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就這種爛大街的入門功法,居然還是魔道四宗之一的入門功法嗎?是她眼光太高,還是魔道對功法太不挑了?!
江陌詫異極了,也脫口將這話問了出來。
雲清樾倒不奇怪,解釋道:“魔宗不如正道,混亂得緊。像天魔宗這樣的大宗門,每年都有許多新弟子加入,不過宗門不會給這些新人資源,直到他們相互爭鬥淘汰,最後留下的勝者才有資格得到宗門的培養。而在此之前,這些弟子所用的便是這種簡陋的入門功法。”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短短幾句描述,便能令人想見魔宗內爭鬥的殘酷——所謂的爭鬥,必定不是簡單的爭鬥,所謂的淘汰也不會是簡單的淘汰,輸的人就隻有死。而這樣的爭鬥卻伴隨著始終。
江陌對魔宗如何倒不感興趣,她眼眸微亮,問道:“那這麼說,這些黑衣人是天魔宗的人了?”
雲清樾卻沒給她肯定的答複,沉吟許久後搖搖頭:“不一定。這種功法太普通了,流落出來一點都不稀奇。若要以此論定就是天魔宗,卻是武斷了。”
江陌聞言欣喜稍退,想想也是,說不定這就是一場栽贓嫁禍呢?
雲清樾不再說話,取回玉簡後拇指在玉簡上輕輕摩挲——光滑玉麵上,一個小小的印記烙印在玉簡一角,肉眼幾乎瞧不見,唯有摩挲時能感到些許凹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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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陌二人後來又翻遍了所有黑衣人屍骨,結果再沒找到第二間保存完好的儲物裝備。
去追人的祝宗主同樣一無所獲。“死而複生”的黑衣人半點氣息也無,饒是她有大乘修為,也不可能親自找遍每一寸土地。而毫無氣息的黑衣人隻要往山洞樹洞,甚至自己挖個坑一躲,基本憑神識找人的祝宗主就根本找不到他半點蹤跡。
至於那顆煞獸珠子,氣息也早在被搶走時隔絕了,更不可能憑此追蹤。
一行三人折騰到天光大亮也沒有任何收獲,最終隻得打道回府,至於那煞獸珠子流落出去可能引發的後續,等到了時候也隻能是見招拆招。
當然,回去的路上江陌二人也沒瞞著那天魔宗功法的事,甚至把玉簡拿給祝宗主看了。不過祝白羿給出的答案和雲清樾一樣:“魔道功法雜亂,像這樣的入門功法,天魔宗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剛入門的新弟子彆的資源沒有,這種功法卻多得是,根本不在意泄露。”
江陌聽罷徹底打消了懷疑的念頭,隻好道:“這樣啊,那也隻能算了。如果真以此斷定與天魔宗有關,說不定又中了旁人圈套。”
她說完見另兩人不置可否,自己也懶得再糾結於此。
不過今次出來也並非全無所獲,三人回到魔舟時,江陌和雲清樾停在甲板上仰頭望天——之前一直籠罩在玄陰山上方的陰影,此時已經散了。雖然她們至今不清楚那陰影究竟是什麼,但吸收了陰影而生的煞獸也已經死去,便是還留了顆珠子,但禍患也除了大半。
當然,煞獸之事此時也不算徹底了結,除了那顆被人搶走的珠子之外,更重要的是祝宗主收納的那一瓶煞氣。這種東西可不能流出,需得儘快淨化才好。
之前就說過,淨化煞氣這種事得靠佛宗,祝白羿取出玉瓶直言道:“我無法脫身,也不放心將這東西交給旁人,不然你們二人往佛宗一趟,替我將這煞氣送去如何?”
煞氣不是好東西,但對於某些魔修來說卻是大補。遠的不說,赤血宗功法修煉的便是血煞之氣,這煞獸的煞氣雖凶,但也不是全無作用——若祝宗主真派赤血宗的人去送東西,說不定走半道這東西就被貪墨了,然後原地生出一個魔頭。
雲清樾和江陌也知道其中厲害,對視一眼之後,還是接下了這樁差事。
事不宜遲,幾人折騰一夜回來,江陌二人也沒留在魔舟休息一下,接了煞氣玉瓶之後扭頭就走,直奔千萬裡之外的佛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