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進和江雲飛也跟著著急,倒是周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韓兌連忙下場調節氣氛,他先勸陳夕:“我說夕姐,你弟弟我在這兒,你投奔他乾嗎?是我待你不熱情嗎?是我們韓李村的社員不熱情嗎?我跟你說,就某人那工作地方,他開著轎車請咱去,咱也不去。你想啊,一幫男人聚集的地方能是什麼好地方?他們那兒的房子不好,食堂難吃,關鍵是人不好,一個個說話跟吃了炮仗似的。”
陳夕緩了一口氣,點頭道:“你說得對。他請我去,我也不去。”
韓兌趁熱打鐵,拉過椅子請陳夕坐下:“來來,趕緊坐下歇會兒,你喝口水,潤潤喉嚨。”
陳夕坐了下來,還對韓頭笑了一下。
秦肅看著兩人的互動,心頭不由得犯酸。
這時候,偏偏陳夕又叫韓兌坐在她旁邊:“小銳,你坐我這邊。”
秦肅:小名都叫上了。這進展夠快的啊。
秦直一看他哥那神色不對,趕緊拿出東道主弟弟的身份招呼大家:“大家都坐下吧,咱們可以點菜了。”
秦直主動問大家都想吃什麼,中間還詢問秦肅的意見,秦肅掃了一眼菜單,滿不在乎地說道:“不用挑了,這一菜單全點了。”
服務員第一次見到這麼豪氣的客人,笑吟吟地答道:“好的,秦同誌。我們就這準備上菜。請問你是用糧票付帳嗎?”
秦肅走過去先把錢和糧票交了。
他回來時發現大家都挑好了位置,他左邊坐的是陳晨,右邊坐的是秦直,對麵是陳午。陳午還一臉不忿地看著他。
再看看韓兌,他左邊坐的是陳夕,右邊是周遊。
秦肅的心情很不好。
等到飯菜端上來,酒拿上來。陳午先敬了秦肅一大杯酒,秦肅來者不拒,痛快乾了。
陳午再敬一杯,兩人又乾了。
大家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在鬥酒呢。
陳夕一看她哥開始挑釁秦肅,她也跟著起哄,起身要跟秦肅碰杯。
秦肅說道:“我乾了,你隨意。”
陳夕一揚頭也乾了,晃晃空杯,說道:“我也乾了,你瞧不起誰呢?”
韓兌一看,喲,這場麵要失控啊。
他說道:“你們這樣光喝酒,差點氣氛,來來,咱們整點有意思的。”
陳夕卻說道:“來,銳弟,咱倆先碰一個你再整。”
韓兌苦笑著跟陳夕碰了一杯。
秦肅心裡愈發不爽,也起身跟韓兌碰了一杯,接著是陳午,跟仇人都碰了,能不跟好朋友碰嗎?
韓兌一看火力集中到自己這兒了,趕緊說想辦法逃脫,他端起一碗湯說道:“光碰杯多單調,來,咱們碰碗。”
大家覺得也挺有意思,於是又開始碰碗,最後是碰饅頭。
韓兌又吃又喝的,最後吃撐了。
秦肅也好不到哪兒去,陳午不光跟他碰杯,還跟他碰了三碟子泡椒。
這一場亂碰下來,大家是集體喝醉。
先倒下的是陳夕,衛靜扶著她回去休息;第二個倒下的是陳午,被王江扶著回去了。接著是趙永進和江雲飛,周遊這家夥雖然愛蹦躂,但酒量不行,他挑釁秦肅,被秦肅兩杯灌倒。
秦直看著他哥醉得不輕,就說道:“韓兌,你扶周遊回去,我去扶我哥。”
秦肅衝他一擺手:“你先把陳晨弄走,再去扶姓周的。不用管我。”說著,他的目光瞥向韓兌。
韓兌假裝晃悠一下,說道:“哎呀,我也不行了,我醉了。我誰也不扶,我扶牆。”
秦肅可不給他這個機會,他趔趄著走過去,一把摁住韓兌,醉醺醺地說道:“走,我扶你,我送你回家。”
韓兌擺手:“我不回家,我還要回辦公室工作。”
秦肅改口:“走,我送你去辦公室。”
韓兌被硬扶著離開了飯館。
他們沒往韓家走去,也沒往辦公室去,秦肅扶著他往河邊走去。
韓兌可沒醉透,他趕緊製止道:“秦肅同誌,你彆把我帶河裡去了。”
秦肅指指河邊的台階:“我頭暈,去那邊坐會兒。”
韓兌隻好攙扶著找個台階坐下,秦肅一坐下,腦袋很自然地往韓兌肩上一擱,韓兌趕緊推推他的頭:“大秦同誌,你坐好,千萬不要歪了你高傲的頭顱。”
秦肅低聲說道:“我的頭顱隻為你低下。”
韓兌驚得虎軀一震,哎喲歪,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