得占大頭嗎?其實不算多,也就是咱爺奶這些年吃藥看病的花銷,因為這些背的債,你這長孫必須得拿大頭!”
其實徐鐵人倒也不壞,也沒就真的說兄弟幾個結婚分家了,就叫家裡的老兩口背負著這筆長輩的醫藥債務。
本來幾個兄弟就說好了,結婚後,分家的時候也分一分這債務,算是償還父母這麼多年養育他們的恩情。
可他老大這話說的倒顯得他徐家很有錢似的,到時候趙家那邊要是獅子大開口,他自己又沒個本事,再叫他回來逼爺奶啊?
都是姓徐的,誰不了解誰啊,奶到時候準得去逼後媽!
可是憑什麼啊?
摸著良心說,徐鐵跟徐路兄弟倆打小就覺得這後媽真是不錯了。
村裡又不是沒有彆的後媽,對比旁人家的後媽,再看看他們這個親姨媽兼後媽的女人,那做的算是到位了。
也就是他們奶糊塗,一味的把這長孫養廢了,也逼的媽不待見他們。
可是再不待見,也沒叫他們沒飯吃、沒衣穿,還答應結婚的時候給出席麵。
老大這個嘴上沒把門的,叫他這麼一攪和,到時候媽要是不管了,他徐大修有奶兜著底倒是不擔心,可他跟老三找誰說理去?
到時候他這頭牛皮吹上天,就算拿不出來,也有本事逼著奶去找媽的麻煩。
這要是因為他結婚再去借一大筆債,那兄弟幾個就算再有良心顧著爺奶,也不樂意替老大去填這個窟窿。
“沒那本事就彆吹那牛皮!”吹出來了又擔不起事兒,坑的全是兄弟幾個,誰樂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