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麵對這樣一份折磨人的感情,她真得無法控製自己!
愛情是個折磨人的東西,她就算站在首長的麵前,首長也看不到她的心!首長的眼裡隻有那個叫安心的女人!
席慕白看著嚴參謀長傷心的背影,深邃的雙眸陷入了沉思。
他不是木頭,也不是石頭,嚴參謀長心裡想的,他怎麼能不明白?!
嚴參謀長看到他的心情,就跟他看到他家丫頭的心情一樣,雖然從不口頭上表露,但卻是滿心的歡喜,激動,哪怕把星星太陽都摘下來,送到他的女人麵前,隻要能看到她開心,他心裡就跟著一起樂。
更何況,區區這點兒錢呢?隻要他家丫頭心裡頭喜歡,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一個不小心怕她心裡不開心了。這麼寵著他都嫌不夠,又怎麼會再因為彆的女人而惹她難過?!
所以席慕白一直把這些事情分得特彆清楚。嚴參謀長這麼對待他,是在暗地裡表明了自己的心思。而他這麼對待嚴參謀長,不僅是在暗地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更是讓嚴參謀長斷了這個念想!
嚴參謀長哭著一路跑出去,隻顧著低頭走路,頭也沒抬,正走著,忽然一頭撞到了對麵的一個男人身上。
“哎呦你咋回事兒?走路低著個頭?!”張大偉沒好氣地揉著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胸口,心裡尋思:這女的也太猛了吧?一頭差一點兒把他給撞到了!
嚴參謀長正在氣頭兒上,一麵揉著額頭一麵大聲吼道:“你眼睛瞎了嗎?我低頭走路你就往我身上撞?!”
張大偉急了,一急就結巴:“你、你這人咋這麼不講理啊?撞了人還都成你的道理了?”
兩個人彼此一聽,聲音有點兒熟悉,都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對方,隨後驚訝地叫了起來:
“嚴參謀長?”
“張大偉?!”
張大偉一看撞他的人是嚴參謀長,瞬間也不疼了,黝黑的臉上帶著一臉羞澀樸實的笑,抓了一下後腦勺,笑嗬嗬地說道:“咱倆還真是有緣分!都怨俺,走路太不長心了,不小心撞到了你!嚴參謀長,你有啥事兒木有?”
張大偉說著就好心地要替嚴參謀長揉額頭。
“滾開!”嚴參謀長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張大偉,你是不是在跟蹤我?!為什麼我經常碰到你?!”
張大偉委屈地辯解道:“俺沒有跟蹤你!俺這次就是專門來找你的,嚴參謀長,你忘了?上次你答應過俺,讓俺三天後來找你!俺這不是就來了?”
嚴參謀長這才想起自己三天前答應過,和張大偉一起去吃飯的事情。
沒想到這貨竟然在這個時候找來了!
嚴參謀長正好心情也不好,想出去散散心;現在軍隊裡也沒有什麼特彆緊急的事情,便冷冷地說道:“吃飯就免了!出去陪我喝杯咖啡吧!”
張大偉一愣,隨口問道:“咖啡?就是那種黑乎乎、苦了吧唧的玩意兒?”
嚴參謀長狠狠地睨了他一眼:“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去,去,俺去!”張大偉忙連聲答應,“喝啥都中!隻要你高興!”
嚴參謀長白了張大偉一眼,看他身上還穿著軍裝,便冷聲道:“三分鐘的時間,換一身兒便服,然後在這裡等我!”
“好!”嚴參謀長話剛說完,張大偉一溜煙兒地便跑回自己的宿舍了。
男兵住的宿舍距離這裡可有一段的距離,他必須在三分鐘之內趕過來!
張大偉拿出了在軍隊訓練時被野狗追趕的跑步速度,飛快地衝進了宿舍,把同宿舍的齊勳吃了一驚。
“張大偉,晚上還有訓練呢,你這是要去哪兒?”齊勳驚訝地看著張大偉。
張大偉飛速地脫掉軍裝,換上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條乾淨的褲子,泛著黑光的臉上綻放著喜悅的笑容,轉過臉神氣十足地看著齊勳:“咋樣?俺穿這身兒好看不?!”
齊勳白了他一眼,“要評價好不好看,那得看臉,不是看衣服!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張大偉頭也不回地又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出去了:“來不及了!”
張大偉一口氣衝到自己剛才站著的位置,不隻是剛才跑得太快,還是心情太激動,心臟“撲通撲通”地猛烈跳動起來。
“一會兒嚴參謀長出來了,俺是叫她‘嚴參謀長’好呢,還是叫她‘嚴冰’好呢?”張大偉心裡琢磨著,捉摸不出答案,就自己先開口對著空氣叫了一聲“嚴參謀長”。
然後張大偉又試探地叫了一聲“嚴冰”,第一次這麼直接喊出嚴參謀長的名字,張大偉的心臟又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激動地一個人傻樂。
“俺覺得這個叫法都不太好……要不,直接叫‘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