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 劫後重生(2 / 2)

安心驚訝地叫了起來:“君哥”

君慕白微笑著,慢慢地消失在遠處。

安心想要起身起追,可是雙腿卻仿佛灌了鉛似的,任憑她怎麼用力,都追不上!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君慕白消失在她麵前!

安心驚慌失措地喊了起來:“君哥”

這一個噩夢把安心驚出了一身汗,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中,隻見周澤芬正擔心地坐在她的身邊,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心兒,你醒了?”周澤芬關切地問道。

安心點了點頭,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剛才那個噩夢似乎仍在眼前,想起來仍讓她驚魂甫定。

薛佳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裡端著水杯,拿著藥,有些擔心地對安心說道:“安小姐,我把水端來了,你把藥喝了吧。”

安心有些詫異地看了看薛佳人手裡的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薛佳人歎了口氣,說道:“剛才你不知怎地,忽然間發燒了,一直在喊慕白的名字。我和你母親好不容易才給你退了燒。”

周澤芬點了點頭。

安心這才意識道,原來剛才那個噩夢,是自己在發燒的時候兒做的。可是雖然是個夢境,竟然無比的逼真,以至於直到現在她都還沉浸在那個夢境中……

而此時,在一座深山裡,同樣從這個夢境中驚醒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君慕白猛地睜開眼睛,隻見自己正置身一個陌生的山洞。山洞裡光線陰暗,靠著幾根白色的粗蠟燭取亮。

君慕白從床上坐起來確切地說,那張床不過是在一塊長方體的大石頭上擺了一塊木板,上麵鋪著一層棉被而已他發覺自己的頭部痛得厲害,仿佛快要炸開!

夢中,那個女子的容顏似曾相識,仿佛很清晰,可是又仿佛很模糊。

君慕白努力地回憶著那個女子的臉,卻發現自己的頭更加猛烈地痛了起來!他眉頭緊鎖,大手下意思地摁住自己的頭部,這才發現自己的頭部因為受傷,已經纏上了一塊白紗布。

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他竟然會覺得如此熟悉?

可是當他再仔細回味她的容貌時,卻已經再也想不起她具體的樣貌了!

但為什麼,每當想起夢中的女子,他的心裡總是隱隱作痛?!

“慕白,你醒了?!”

耳畔的一聲呼喚把君慕白從沉思中拉了回來,他抬起頭來,隻見一個五十歲上下、頭發花白的男子正站在他麵前。飽經滄桑的臉上留下了歲月刻下的刀痕,然而儘管如此,那雙眼睛卻仍舊犀利如同明鏡。

縱然臉上已布滿皺紋,然而他的五官卻清晰如刀刻,依稀能夠看出當年年輕時的模樣。

君慕白皺著眉頭,銳利的眸子緊盯著麵前的男子:“你是誰?!”

君戰有些失落地歎了口氣:“慕白,我是你的爸爸啊,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

自從君慕白還年少的時候兒,他就已經離開了君慕白,並且是以“戰死”的原因離開了君慕白。在君慕白的印象中,君戰的模樣一定還停留在小時候的那個樣子。

君慕白皺了一下眉頭,卻並沒有開口喊君戰“爸”。

君戰忍不住歎了口氣,感傷地說道:“慕白,你是真得不記得我了,還是不肯原諒我?當年我離開,也是身不由己啊!這些年,我一直在默默地保護你”

君戰話音未落,身後,一個蒼老卻洪亮的聲音傳來:“他不是不原諒你,他是失憶了!”

順著聲音的方向,君戰和君慕白一並抬頭望去,隻見從山穀後麵轉出一位老人,鶴發童顏,身穿一襲白衣,那雙眼睛通透明亮,仿佛有著洞穿時間一切和看淡一切的力量。

老人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走到君慕白身邊,簡單地試探了一下他的脈搏,隨後微笑著點了點頭:“傷勢已經回複得差不多了,至於體內的毒,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雷欲這小子,真是下手太重了。同門師兄弟,何必相煎太急?”

鶴發童顏的老人一麵說著,一麵取過一個石缽兒,將裡麵搗碎的藥草敷在君慕白胸前的傷口上。

君慕白望向那老人,隻見他坐如鐘,站如鬆,步履輕巧,縱然已經頭發全白,然而那張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皺紋,心中不由得暗暗訝異起來。

君戰感激地說道:“鐘師父,多謝您救下慕白。如果不是您,我還真不知道慕白現在會怎麼樣。”

那老人一麵給君慕白包紮好傷口,一麵爽朗地笑道:“他們兩個,都是我鐘山離的弟子,要救他們自然也是我的責任所在。雷欲這小子心狠手辣,不肯甘於現狀,從他小時候我就早已料到了必定會有今日的禍端,如今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彆人。至於慕白,他身上這點毒,雷欲雖然下了大工夫,要解開卻也並不難。要知道,世上瑰寶都藏在這深山之中,可惜世人鮮有人知。世上之物,本來就是一物降一物,如此才能相生相克,周而複始,循環不息。這毒雖毒,卻也有解毒的法子。將這藥草連續敷上三月,以慕白從小練就的體質,要恢複,並不難。”

君戰感激地看著鐘山離,說道:“若非鐘師父相救,慕白早已命喪黃泉了。鐘師父救命之恩,君戰感激不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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