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權躺在地上歇了半天才算緩過些勁,扶著腰顫悠悠爬了起來,聽到他們這話,當即張嘴嚎道:“殺人了,殺人了,沒天理啊,兒子嫌貧愛富,要殺老……”
“閉嘴!”周景琛滿肚子火沒處撒,瞧著他撒潑打諢的要鬨事,上去一把揪住領子把人給薅了過來。
他1米86的大個,比陳權高出半個頭,低頭睨著人時渾身帶著讓人膽寒的戾氣。
陳權本想反抗,可那雙細長漂亮的手卻如硬鐵一般,他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剛剛有人瞧著事態不好,喊了小區的保安過來,門口站崗的幾個保安直奔他們這跑了來。
幾個人瞧著陳權時,忙大喝一聲,“怎麼又是你?不是跟你說沒陳旭這個人了嗎,你還在這鬨事!”
周景琛就像扔垃圾一樣,將憋紅了臉要窒息的陳權扔給保安,冷漠道:“打電話報警,這傻逼行凶傷人。”
唐林從小到大還沒聽過周景琛罵人,這人一向高高在上,相貌又貴氣俊美,‘傻逼’這種詞,從來沒從這人嘴裡蹦出來過,因此頓時懵在那有些回不過神。
這個小區雖然瞧著低調,可是臨近名校,又在帝都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業主基本都有錢人。因此物業招來的保安大部分受過些培訓,懂些皮毛功夫,再加上這邊薪金待遇不錯,他們也都用心。
保安雖然和他不熟,不過也知道他是小區裡的業主,聽見他的話,二話沒說,和自己的同伴瞬間將人製服押在地下。
陳權被這幾個人按著臉壓在冷冰冰的石子路上,不隻動彈不得,甚至話都說不清楚。
周景琛瞧人被製服了,懶得再管這事。
他看著杜昀站在那沒動,濃密的眼睫遮住了眼裡的目光,噙著抹冷笑,指著後邊不遠處的車對唐林說,“把我車裡落的東西拿過來。”
唐林順著他目光去看,發現對麵馬路上果然停著輛眼熟的車。心裡估摸著他是遠遠瞧見這麵出了事,才急急忙忙趕過來,東西也沒來得及拿。
他這會兒剛瞧見周景琛發飆,哪還敢遲疑,連忙應了聲,扭頭就往對麵跑。
周景琛瞧人走遠了,才終於正眼看向杜昀,“我不管你想乾什麼,不過我警告你,離唐林遠點,彆把他卷到這些麻煩事。”
杜昀見唐林不在,也徹底收斂了偽裝,一抹冷意蔓延在眼底,“這次隻是個意外,不會再有下一次。”
他說完,直接走到保安那,沒理會他們的警告,俯下身低頭盯著陳權狼狽不堪的臉。
額前的長發遮不住他眼裡的冷意,他嗤笑一聲,語氣陰冷,哪裡還有剛剛溫柔的模樣。
“瘸了一條腿都沒讓你長記性,看來要徹底癱在床上才行……”
陳權一怔,他半年前有次喝多了,被人從樓梯上推了下來,不過因為老樓破舊又沒監控,他自己又酩酊大醉的,自然沒看清推他下來的人。可他那次摔的確實有些狠,右腿骨折,左腿股骨神經受損,出了院休息了半年多才能離開拐杖走路。
他細思密恐地看這杜昀,恍然想起,正是他躺在醫院裡那段時間,杜昀的親生父母突然找到了他們家,把當初抱錯的孩子送了回來,也把這個小野種接了回去……
“你,是你推我……”
杜昀不置可否,繼續說,“你早幾年前就知道我和陳峰抱錯了,小算盤打的到是挺好,不過也隻是白日夢罷了。”
他輕柔的嗓音,聽在陳權耳裡卻如毒蛇嘶嘶地吐著蛇信,瞬間嚇的麵無血色。
“你問我爸媽在哪?他們前段時間,‘不小心’找到了些線索,此時正在老家的醫院查找當年那事的真相,若果查到是你找人故意調的孩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杜家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送去監獄。”
“你放屁,不是我掉的包,我也是前幾年才知道的!”
陳權這會是真的被杜昀的話嚇傻了,不管不顧地把實情說了出來。
他最初確實不知兩個孩子抱錯了,隻是杜昀小時被人打傷了去醫院輸血,他才發現不對勁。剛開始隻以為老婆給自己帶了綠帽,可後來一查,才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被當年老城裡一家富人抱錯了。
他那時特意順著線索,摸到了杜家。
陳權這麼多年混跡在下層社會,壓根沒接觸過什麼有錢人,瞧著杜家彆墅豪車,還是老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即紅了眼,心裡生出了一個可怕的主意。
既然抱錯了,那就是命,他陳權的兒子是老天爺開了恩要成為富人的,他必須要順應天命。
他甚至覺得,以後他也是要跟著兒子做人上人的,杜家的這些財產全都是他們的……
杜昀瞧著他急的紅了眼,笑了笑,無所謂道:“那又怎麼樣?他們隻會查到我想讓他們知道的事。你覺得,杜家這樣有頭有臉的人,會信我這個親生兒子,還是你這樣的地痞流氓。”
他迎著周景琛冰冷的目光,突然話鋒一轉,“本來我留著你和陳峰還有用。不過,你千不該,萬不該……動他……”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