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們知道神明陛下不習慣吃生肉，特地從學了人類食物的烹飪手法。
謝雲綿嘗了一口肉湯，肉湯燉了很久，肉用的是龍族領域內一種養殖動物，吃起來像雞與肉的融合體，爽滑可口，肉汁呈粘稠狀，可以直接澆在飯吃。
“很好吃。”謝雲綿漫不經心誇獎。
刹那間，在場的所有龍族，都頓住了在不斷晃動的龍尾巴。
一頭紅色鱗片的巨龍，突然從自己的座位起身，動作遲緩地來到謝雲綿用餐的桌前。
它俯首，整頭身子俯在地麵，直至與謝雲綿平視。
謝雲綿憑直覺感覺到——這頭龍的年齡很大了，是龍族中的老年時期，連灰色的龍眼都已經渾濁了，紅色鱗片剝落得差不多，下巴有白色毛毛冒出。
下一秒，這頭老龍口吐人言。
“神明陛下，請允許老臣打擾您，老臣有一件事，想要尋求您的幫助。”
謝雲綿：“……”
龍族竟然能用龍形說話？！
其實這個設定不見多怪，龍族平日習慣用龍形示人，肯定會說話交流。
謝雲綿放下碗筷：“什麼事？”
老龍顫顫巍巍：“回神明陛下，老臣想問關於龍族生育率之事，龍族已經萬年沒有新的小龍崽誕生了，龍族皇室後繼無人……神明陛下是否有解決辦法？”
關於這個問題，謝雲綿在上班的時候，嘗試去解決過，但生育率低的問題根源，是龍族的壽命漫長，年輕的龍群生育意願低下，他沒辦法去改變龍群的主觀意誌。
謝雲綿輕歎口氣：“抱歉。”
鴨龍在旁邊附和：“神明陛下，其實您可以和龍族首領生呀，隻需要你們的基因就可以用機器孵出小龍崽，所有龍族都會幫忙養您的幼崽。”
“如果您願意，可以親自生，不過對身體不好……”
鴨龍想象了一下，大著肚子、孕育著小龍崽的小美人陛下，真的很可愛。
鴨龍一句話沒說話，突然被龍衍的尾巴尖甩到在地。
龍衍的爪子在地麵不爽地扒拉，冷聲道：“神明陛下沒有生育意願，不允許脅迫陛下生育。”
龍衍危險地眯起龍眸，看向老龍：“傑爾，放下你老古板的傳統觀念，現在的龍不一定要生育，我是神侍，與神明的壽命一樣同為永遠，龍族王室不需要繼承龍。”
“神明陛下是我的配偶，也是我的幼崽。”
謝雲綿：“……”
他現在的確能夠變成幼年形態，如果再長出小龍角和小龍尾，就是龍衍的親生幼崽了。
龍衍抬起尾巴，環住了謝雲綿的小腹，仿佛在向所有龍宣誓主權——不允許打神明陛下肚子的壞主意。
“唔——”謝雲綿的臉一紅，身體緊繃。
他知道龍衍很尊重他不想生小龍崽的想法，但是為什麼要裝出保護他肚子的動作啊！
龍族尾巴的堅硬鱗片，隔著衣服，蹭過他敏感的腰腹。
他與謝熾那啥時，腰腹總會被弄得撐起來一塊，讓他又漲又酸。
名叫傑爾的老龍連忙道歉：“首領陛下，王後陛下，抱歉，是老臣說話沒過腦子！”
謝雲綿沒想到大臣會這麼害怕龍衍：“龍爺爺，您起來吧，趕快去吃飯了。龍族生育率低這件事，我會慢慢想辦法。”
老龍：“謝謝神明陛下……”
*****
謝雲綿吃飽飯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龍衍沒有變回人形，一直以龍形示人，讓謝雲綿感到不適應。
畢竟龍衍是他的配偶，這種感覺像是他與一隻大貓貓或大狗狗結婚了。
謝雲綿問道：“龍衍，您不變回人形嗎？”
“嗷嗚？”
龍衍以為神明陛下喜歡的是他的龍形。
白光閃過，一座大山似的巨龍變回了人類形態。熟悉的俊美男人出現在謝雲綿麵前，謝雲綿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頸，感歎：“還是人形讓我比較習慣……”
他小時候隻能抱到男人的大腿，長大後踮踮腳，可以抱到對方的脖頸了。
龍衍被謝雲綿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不知所措，尾巴尖尖微微泛紅。但他表情依然保持冷峻和鎮定，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謝雲綿突然問道：“龍衍，你們龍族的發情期，是怎麼度過的？”
一個種族，如果有正常的發情期，生育率應該不會太低。
除非發情期這一塊出了什麼問題。
但種族的發情期狀況，有關於種族個體的隱私，神明無法查看，除非親自問願意回答的種族個體。
龍衍猛地怔住，心臟猝然狂跳，神明陛下怎麼突然問這個話題？
神明陛下性格害羞，很難想象會問出發情期這類的話題。
難不成，神明陛下想為他生一隻小龍崽？
要知道，處於發情期的雄性龍族，很容易讓配偶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