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衍：“舒服嗎？”
謝雲綿輕笑：“很舒服。”
龍衍：“溫泉有些深，您可以牽住我的尾巴。”
一條黑色大尾巴浮出水麵，像一條大蛇蛇。
謝雲綿這才發現，隨著他的遊動，他逐漸夠不到溫泉的底部了。
他隻能牽住龍衍的尾巴尖。
少年雪白嬌嫩的小手，與龍族堅硬漆黑的粗壯尾巴，形成鮮明的對比，宛若美人與野獸。
龍衍的尾巴尖沒有鱗片，隻有薄薄的絨毛，這同時是龍族最敏感的地方。
以前謝雲綿年紀小，手很小，力度很輕，牽他的尾巴沒有給他帶來任何感覺。而現在謝雲綿長大了，還是他的配偶……
龍衍的尾巴尖越來越燙。
他輕咳一聲，沉聲道：“神明陛下，其實，龍族的發情期又被稱作交尾期。”
既然神明陛下想和他造龍崽崽，那麼有些事情，他必須得和神明陛下說清楚。
謝雲綿不明白龍衍為什麼繞到這個話題來，但他還是認認真真地聽對方講話。
龍衍一字一頓道：“交尾期的名字來由，是因為龍族的發情期，會用到尾巴尖。”
“？”謝雲綿眨眨眼，疑惑：“怎麼樣用？讓配偶咬尾巴尖嗎？還是兩頭龍的尾巴碰在一起嗎？”
神明陛下比他想象中單純得很。龍衍突然覺得自己很罪惡，但他都說到一半了，總不能不說。
他隻能板著一張臉，一本正經道：“龍族在交尾時，雄性龍族會有一種控製不住的本能，就是把自己的尾巴尖，放到配偶的……裡麵。”
謝雲綿：“？？？？”
謝雲綿沒聽清楚龍衍話裡的幾個字，但他仍是明白了龍衍的意思。
謝雲綿突然覺得龍衍的尾巴尖很燙手，又不好意思丟開尾巴尖，隻能乾巴巴地握住，整隻手都害羞地泛紅了。
機器人在岸邊探出方方正正的腦袋：“神明陛下，您想喝什麼飲料？我為您準備。”
謝雲綿了解過龍族的風土人情，知道什麼飲料最好喝。
“給我來一杯雪檸漿果汁吧。……龍衍你想喝什麼？”
龍衍：“普通的冰水就好。”
“好勒。”機器人展開機械龍翼，飛向了龍族城堡，不過一會，它給謝雲綿端來了果汁、冰水和小點心。
溫泉的泉麵有專門放置飲料點心的漂浮盤，謝雲綿把果汁放到上麵，拿起來要喝。
龍衍在千鈞一發之際，用防水光腦查詢了這款飲料。
如果是對人類有害的飲料，他不會讓謝雲綿喝。
沒想到，這款飲料不但沒有任何害處，口感、味道都是所有飲料的top1，而且還是大補之品。
——其中一個功效，……就是可以促進生育。
龍衍眸色一沉，喉頭微動，原來神明陛下在為他們小龍崽的誕生，在默默做準備。
龍衍又一次誤會了謝雲綿。
謝雲綿完全沒往功效那邊想，隻是覺得這款飲料很好喝，冰冰涼涼，像是汽水與冰紅茶的結合體，很適合在泡熱溫泉時喝。
謝雲綿咕咚咕咚喝起飲料。
龍衍靜靜注視著謝雲綿，透明色的飲料一點點減少，隨著少年的雙唇被浸濕，飲料被喝得一乾二淨。
他的視線往下看去，沒有看見謝雲綿的腰腹，隻看見了乳白色的溫泉水。
但他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神明陛下的腰這麼細，懷得了小龍崽嗎，小龍崽又怎麼喝奶？小龍崽是胎生還是蛋生來著？蛋生的話是不是要孵蛋……
直到謝雲綿拍拍他的肩膀：“龍衍，我們泡得差不多了，起來吧。”
再泡下去會頭暈。
機器人遞來包裹身子的大毛巾，謝雲綿起身立刻用毛巾裹住全身，在隱蔽的草叢裡換乾爽乾淨的睡衣。
謝雲綿困了，想泡完溫泉直接回去睡覺。
他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問道：“龍衍，我們今晚在哪裡睡？”
龍衍沉默。
龍族都是以龍形示人，隨地而棲，沒有“臥室”“床鋪”這些概念。
他常常變成龍形睡在藏寶窟裡，像大貓一樣將長長的龍身體蜷縮起來。
他本想讓謝雲綿睡在他龍肚子的絨毛裡。
但現在他改變了想法，——他需要一間臥室，一張大床。這樣他才能幫神明陛下順利造出小龍崽。
他總不可能用龍形與神明陛下在藏寶窟裡交尾。
“神明陛下，您稍等，我馬上命龍安排。”
龍衍借著光腦，低聲道：“給我準備一間安靜隱蔽的臥室，一張足夠堅固的大床，……以及專門對尾巴尖進行消毒和清洗的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