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的情毒,其實對魔尊秦燼的傷害不大,表麵說是隻能生不如死熬三天,但實則的痛苦無異於蚊子咬。
隻是中毒的外表看上去很痛苦而已。
但不知怎的,秦燼沒有和謝雲綿說出真相,……他內心抱著那麼一點點希望,期待天道陛下能夠用傳統解毒方式,接近他。
他實在太想抱到天道陛下了。
秦燼在朦朦朧朧的視線中,看清了天道陛下漂亮的容貌。他抬起手,去輕撫過對方溫熱圓潤的臉頰。
“天道陛下,彆管我了。”
他知道小陛下最吃欲縱故擒這一套了。
謝雲綿沉默半晌,秦燼看起來很難受,這是他的道侶,他肯定不能丟下對方不管。
謝雲綿猶豫片刻,沉聲道:“我用手和嘴巴幫你弄出來,可以解決嗎?”
秦燼怔住。
合歡宗的情毒,緩解方式就是需要外人將液體弄出來,毒素在液體裡,隻要弄出來毒素也跟著出來了。
秦燼聲音低啞:“可以。但是這樣的方法會不會讓您很累,不如您就這麼躺著,我……”
謝雲綿果斷拒絕:“不行!”
他那裡被海繆欺負過的痕跡沒有消失,如果被秦燼發現了,恐怕又是一場跨世界的修羅場了。
“您就按您的辦法來吧。”秦燼能夠得到天道陛下的幫助,已經很滿足了。
星辰高懸,一夜無眠。
浴池。
謝雲綿幫秦燼弄到接近天明,才徹底將情毒的毒素弄出去。然後他馬不停蹄來到寢殿內的浴池洗澡。
他不單單用了嘴巴和手,全身除了那一處,都用來幫助秦燼了。雙腿、腰窩、胸口……
“禽獸。”
謝雲綿毫不留情罵道。
他泡在浴池裡,隻露出一個腦袋,漂亮精致的麵龐被水霧熏紅,濕漉漉的頭發聳拉而下,仿佛一隻被欺負過的小奶貓。
謝雲綿洗得差不多了,從浴池中起身,穿好衣袍。
洗浴殿外有侍從在等候,他見到謝雲綿,連忙端上了一杯水:“神明陛下,這是您要的草木雪檸漱口茶。”
“謝謝。”謝雲綿接過水杯,簡單地漱了一下口。
侍從偷偷打量幾眼天道陛下。
昨日,宗主與天道陛下一同在寢殿裡沒有出來,陛下早上又來要漱口茶,想必是被狠狠折騰了一晚上。
……也不知道天道陛下這小身板承受得住不。
侍從向謝雲綿投來的目光滿是憐惜。
謝雲綿突然問道:“昨天秦燼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很痛苦?”
秦燼中了情毒,他見到對方的時候像一塊塊烤熟的煤炭,很難想象秦燼回來的路上多麼難熬。
侍從怔住,一臉疑惑:“沒有啊,昨天宗主大人回來時,和以前一樣,健步如飛,身強體壯。”
謝雲綿脫口問道:“他昨日不是中了合歡宗的情毒嗎?”
侍從輕笑:“神明陛下,您多慮了,您的道侶可是天地間最強的魔尊,小小的情毒對他根本起不了作用,充其量隻是螞蟻咬。”
謝雲綿:“……”
很明顯,秦燼中了對自己無害的情毒,可卻裝作很難受地尋求他的幫助。
詭計多端的秦燼。
謝雲綿故作雲淡風輕:“你退下吧,我去找秦燼了。”
侍從離開後,謝雲綿的麵色一沉,——不知道秦燼從哪裡學來的壞主意。
其實如果秦燼真的想要,可以大膽說出來。
……雖然說出來他也不會答應。
謝雲綿想,昨天就當履行夫夫義務了,反正他,他也不是沒爽到。
突然間,濃重的黑影擋住他,熟悉的俊美男人出現在他眼前。
“小陛下,您洗完澡不回去嗎?小心著涼了。”
謝雲綿看著秦燼欠揍的麵龐,咬牙切齒:“秦燼,你的……情毒好了?”
秦燼點頭,輕笑:“嗯,托陛下的福,情毒已經完全緩解了。”
謝雲綿沒有揭破秦燼多端的詭計,畢竟難得一次蜜月,他故意道:“如果以後魔道宗門大人,又得了‘情毒’,我不會幫你緩解的。”
秦燼:“?”
……小天道陛下的語氣,怎麼就那麼奇怪呢?
謝雲綿拂袖而去,回到寢殿繼續睡回籠覺。
謝雲綿起床時,已經是日上三旬。
他一睜開眼,便看見了秦燼那一張欠揍而英俊的麵龐。
秦燼的外貌很符合魔道宗主這個形象,痞氣、惡劣、冷峻。
謝雲綿很難忘記這張臉在昨天是如何裝可憐,讓他真以為對方中了情毒。
秦燼將謝雲綿扶起來:“小陛下,您醒了?該用午膳了。”
他端來一盤水和毛巾牙刷,像宮裡最優秀的宮女,幫謝雲綿洗漱乾淨,為對方穿上衣服,然後把對方抱到飯桌前。
“謝謝。”謝雲綿被秦燼抱來抱去,忍不住道謝。
午膳是秦燼操刀自己做,全是謝雲綿喜歡吃的家常菜,番茄炒蛋、青椒小炒肉、玉米蘿卜湯……
色味俱全,一點都不比外麵的酒樓大廚差。
秦燼早已辟穀了,不需要吃飯,他便坐在謝雲綿對麵,目不轉睛看著自家小道侶吃飯。
“小陛下,您用完膳後,我們去凡間遊玩,怎麼樣?”
修真世界有天界、凡間之分。
修仙、修魔等等門派,坐落在天界,而凡人在凡間裡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隻有凡人修煉到一定等級,才有機會躍升到天界去加入門派。
謝雲綿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