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的小寵(1 / 2)

在秘境中力量被壓製,臨淵無法感應出霽月的位置, 隻能一處處的尋找, 那些令人趨之若鶩的靈草和功法都沒有引起臨淵一絲注意, 直到這時,臨淵才發現霽月遠比那些所謂的機緣要重要的多。

不僅秘境中遍布危險,修士之間的爭奪更是致命, 一路扶持的同伴說刀劍相戈就連一絲征兆都沒有。

臨淵一路上並沒有參與靈寶的爭奪,不過有不長眼上來擋路的臨淵就不客氣的處理掉了,他並不想讓這些多餘的事情耽擱他的時間, 霽月離開他的時間越久就越危險。

臨淵到達了秘境中央, 中間是座美輪美奐的宮殿, 四周小橋流水,靈草仙果, 一草一木都是珍品,裝飾精致考究, 恍若仙境。

臨淵覺得對這裡有絲熟悉感,毫無阻礙的穿過周邊風景到達宮殿,裡麵空曠無一絲人煙。魔域殿比這個宮殿更大,可能就是因為缺少了霽月, 才顯得空曠寂寞了。

臨淵莫名的對宮殿的格局很熟悉, 他知道哪邊是寢宮, 哪邊是丹室。隔著窗戶往外看,正是一片杏樹,枝頭上杏花慢悠悠的飄落, 宛若漫天花雨。臨淵仿佛看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踏著杏花雨而來,乾淨雪白的杏花飄散著落在那人發上,肩頭,那人隔著窗戶對他遙遙而望,仿佛隔著萬千深壑,聲音清寧若水,卻浸滿了甜意,喊他,“臨淵。”

臨淵一陣恍惚,無意識的呢喃道:“霽月”,霎時一片黑暗衝他襲來,臨淵暗恨他萬千小心,卻還是著了道,抵抗了片刻,終究沉睡了過去,沉睡的眉眼還在不安的擰著,神情焦躁。

臨淵可以感覺到他現在力量大增,神魂凝實,心裡記掛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著急去做,但卻忘記了那是什麼事。周圍黑暗漸散,最初進入臨淵識海的金色小光球漸盛,對臨淵滿是親昵和依賴。

魔君臨淵,此人喜怒無常,殘忍心狠,毫無底線和標準可言,殺人都找不到固定標準。就算在他麵前做了同樣的事情,有時會毫不留情的被殺,有時卻被放任自如,一切全憑他當時的喜好和情緒,讓人捉摸不定。若是遇到魔君還沒死的人,隻能被歸結為幸運,命不該絕。

魔君臨淵一直獨來獨往,從未聽說過他與何人關係親近,暗地裡仇家無數,但卻因此人修為高深,無人可奈何他。

魔君的魔域殿坐落在正道和魔道的交界處,自成一方領域,無人敢踏入其中,成了一方禁區。

有次路過一座靈山,麵前有一群修士在打鬥,臨淵從來不把這些人分門分派,也不管是魔道還是正道,對他而言,都是彆人。他從來不用魔道中人來稱呼自己,也不屬於正道,他隻是臨淵。但因他詭譎冷酷的行事,殺人如麻,冷酷狠戾,被眾人歸為魔道魁首。

但其實臨淵就算遇到魔道中人,礙眼的照樣也是殺,所以不僅正道想殺他,就連魔道也是仇家無數,正魔兩道都想除之而後快,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所以遇到這種擋他路的,臨淵眼都不帶抬的,揮手清理出他要走的路。有幾個倒黴的恰好在這條路上的,肢體分散飛向了兩側,臨淵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

正在打鬥的修士被這一變故驚的停了下來,有人認出了臨淵,驚呼道:“魔君!”隨即恐懼的捂住嘴,生怕被魔君殺了。

臨淵並不是真的那等濫殺無辜之人,那些影響不到他的人如何與他無關,沒有看剩下那些瑟瑟發抖的修士一眼,臨淵就朝著他的方向離開了。

有個一身白色袍子的青年撐著劍喘息著,睜大眼睛看著臨淵的背影,他剛才抵擋不了對手的殺招,以為就要死的時候,那個人就被魔君殺了。

臨淵是去取一味將要成熟的靈草,他無意間遇到了,當時還未成熟,於是便設下禁製,等成熟之後再來取。回到魔域殿後臨淵就閉關修煉了,但是他的領地卻來了訪客。

魔域殿並不是沒有修士來,也有想除魔衛道的修士過來討伐他,無一例外的都喪命於魔域殿外,於是這裡的傳說就更加鬼魅瘋魔。

霽月好不容易通過那片詭譎的林地,踏入了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域殿範圍,就看到一身玄色衣袍的俊美男子閒適的坐在樹下的石頭上,發絲吹拂著,頭頂上的杏花打著旋落在他頭發上。青年神情冰冷,眼神冷漠,就算覺察到他的存在,也沒有施舍一個眼神,仿若他不過是隻螻蟻。

“君上,在下霽月,君上曾在靈山救了我一命,我是來報恩的。”

臨淵本來是在悟道,聽到這話不由得把眼神移了過去,對他喊打喊殺的人不少,還從來沒有人說過報恩的話。

一身白色的長袍,不染纖塵,眼睛乾淨澄澈,氣質溫雅,舉手投足間帶著矜貴,見他看過來,便露出一個笑,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臨淵淡淡道:“你要怎麼報恩?”

“這、”霽月聞言一頓,他沒想到臨淵對回應他,他本來的打算是就算不殺了他就是幸事,最好的情況莫過於對他視而不見,但怎麼都沒想過魔君會問他。報恩不過是來見魔君的一個借口罷了,真被問到這個問題,霽月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有的東西魔君也看不上,魔君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他就更無能為力了。

“我還沒想好,不過君上若有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

臨淵移開了目光,繼續悟道了,到了時辰就離開了這裡。霽月肩膀鬆垮了下來,有些惱怒自己的笨嘴拙舌。

臨淵過來這裡再次看到霽月時已經忘記了這個人。麵前這人雙眼發亮,滿是驚喜的看著他,明眸皓齒,清雋溫和,風吹過白色的衣擺,乾淨美好。臨淵見過很多自詡正道人士穿著亮眼的白色,卻沒有一個比眼前這個人穿的乾淨,也沒有一個人看見他時眼裡是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