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骨和九品龍血草是不可能放棄的,就算是要硬剛那條銀鱗黑蟒,也不可能放棄!
蘇昊等人雖然失望於雲清樾和曇心的空手而歸,但既然知道了有這樣一件寶物在,當然還是要設法弄到手的。不過取龍骨什麼的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這次就算不想勞煩監兵,也不得不請她幫忙了……哦,對了,現在銀鱗黑蟒回去了,監兵應該已經與它正麵對上了吧?
想到這裡,蘇昊便對眾人道:“好了,咱們先回去看看情況吧。”說完又看向雲清樾,遲疑道:“那條銀鱗黑蟒實力不俗,監兵對上它,可有把握?”
雲清樾不是很擔心,搖搖頭道:“應是無礙。”
眾人說完,便打算折返回湖泊邊再做打算。隻是回過頭望向銀鱗黑蟒離開時,撞出的那條滿是狼藉的路,雲清樾和曇心才想起自己有事忘記告訴師兄們了。
曇心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頗有些擔憂的望向來路:“雲師姐,遊師兄他們……應該不會有事吧?”很不巧,她們之前從這個方向趕來,與她們同行卻選擇在半路等候的遊逸二人,便是在這個方向隨意選了棵大樹暫時落腳打坐。
不過遊逸選的那棵巨樹很是高大,銀鱗黑蟒就算急著趕路,應該也不至於往上撞吧?
“遊師兄?”蘇昊腳步一頓,再次抓住重點,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了個來回:“哪個遊師兄?你們遇見天道宗的遊逸了?!”
雲清樾便將遊逸和阮樂的事說了一遍,自然隱去了當初在沙漠石林裡的一茬。可即便如此,眾人聽過遊逸二人的遭遇之後,也忍不住唏噓——這滄瀾秘境實在很大,哪怕他們早知道有魔修混了進來,這麼久也沒遇上一個。可遊逸帶著個金丹期的師妹卻偏偏遇上了,不是倒黴是什麼?
當然,眼前可能還有更倒黴的。在聽說遊逸停在半路打坐等著他們時,眾人望向眼前這條新路的目光也複雜了幾分,不約而同加快了步伐。
他們沿著銀鱗黑蟒回返的路一路走去,但見樹木橫倒花草摧折,正中一條道上就連地上的草皮似乎都被蛇鱗刮走了三分,可見銀鱗黑蟒回返時的急切。隨著他們一路疾行,不多時便到了雲清樾和曇心之前與遊逸二人分離的地方。卻見一顆巨樹被撞斷了大半,歪歪斜斜立在道旁,要倒不倒的樣子。
雲清樾和曇心對視一眼,雙雙沉默了,實在沒想到遊逸二人能倒黴到這種程度。
蘇昊等人一見二人腳步停下,便知是到了地方,再一看那棵歪歪斜斜的大樹,一時神情也頗古怪。不過他很快收拾了心情,對眾人道:“大家四下找找,看遊師弟還在不在此處。”
幾人齊聲答應,不過還沒等他們分開去找,就聽一道聲音伴隨著咳嗽聲響起:“咳咳咳,不用找了,我在這裡。”說著道旁草木發出一陣簌簌聲響,就見遊逸抱著還在昏迷的師妹從灌木叢中鑽了出來。他身上本就破損的法袍更破了,一身襤褸,看上去比之前還要狼狽三分。
饒是最看不順眼天道宗傲氣的北洛,見狀也難免心生不忍,主動問道:“遊師弟,你還好吧?”
遊逸聞言露出一絲苦笑,卻仍是點頭道:“尚可。若非我好運遇上了雲師妹和曇心師弟,隻怕就要和魔修同歸於儘了。現下撿回一條命,無論如何都是好的。”
北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看向遊逸懷中昏迷的阮樂,又問:“那阮師妹呢?”
遊逸臉上的苦笑變成了無奈,隻聽他歎道:“之前形勢危急,師妹衝動之下欲爆金丹與敵人同歸於儘,幸得曇心師弟出手阻攔。如今她體內靈力紊亂,想要梳理也非一朝一夕,隻得暫時將經脈靈力都給封住了。”換句話說,現在的阮樂和凡人無異,昏迷其實也是在自我恢複。
柏緒聽罷,便上前遞出瓶丹藥:“遊師兄,這是凝神丹,對阮師妹的傷勢或許有些好處。”
遊逸接過道了謝,給師妹喂下之後,這才看向眾人問道:“不知諸位接下來欲往何處?我與師妹距離同門頗遠,一時恐怕難以彙合,如今這般境況……我也怕再遇上魔修,不知可否與諸位同行?”說完忙又補充:“自然,需要幫忙但聽吩咐,在此其間的收獲我二人也不取分毫。”
他說得誠懇極了,但卻沒有立刻得到回複。蘇昊和曇明對視一眼,頗覺棘手——龍骨和九品龍血草這樣的東西,不是說不要就不要的,他們兩宗回頭都有掰扯,更彆提再加上個天道宗了。
可難道他們能就這樣趕走遊逸二人嗎?當然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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