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水眸中泛著朦朧的光澤,那年的回憶曆曆在目。彼時覺得尷尬和難為情的事情,現在想來,卻都成了記憶中最珍貴、最美好的事情。
齊勳和安心都沉默著,仿佛一並重新回到了當年那個美好卻艱苦的年代。人生的每一天都是彩排,過去的隻會成為經曆,儘管美好,卻不能重溫。
齊勳望著安心,她沉默不語的時候總讓人感到一種驚心攝魄的美。
“安心,我想問你,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事情是什麼?”齊勳望著她,忽然開口問道。
安心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櫻唇浮現出一抹淺淺的微笑:“我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嫁給了一個軍人,並且成為了一個軍人。每當我想起這些,我就覺得,我這一生的夢想實現了,縱然老去,我也不會後悔。”
說完,她停頓了一下,轉過來,望著齊勳,俏皮地問道:“你呢?你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事情是什麼?”
齊勳用複雜的目光望著她,聲音低沉卻堅定:“我最不後悔的,就是這輩子認識了你。”
刹那間,安心一愣。
齊勳忙笑了笑,讓人拿了幾罐啤酒過來,對安心說道:“不去想這些過去的事情了,今天我們放鬆一下,不醉不歸怎麼樣?!”
安心開心地一笑:“好!”
兩個人便靠在那棵粗壯的大樹下,開懷飲酒起來。安心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在這一刻徹底放鬆了,她跟齊勳就像兩個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儘情地喝酒許久。
也許是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了,安心和齊勳兩個人不知不覺地都喝多了,背靠大樹,沉沉地睡去了。
天色漸漸地黑了。
悍馬車如同一個威武的雄獅,一路亮著奪目的車燈停在了基地。夜幕中,一隻筆直修長的腿從悍馬車裡邁出,身材頎長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高高在上的王者氣息。
君慕白麵色冷傲,眼底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本來今天晚上那些中央的領導階級是打算留他吃飯的,但是君慕白卻心裡惦念著安心,簡單地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就迫不及待地飆了回來。
剛一下車,君慕白就冷聲問嚴參謀長:“安參謀呢?”
嚴參謀長說道:“首長,我下午就和安參謀分開了,估計她現在正在宿舍休息吧。”
君慕白二話不說,立刻大步去往安心的宿舍。他走到宿舍的門前,看到裡麵瞎燈滅火的,以為安心正在睡覺,為了不打擾到安心,君慕白放輕了腳步,悄悄地推開房間的門。
他走到床前,接著窗外微弱的光線,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君慕白皺了一下眉頭,立刻打開開關,整個宿舍都亮了起來。
安心果然不在!
君慕白的眉頭瞬間緊緊地皺了氣來,大步走出安心的宿舍,正迎上嚴參謀長。嚴參謀長一看首長的臉色不好,便意識到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禁不住問道:“首長,難道安參謀不在裡麵麼?”
“廢話!”君慕白的語氣冰冷得可怕,“嚴參謀長,我臨走前是怎麼交代你的?!”
“您讓我照顧好安參謀……”嚴參謀長底氣不足地說道。她哪裡想到,安心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君慕白滿腹的火氣,他這次趕回來就是因為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安心,如今卻不見了安心人影兒,能不急麼!
“還愣著乾什麼?帶人分頭去把安參謀找回來!找不回來你們今天就彆回來了!”君慕白吼道。
君慕白是擔心安心的安全。畢竟她這些年也結下了不少的仇家,如果在基地,那倒還好說;就怕她離開這裡……
嚴參謀長聽到首長的命令,慌忙點頭出去了,立刻召集人分頭去找。
很快,一個知情的戰士過來彙報道:“報告首長,我今天下午在訓練的時候看到安參謀了!她和一齊勳同誌在一起!”
“什麼?!”君慕白心中驟然醋意泛濫,這丫頭竟然和彆的男人在一起,而且還在一起這麼長時間?!
縱然他們兩個是戰友……那也不許!
那名戰士接著說道:“他們兩個在喝酒,好像都喝醉了!”
“喝醉了?!”君慕白的心頭立刻從醋溜溜的變成了心疼,心裡責備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如是一麵想著,一麵大步朝著訓練場的方向趕過去。
果不其然,一到訓練場,在一棵大樹的下麵,君慕白一眼就看到了醉得一塌糊塗的安心。她正靠在那棵大樹上,如同一隻睡熟的小貓。
而齊勳就在她的身邊,也因為喝醉而睡著了。安心和齊勳背靠背就那麼坐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