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半夜下了一場大雨, 讓天氣越來越涼了。
周初年睡得太好了, 所以起晚了不少。
她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 還總有一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怎麼突然間就來霍嘉珩這裡看貓, 進了他的家,他的私人領域,甚至於還在他的床上睡了一整晚。
被子裡的味道好聞, 有點陽光的味道。
她聽著外麵還在淅淅瀝瀝下著的小雨, 心情好了不少。她本身就喜歡下雨天,隻要是不出門, 就可以在家裡或者是在宿舍聽著雨聲畫畫,覺得很有詩意, 很清靜的感覺。
從各個角度來說,都特彆的舒服。
沒一會後, 周初年踩著床邊放著的一雙毛拖鞋, 她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毛拖鞋,有一瞬間的怔忪。好像昨晚的時候, 不是這雙鞋子的。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 覺得自己可能是出現了錯覺。
穿上鞋子,還沒走出去, 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醒了?”霍嘉珩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早上的時候,還依稀的能感受到一點清爽。
周初年打開門, 伸出小腦袋望著他:“醒了, 現在很晚了是嗎。”
霍嘉珩低頭, 看著她現在這模樣,笑了聲:“不算晚,九點多的樣子。”他輕聲說:“浴室裡有洗漱用品,先刷牙洗臉,出來吃早餐。”
“好。”
說完後,霍嘉珩繼續去廚房忙碌了。
周初年遲疑了片刻,還是往浴室走了過去。
……
浴室裡,和外麵的裝潢沒有太大的差彆,周初年一進去便看到了另一邊擺放著的牙刷和毛巾,都是全新的,也帶著點少女的氣息,白粉相間的一個顏色,特彆的少女,能讓人一眼就喜歡上來。
她看著一側突然冒出來的洗麵奶,彎了彎嘴角笑。
這些東西,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霍嘉珩早上去準備的。
周初年揉了揉眼睛,半眯著眼刷牙,邊想著……這麼早就準備好了,霍嘉珩該幾點就起來了啊。她現在想想,真覺得不愧是霍總,自製力和生活的那種行動力太厲害了。
昨晚睡得並不算早,在冬天這麼寒冷的天氣下,他卻依舊能早早起來,買了東西回家,還做早餐。
等她磨蹭著出去的時候,霍嘉珩的早餐已經做好了。
*
客廳內開了燈,外麵的天色實在是有點太暗了,即便是這種通透,光線飽滿的房子,都暗沉沉的。
暖色的燈光,讓周初年恍然間有種還是夜晚的感覺。
她正站在原地不動,霍嘉珩端著食物從廚房出來,看她一眼後笑著說:“過來坐下。”
“哦好。”
周初年非常乖的跟了過去,安安靜靜的坐下。
霍嘉珩把早餐放在桌麵上,輕聲說:”嘗試了一下你們寧城的米線,你試試看味道怎麼樣。“
看著眼前的食物,周初年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要知道從寧城來這邊念書之後,她的早餐就再也不是米線和粉這些東西了,雖然依舊有賣,但總覺得味道不對,不太喜歡,後來轉而是吃小包子和餃子這類型的比較多。
可現在麵前擺著的米線,即便不是寧城本地的,她想她也會喜歡的。
因為這是霍嘉珩給她做的。
霍嘉珩雙手撐在桌麵上,眉梢微挑地看著她笑:“不想吃?”
“不是。”她仰頭望著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問:“你怎麼會的啊?”
“百度的。”
“哦。”
霍嘉珩失笑:“還有你喜歡的,油條。”他說著,從廚房裡拿了出來,解釋說:“這個我不會,是外麵買的,據說很好吃。”
米線\\粉,都要搭配油條吃,才更好吃,把油條泡在湯粉裡麵,特彆的美味。這是周初年熱愛的吃法,上次在寧城,她帶著霍嘉珩吃了幾次。
霍嘉珩是覺得還好,但她喜歡。
周初年直勾勾地看著,有些感動。
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心底的那種心情,總覺得霍嘉珩這個人事事都太為她考慮了。從他說出要追她的時候開始,霍嘉珩就真的在比任何人都認真的追人,但他的追人又跟其他的人不太一樣。
其他的最多是偶爾送送花,空閒的時候一起約著一起吃一頓飯。
但他不止。
他除了會送花,送禮物,會有時間的時候和她約飯之外,隻要自己沒時間的時候,便會給周初年訂外賣,事無巨細的關心著,照顧著,會詢問她的喜好,隻要說過一次的,他都會一一的記下來。
她想要的,好像無論多困難,他都會給她實現。
就真的如同他給予自己的備注一樣,小公主,在還沒有正式交往之前,就把她當作一個小公主在寵著。
周初年眼睫輕顫,盯著麵前的食物看著,沒說話。
霍嘉珩坐在她對麵,盯著她看:“不餓?”
“不是。”
她連忙說:“餓,我先試試。”
“好。”
米線真的很好吃,是她喜歡的。
她眉眼彎彎的看著霍嘉珩,點頭:“超級好吃。”
霍嘉珩失笑,雖然知道她有一定的盲目崇拜,但聽著這話,心情還是挺好的。
“那多吃點。”
“好。”
兩人吃著早餐,伴著窗外淅瀝的雨聲,這是一個愜意的上午。
*
早餐過後,周初年的首要任務是繼續逗貓。
霍嘉珩接了個電話後,擰了擰眉的聽著那邊的說法,偶爾會看一眼正坐在地毯上的周初年。聲音冷冷淡淡的:“我問下她再說。”
“待會回你消息。”
“怎麼了?”
霍嘉珩想了想,低聲道:“溫然說想找你一起吃飯,在你放假回家之前,想去嗎?”
“就溫然嗎?”
她其實對溫然的印象還不錯,很會活躍氣氛的一個男人,據說跟霍嘉珩從小就認識,至少在霍嘉珩那三個朋友之中,溫然是最給予她舒適感和熟悉感的,感覺沒有太大的距離。
霍嘉珩挑眉一笑:“當然不是,還有許溺和季白。”
“那就去吧。”
她想了想,“那個秦總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