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住安心的再三詢問,君慕白望著安心,歎了口氣,終於開口說道:“丫頭,這件事情我本想瞞著你,但是轉念一想,也許我應該告訴你,畢竟你們曾經的關係非同一般。”
安心見君慕白表情凝重,自己也不由得嚴肅起來了,心裡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君慕白頓了一下,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丫頭,唐盛澤他……他犧牲了。”
安心頓時覺得一個響雷在頭頂炸開:“唐盛澤犧牲了?!君哥,這怎麼可能?!”
她已經很久之前沒有見過唐盛澤了,隻是在後來聽說唐盛澤去執行秘密任務了;本來還開心她和唐盛澤成為了戰友,想等他回來給他慶賀,但是沒想到,再次聽到的竟然是這樣的消息。
“丫頭,我知道你不肯相信,但……這個消息是真的。”君慕白的聲音低沉凝重。
安心紅著眼圈,不停地搖著頭,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就在這時,嚴參謀長敲了敲首長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手中卻捧著一個黑色的匣子,表情凝重地說道:“首長,我們的戰士想儘辦法,終於把唐盛澤同誌的骨灰從雷欲的老巢運了出來。雷欲知道唐盛澤同誌向基地傳送醫學資料後大為光火,不僅殺了唐盛澤同誌,還殺光了TG老巢附屬醫院所有的醫生。”
君慕白表情凝重,陷入了深思中。他當然知道這些資料對雷欲的重要性,雷欲幾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些研究資料上,但是現在這些資料卻被泄露了出去。雷欲的惱火可想而知。
直到看見嚴參謀長手中的骨灰盒,安心才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消息。唐盛澤真得犧牲了,的的確確地犧牲了。
眼圈忍不住泛紅,兩行眼淚順著安心的臉頰滑落下來。
嚴參謀長歎了口氣,對安心說道:“安參謀,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唐盛澤同誌是為國捐軀,死得光榮,你放心,這骨灰,我會送回唐盛澤同誌的老家,好好安置他。等到戰爭結束之後,我們會對這些在戰鬥中犧牲的同誌再度舉行隆重的葬禮!”
安心擦乾眼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走到嚴參謀長麵前,雙手從嚴參謀長手中接過那個骨灰盒,說道:“嚴參謀長,唐盛澤的骨灰,就由我送回他的老家吧。我想他若是知道我陪他回老家了,他就算走了,也會安心的。”
“這……”嚴參謀長有些為難地看向首長,她知道,首長一直介意安心和唐盛澤的事情。
沒想到君慕白卻應允了,說道:“好,丫頭,那就由你送唐盛澤同誌的骨灰回家吧。”言畢,君慕白又轉身看向嚴參謀長,“嚴參謀長,你安排幾個人跟著安參謀。”
“是,首長!”
看著安心和嚴參謀長離開的背影,君慕白才展開手心,裡麵躺著一個戒指盒。這是唐盛澤唯一的遺物。
唐盛澤是為了安心才這麼做的,他心裡自然明白。這枚戒指他記得很清楚,在他和安心的婚禮上,唐盛澤就是用這枚戒指向安心求婚的。
君慕白本應該把這個東西交給安心,但是猶豫了一下,他卻還是沒把這件東西交出去。不得不說,他還是有私心的,他希望安心的心裡永遠都隻有他一個人,手上隻戴著他的戒指。
終於,君慕白歎了口氣,還是將那枚戒指鎖在了抽屜裡。
安心換上一襲嚴整的黑衣,在幾個人的陪同下,向著唐盛澤的老家出發了。唐盛澤的父親原來是唐家公司的總裁,自從唐盛澤接管唐家的公司之後,唐盛澤的父親便過著半隱居的生活,完全不再過問公司的事情。
他大抵應該還不知道唐盛澤已經將公司賣掉並且成為軍人的事情吧。
就這樣想著,安心和一行人已經來到了一座外觀不錯的房子前,她摁了門鈴,很快便走出來一個活蹦亂跳的少女,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隔著貓眼向外麵望。
看到門外站著的是安心,少女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隨後表情冷漠地打開了門。
“怎麼會是你?”少女打開門,一臉冷漠地看著安心。
安心望著麵前剛剛二十出頭的唐勝蓮,有些難以開口。唐盛蓮是唐盛澤的親妹妹,早在唐盛澤喜歡安心的時候她就已經見過安心,並且知道安心和她哥哥鬨翻了,為此事不喜歡安心。
“盛蓮,伯父和伯母都在嗎?”安心開口問道。
唐盛蓮有些厭煩地看了安心一眼,心直口快地說道:“你還來見我爸媽做什麼?你不是已經和那個當兵的好上了,怎麼,難道對我哥哥舊情複燃了?”
安心身後跟著的幾個人一聽唐盛蓮說話帶刺,立刻想上去阻止,都被安心攔下了。
安心看著唐盛蓮,猶豫再三,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道:“盛蓮,你的哥哥他……為國捐軀了。”
唐盛蓮腦子猛地空白了一下,隨後睜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安心的手臂:“這不可能!你根本就是胡說八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