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學:“我待會兒就睡。”
秦冶又抓住了他的手,輕輕的往床上帶。
如果不是他現在是個神誌不清的病人,陶學幾乎要以為他彆有用心,他還沒怎麼和彆人睡過一張床,但是看見這樣的秦冶,陶學心裡也是一軟,心想病人有特權嘛。
陶學也不扭捏,直接躺到秦冶身邊,感覺還挺新奇的,沒想到秦冶生病了也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陶學以前甚至沒想過這人會生病。
都是**凡胎啊。
陶學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秦冶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汗,第一時間不是想著去洗澡,而是手往旁邊摸索著,被窩裡隻有他這裡是暖的,旁邊的被褥冰冷,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秦冶掩下眼底的失望,他隻是生病難受又沒有失憶,當然知道昨晚上是陶學照顧了自己。
頭暈腦脹的時候秦冶什麼都沒想,等聽見了陶學的聲音才反應過來,他竟然無意識間給陶學打了電話,本來不想麻煩對方的,但那時候覺得陶學能過來看看他也好,結果還是沒把人留下。
興許是生病的影響,秦冶覺得胸口有些堵,一時間又覺得他怎麼喜歡上的人這麼狠心,難道陶學現在對他就沒有半點動容嗎。
秦冶行屍走肉般去洗了個澡出來,臉色也不是太好,突然鼻尖微動,他聞到了一陣粥香。
秦冶衣服都沒換就走出去,果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秦冶臉上露出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趕緊下樓。
棉拖鞋踩在地上悄無聲息的,陶學專注的在熬粥,畢竟以秦冶的身體狀況,早飯吃這個比較合適,腰忽然被一雙手抱住了,嚇得陶學手一抖,差點沒把勺子拿掉。
兩人的身高差剛剛好,秦冶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慰貼的感覺,仿佛他們生來就該是一起的,這麼一想,秦冶心臟周圍升起密密麻麻的有點酸又有點甜的感覺,幾乎讓他舒服的想要低頭更貼近一點。
陶學很想用手肘懟開這個無禮之徒,臨時動作又停了下來,想到對方現在可能還沒好,這麼一懟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到他。
於是陶學隻是用力掙開,後果就是,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緊。
身後也貼著,陶學超級不習慣,沒忍住推了他一下,“趕緊放開,不然我要動手了。”
這樣的威脅在現在顯得無比的虛弱,秦冶低頭在他脖頸間用力嗅了一下,知道不能得意忘形,隻能遺憾的鬆開手。
陶學:“感覺好一點沒有。”他看秦冶穿著睡袍就下來了,又說:“病還沒好,去上麵換一身厚一點的。”
秦冶還是靠的比較近,聽見他的話點點頭,又說道:“我以為你走了,剛才很傷心。”
陶學對上他的眼睛,一瞬間又覺得無奈,“我現在就在這兒,一時半會兒不會走。”
秦冶:“你還會離開?什麼時候?”
陶學:“快過年了,我當然要回家,你先去把衣服換了,待會兒下來吃飯。”
秦冶默不作聲的上去換了衣服趕快下來,陶學已經把粥都盛好了,早上出去買了包子饅頭。
秦冶把碗端過來坐在陶學身邊,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陶學喝著粥,“下午的飛機,放心吧,中午還能免費給你做頓飯。”
可是秦冶不止想讓他給自己做這頓,還想有下一頓,下下頓,這種宏圖大誌現在看來並不能實現。
秦冶喝著粥,什麼話都沒說,陶學卻莫名從他臉上看出了諸如委屈一類的情緒,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竟然有些心虛。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他抽時間出來照顧了秦冶,怎麼現在還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
肯定是因為秦冶太奇怪了,陶學堅定這樣認為。
下午離開的時候,秦冶非要送他。
陶學想著他病還沒好全,想幫忙開車,秦冶睨了他一眼:“你有駕照?”
陶學默默收回手,想著,他明年就去考,車技這麼好的他怎麼可以沒有駕照。
本以為路上會堵車,結果沒怎麼堵,他們提前到了機場,陶學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順便和秦冶道一聲謝謝。
秦冶臉色還有些蒼白,盯著他不說話。
陶學:“要不你去我家玩幾天?”
秦冶眼睛一亮,忙聲應下來,可是陶學又有點後悔了,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引狼入室,道:“現在買不了機票了吧。”
秦冶:“我有特殊渠道。”他知道陶學是哪班飛機,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一張頭等艙的票就到手了。
陶學:感覺不太妙的樣子。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