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可都是野山蜂,爬上山挖來的。”攤主推薦完後又給宋喬喬看自家馴養收集起來的,“您看,這不一樣。”
東西不一樣,價錢自然不同,山崖上挖來的要貴上不上。
宋喬喬拿著竹片想給趙析遠嘗嘗,後者直接讓隨從付了銀子,將那幾塊野蜂蜜給買了下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隨從手裡拎了不少東西。
三裡地兒的路,他們逛了大半個時辰,接近城門口時,農戶擺的攤子越來越少,都是些大攤。宋喬喬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便走快了些。
經過一個玉器攤時,他們被人喊住。
兩個與趙析遠差不多年紀的男子,還有一個女子在他們身旁,身後有隨從和丫鬟。
兩個男子看到趙析遠很高興,在看到趙析遠身邊的宋喬喬時,有些意外。
等他們注意到趙析遠牽著宋喬喬後,神情轉了詫異。
“析遠你……你回來了啊。這位是?”遲疑了片刻,他們才開口問趙析遠。
趙析遠握緊牽著宋喬喬的手,笑著與他們打招呼:“今日剛到,這位是我夫人。”
宋喬喬向他們點頭示意,那兩個人還處在震驚中,什麼?夫人?
“我先進城,要去拜訪一下老師。”趙析遠沒有給他們問的機會,帶著宋喬喬經過,朝城門口走去。
身後的人還沒有緩過神來,直到趙析遠的身影消失在城門口,其中一個杵著另一個道:“我有沒有聽錯,析遠他……成親了?”
“沒聽錯,你見他哪個女子這麼親近過?那是他夫人。”
兩個人說著,驟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身後的女子,女子紅著眼睛快哭了。
“瀟瀟,哎,你怎麼哭了?”
女子握緊了拳頭看著趙析遠消失的方向,大受打擊。
……
這廂宋喬喬進了城,上馬車後,他們沒回府裡,而是直奔李太傅家。
提前送過書信,又值休沐,宋喬喬他們到李府時,李夫人早早在那兒等候了,瞧見他們進來,笑眯眯差人去請老爺,帶他們到了廳內。
“你派人送信過來時我還不信,你這一趟回去,一聲不吭就把婚事辦了。”李夫人溫和打量宋喬喬,“這麼端秀的姑娘,就這樣讓你給帶來了?”
宋喬喬照著禮數叫了聲李夫人,李夫人擺了擺手:“你與他一樣,叫我師母就成。”
話音剛落,外邊管事來稟報,說請趙大人去一趟書房,李夫人了然丈夫的脾氣,大約是這件事來得急促,他有話要問析遠,便拉了宋喬喬到自己身邊:“你過去罷,將你媳婦交給我,會照顧好她的。”
“我很快就回來。”趙析遠給了宋喬喬放心的眼神,拜彆李夫人,跟著管事去了書房。
“析遠寫信說,你叫嬌娘。”李夫人差人上茶,瞧著宋喬喬,眼神很歡喜,“他一定是很喜歡你的,這一趟回去,原本告假說是祭祖,旁的什麼都沒提,等到我們知道啊,你們親事都辦妥了。”
宋喬喬笑著點點頭:“您喚我嬌娘便好。”
“徽州那地兒,早年陪老爺外任時曾停留過兩日,好山好水養好人,你們倆孩子都不錯。”李夫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問的溫和,“可識字?”
宋喬喬搖頭。
“不妨事,析遠他學問好,讓他教你。”李夫人看起來不甚在意這些,帶著她往外走,“來,試試我之前準備好的衣裳,你與我想的差不多呢。”
等趙析遠與李太傅從書房來前廳,李夫人已經讓宋喬喬換了三身衣裳,那都是她在收到趙析遠來信後準備的,從衣裳到首飾一應俱全。
“哎你們來瞧瞧,我就說這合適,幸好沒聽你的,要不然等量了尺寸再去還得多等幾日。”李夫人高高興興拉著宋喬喬從廂房出來,給他們瞧。
李太傅看著宋喬喬,再看自家夫人:“彆把人嚇著了,你們才剛回來,早點回家去。”
“對,對,接連趕路這麼多天,肯定累著了,你們先回去,過幾日再來。”李夫人忙叫人準備東西,都是要給他們帶回去的,繼而又送了他們出門,看著他們上馬車後,臉上的笑意才退了些,與丈夫歎道,“成親是好事,隻不過先前劉侍郎才親口與析遠提過,如今這般,怕是劉家那邊要不高興。”
“他有什麼可不高興的,難不成他看上誰,就必須要娶他女兒?”李太傅哼了聲,“我倒要看看他能擺出什麼來。”
“你啊!”李夫人嗔了他一眼,“可彆再與他吵起來。”
“何來空閒和他吵。”李太傅吩咐管事備馬車,“我去一趟曹府。”
李太傅忙著要去替得意門生疏通關係,以免真被小心眼的劉侍郎下絆子,這邊趙析遠帶著宋喬喬,正在回府途中。
“師母身體不好,與老師成親數年才得了一子,生下兒子後又折損了身體,所以她想要女兒的心願一直沒能達成,你不必緊張,她做這些就是喜歡你。改日再帶你來拜訪她。還有今日城門外見到的,是我在書院的同窗……”
宋喬喬抬頭看他,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絲帶跟著晃悠,她笑著問:“好看嗎?”
略施粉黛的宋喬喬此刻更顯嬌美。李夫人的衣服挑的又極襯她膚色,車窗外午後的光陽斜入,將她襯的閃閃發亮。
趙析遠臉上的笑容微頓,眼眸深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