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王爺的代嫁王妃(1 / 2)

臨淵出征, 臨煜就情真意切的對臨淵說道:“皇叔, 本宮會為您照顧好王妃的, 您此去隻管放心, 本宮和王妃等您凱旋歸來。若擔心王妃一人在王府寂寞孤單, 本宮就讓太子妃多陪陪王妃。”

臨淵似笑非笑道:“有勞太子費心了。”

點將出征,氣勢恢宏, 臨淵身著盔甲, 氣勢凜冽, 霽月扮成侍從的樣子站在角落, 隻看著臨淵如今意氣風發,號令三軍的樣子就心馳神往。這個男人強大冷漠,目下無塵,如不羈的風,沒有人能留下。可現在,卻是他的夫君, 而他是被他親口承認的小媳婦。霽月胸口微燙。

臨淵在點將台上宣誓,目光隔著漫漫人海落在霽月身上,霽月激動的要緊握著手才能抑製住不露出異樣。王爺雖然是對著士兵說話, 可是眼神卻看著他,霽月有種王爺是說給他聽的錯覺, 心臟‘怦怦’的亂跳。

三軍開路,臨淵坐在馬車裡,懷裡還抱了一個小侍從。

“王爺,不要這樣, 您都有王妃了。奴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侍,能侍奉在王爺左右就可,還請王爺放開奴。”

“真是個烈性子,但是本王看上的人還從沒有得不到的。小東西看著挺水靈的。”

剛才還一臉羞怯、欲拒還迎的小侍從立馬變臉了,“還看上過誰了?”

“放肆,本王的事情是你一介小侍能過問的嗎?當心打你板子。”說著就拍了拍手下的屁股。

小侍挨過打之後還沒老實了一會,就又鬨騰了,“王爺,聽說王妃十分貌美,氣質清冷,性情又十分溫潤和善,是不是真的?”

臨淵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斜晲了一眼賴在他身上的小侍,“貌美不貌美不知道,臉皮厚倒是真的。”

小侍裝作沒聽見,就當王爺是肯定的回答了,追問道:“您喜歡您的王妃嗎?”

原來在這等著他。臨淵沉吟了一會,看某人提心吊膽等著他回答的樣子,摸了摸順滑的頭發,“喜歡。”

霽月心一下子就放下了,然後臉就慢慢的紅了起來,自己嘿嘿傻笑道:“王爺喜歡我,王爺喜歡我!”

隻可惜霽月沒歡騰幾天,就被馬車折騰的虛弱憔悴。路上本就吃的不精致,還窩在馬車裡顛簸,可把霽月折騰的夠嗆,腿都有些水腫了。

臨淵帶著霽月騎了會馬,讓他出來透透氣。霽月總算是興奮了些,玩的很開心。可是回到馬車上才‘嘶嘶’的隻吸氣,兩腿都站不直。

臨淵褪下霽月的褲子,隻見霽月大腿根處都磨掉了一層皮。臨淵拿藥細細的上了一層,“是我疏忽了,你這麼細皮嫩肉,被我摩擦幾下腿根都會紅,更遑論騎馬。”

霽月本來就因為臨淵擦藥的動作而有些害羞,聽到臨淵的話,更是羞的抬不起頭。

霽月腿疼,抹上藥就躺在馬車裡休息,儘管馬車裡麵鋪著細軟的墊子,可也擋不住路上的顛簸,隻把霽月弄得頭暈惡心,還行動不便,彆提有多可憐了。

但是霽月擔心王爺把他放到路途中的小鎮上,咬牙不露出難受的神情,注意到臨淵過來了,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使他蒼白的臉色上搓出些紅暈來。

臨淵看著也很心疼,果然是哥兒的體質,又被他養得嬌氣了些,皮膚細嫩,稍微受點磕碰就會出現一片淤青。

“乖霽月,再忍幾天就到了城鎮。”

霽月聽到此話一把抓住了臨淵的胳膊,急切道:“不許把我丟下。我一點事都沒有。”

臨淵一愣,“沒有要把你丟下,到了城鎮要修整一番,補充水和乾糧,你也就可以休養一會。”臨淵心裡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為何霽月總是擔心他會丟下他?不隻是這個世界,前兩個世界也是,霽月在他麵前充滿了惶恐和不安感。

京都這邊,臨煜派人去請了好幾次王妃,都被拒之府外。畢竟是臨淵剛離開,朝堂上下和周遭百姓都看著,臨煜無法強求。可是隨著時間過去,王妃一點動靜也沒有,臨煜心裡就有些慌了。打著保護王妃的旗號,派人強製進了王府,結果卻聽到王府人去樓空的消息。

臨煜氣的砸了自己的書房,惶恐和不安一層層的漫上來,身體直發抖。

大多半的兵權都在臨淵手中,臨淵狼子野心,手握重權,如今王妃和王府內的重要東西都不見了,打得什麼主意隻怕沒人會看不出來。

打完敵國,贏了勝仗,再回來就是逼宮了!怪不得臨走前還要毀了他的臂膀,處理了霽府,讓他自斷一臂。他不能坐以待斃,他才是儲君。臨淵意圖謀朝篡位,其心可誅!

**

好不容易到了邊疆,霽月跟著也住到了軍營,他不怕吃苦,也不怕累,唯一害怕的就是和王爺分開,隻要能和王爺在一起,什麼環境他都不怕,也甘之如飴。

臨淵麾下的幾位將軍和近侍都清楚那位跟在王爺身邊小侍從的身份。臨淵並沒有公開霽月的身份,也是為了霽月的安全考慮。軍營人多眼雜,各方勢力的人都有,霽月身份暴露出來有害無益。

平時霽月就是貼身伺候王爺的隨從,脫下了華麗的王妃服侍,換上了輕便的勁裝,華美的發髻也放了下來,精致的簪子和玉冠收了起來,隻用發帶綁了起來,帶上了帽子。

臨淵還圍著看了兩圈,“不錯,就算穿上了這些粗布麻衣,依舊遮擋不了你的風采,像天上的皎月,清冷出塵。這樣的小侍從隻怕用不了幾日就會被用到床上。”

“本來就是在床上。”臨淵臥室外的偏室裡放了個床榻,是侍從晚上睡的,方便伺候他。不過霽月肯定不會睡在這裡,小侍從每晚都不安分的爬王爺床。

自從戰役開始之後,霽月每天都提心吊膽的,也想做些事情幫助臨淵,他不能上場殺敵,做些後方事情也是可以的。軍營裡軍醫數量少,霽月就去幫忙收拾藥草,給傷員包紮傷口。剛開始看見猙獰的傷口,霽月差點沒被嚇哭,若是王爺受了這樣的傷,隻是想想他就疼的不行。

從手忙腳亂到越來越熟練,霽月在治療營帳裡也有了美名和讚譽。

這天,霽月拿著籮筐,把外麵晾曬著的藥草收到屋內。一個穿著士兵服飾的年輕男人局促的走到了霽月麵前,“小先生,我來幫你端。”

“不用,我自己拿就行。你去忙你的。”

“不不,我力氣大。”小士兵從霽月手裡搶過來端在手裡,麵上滿是緊張,“打完仗以後小先生有什麼打算嗎?”

他能有什麼打算?王爺做王,他做王爺的後唄,然後看緊那些哥兒們,離王爺遠些,不許喜歡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