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受成看到君戰臉上滿意的微笑,心下已經知道這事情有七八分可能了;又跟君戰閒聊了一番,極力訴說自己的女兒多麼懂事,多麼聽話。
一番交談過後,楊受成終於帶著楊雪兒離開了。客廳的茶桌上,隻剩下君戰獨自一人,仍在默默地喝茶,眉頭緊鎖。
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情,他不想欺騙慕白;可是現在,安心的去向卻杳無音訊。
楊受成說得沒錯,就算是他不為慕白考慮考慮,也得為君家的香火考慮考慮。如果安心真得回不來了,難道就讓慕白一個人這樣一直等下去?!
非但他不會同意,恐怕就連慕白的爺爺也不會同意的!
想到這裡,楊受成不禁愁上心頭,以茶代酒,將杯中的茶一飲而儘,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麵前的桌子上。
茶杯落地,和桌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餘音在客廳回旋。
君夫人不急不緩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君戰獨自一人眉頭緊鎖,便微微一笑,在君戰身邊坐下了,取出茶壺為君戰斟了一杯茶。
“阿戰,楊受成提的事情,你覺得怎麼樣?”君夫人一麵將茶杯輕輕地放到君戰麵前,一麵輕聲問道。
君戰歎了口氣,說道:“我並不讚同。他的女兒雖好,可是慕白畢竟是已經結婚的人,並且一直以來,和心兒的關係都很要好。現在如果我們這樣欺騙他,恐怕……”
君夫人耐心地等待君戰說完,見他不再說下去了,才開口道:“我知道你不想欺騙慕白,我也不想,更何況,安心姑娘的確是個不錯的姑娘。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安家出了事故,她又殺了人,現在不知去向。慕白現在一心想要見到夢中的人,病情越發嚴重了,我們總不能夠這樣坐以待斃,不聞不問?”
君戰沉默不語,似乎若有所思。
君夫人接著說道:“這件事情是為了慕白好,自然也是為了我們君家好。我剛才在裡麵也聽到那位雪兒講話了,很有禮貌,也很懂事。不如我們就答應了這件事情,這樣一來可以不讓慕白因為思念安心姑娘舊病複發;二來也要為君家的後代考慮。我們君家和楊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了,按理說追求楊家千金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可她偏偏看上了我們慕白。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被薛佳人這番話一說,君戰沉默了一會兒,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定,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我們就答應楊家吧!慕白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一提到君慕白,薛佳人的眼神立刻暗淡了下來,談了口氣,說道:“還在房間裡,剛才燒得厲害,好不容易請大夫止住燒了,現在又睡過去了。”
原來,這些天,君慕白因為一直思念夢中的人卻看不到她,竟然急火攻心,再加上沒有鐘山離藥物的輔佐,竟然發起了高燒。
君戰搖頭歎了口氣,對君夫人說道:“我過去看看他!”
言畢,君戰便上了樓,薛佳人便也跟在君戰身後。
兩個人到了君慕白的房間,推開房間的門,隻見君慕白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看著君慕白承被思念折磨得如此瘦削,君戰終於下定了決定:“就算是為了慕白,也要答應楊受成!我現在立刻就打電話給楊受成,讓他明天帶他的女兒過來!”
君戰說完,正要轉身離開,隻聽到君慕白忽然在床上不安地掙紮起來。
薛佳人臉色一變,急忙撲倒床邊,緊緊地抓住君慕白的手,說道:“慕白,你怎麼了?慕白?”
豆大的汗珠從君慕白的額頭滾落下來,富有英氣的眉宇緊緊地皺了起來。君慕白雙目緊閉,似乎夢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丫頭,快走,快走……”
君慕白焦慮地喃喃自語著,在一番掙紮之後,猛地掙開了眼睛。他似乎做了個噩夢般,不顧一切地支撐著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
君戰也急忙走了過去,關切地問道:“慕白,你怎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