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的小寵(1 / 2)

臨淵定下了霽月心心念念的道侶契約,等契約實施在神魂之上時, 霽月驀然變了臉色, “尊上,您怎麼能、”霽月一臉的憂愁和急躁, 尊上竟然和他共享生命,他若是受傷身隕, 尊上也會一同神魂俱滅。他是尊上最大的弱點,尊上自是無人能敵的,但若是他不小心死了, 豈不是會連累尊上?霽月哀求道:“尊上, 您快收回去,趕緊解除吧。”

臨淵摸了摸霽月的頭發, 沒有說話。他說過會護著霽月,霽月就不會死在他前麵。霽月是軟肋,所以更要費心保護好才是, 不會再次拋棄他離開, 所有的疑似失去的恐慌都來自於自己的不自信。

尊上很少親口說過喜歡他,隻是一直在做。霽月胸口漲的滿滿的, 急切的攀著臨淵的脖子吻他。

臨淵安撫的捏了捏霽月的脖子, “彆急, 我們有很長時間。”

霽月身體和心裡都被臨淵占滿了, 臨淵離開時,霽月還不滿的哼唧了兩聲,屁股下意識的追了過去。

“吃了這麼多還不夠?”

霽月往臨淵懷裡又鑽了鑽, 莫名的理直氣壯,“誰叫我貪得無厭?”

臨淵啞然失笑。

霽月有些稀奇的看著臨淵的嘴角,“尊上,您笑起來真好看。”說著忍不住去親臨淵的嘴角。

臨淵默默的靜心安神,若是被霽月勾的再來幾場,隻怕他們又要在床上待好些時候了。

**

妖族內孔雀的族地內自長老們去圍殺霽月之後就一片愁雲慘淡,先是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被廢,孔雀族直接損失了一大半的戰鬥力。又聽說霽月涅槃原來竟是白孔雀,還是身負始祖五色神光傳承的白孔雀,無疑是一件大幸事,但不幸的也正是此,這個前途無限,天賦卓絕的孔雀之子心思並沒有在族內,反而恰恰與他們為敵,簡直最心塞不過。

妖王和妖後還抱有一絲可笑的願望,說不定霽月會看在血脈親緣上,重新接納他們,所以經常在孔辭耳邊念叨,說他與霽月乃是雙生兄弟,兄弟連心,要他多與霽月來往溝通,消除他們和霽月之間的誤會,若是霽月能重新回來就再好不過。話裡話外都是以霽月資質和修為可以做妖族少主,以後接任妖王之位。

就連孔辭說到幾位長老的事情,妖王和妖後隱晦的表示,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無力補救,如今最有益處的則是讓霽月重回族內,重振他們一族的輝煌和權威。

孔辭低頭聽著,眼裡閃過一道幽光。他為妖族奉獻良多,儘心儘力,但就是因為有另一個比他修為更高的霽月出現了,他幾千年來的努力和成果就要拱手讓人,怎麼能讓他甘願?

孔辭在族地內到處都能聽到關於霽月的各種言論,其中不乏推崇和仰望的,畢竟近幾千年來孔雀族內都沒有出現過妖神,這種成就仿佛連霽月廢了幾位長老的罪過都能一筆勾銷。明明以前他出現的地方都是圍著他,追捧他的,現在卻都在談論霽月,這種落差時刻的提醒著孔辭在雙修大典上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孔辭暗中做的事情霽月並不知情,霽月對著幻化出的水鏡前後左右搖擺著看看,皺緊了眉頭,眼裡滿是愁緒。

臨淵看霽月專心閉關修煉,既欣慰又有點道不明的失落。等霽月扭捏的再次出現在他麵前時,臨淵總覺得有哪裡不對,“怎麼又換回黑衣了?”霽月涅槃之後就從小烏雞變成了白孔雀,羽毛幻化而來的衣服自然也變成了白色。身穿白衣的霽月氣質純粹乾淨,猶如謫仙。

霽月故作淡然,“這個顏色好看。”

臨淵頷首,沒在說什麼。

霽月呼了一口氣,和臨淵一起順道指點了白墨幾個。霽月現在也算是看明白了,尊上隻是把他們幾個當做弟子來看,不是什麼小寵,並無彆的心思,隻有他是特彆的,是獨一無二的小寵。但是他比較努力奮鬥,一直堅持不懈的爬床獻身,從小寵成功晉升為了道侶。

修煉是很枯燥的一件事情,日日悟道或者練習招式,以前臨淵並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身邊有霽月陪著以後,增添了許多的色彩。

霽月打完一整套劍式,累的臉上都是汗,隻想癱在尊上身上休息。

臨淵看著如此的霽月,臉上沒什麼表情,眼裡卻滿是笑意。在臨淵看來,霽月的每個表情和小動作都很可愛,讓人很想抱在懷裡疼愛。隻是,霽月身上有的地方變成了白色,就像是黑色褪了顏色,身上看起來一塊黑一塊白的。

臨淵凝神仔細查看了一番,“霽月,可覺得身上哪裡不妥?”

霽月疑惑的搖了搖頭,不知臨淵何處此言。

臨淵指了指霽月身上一塊變白的地方,霽月順著臨淵指的方向看去,驚呼了一聲,連話都來不及說,快速的躲回屋裡了。還下了禁止臨淵進去的禁製。

臨淵心裡有些擔心,並沒有不顧霽月的想法闖進去,而是用神識暗中進去去查看霽月的狀態。隻見霽月化成了原形,一隻孔雀在水鏡前麵有些焦躁的看著自己的羽毛,上麵一片黑一片白的,看起來斑駁一片。

孔雀有些懊惱,用靈氣控製著墨筆,仔細的塗抹著自己身上的羽毛,但是羽毛光滑潔白,不染塵埃,墨色很難沾染上,有時墨汁會順著羽毛滑落下來,霽月就耐心的一遍遍往上重複塗抹著上色。直到那潔白的羽毛上一點點變成黑色。孔雀在水鏡前再三確認沒有一絲白色了,才變換出人形,一身黑衣的俊俏青年出現在眼前。

臨淵收回神識,片刻後霽月就眉眼彎彎的出來了,抱著臨淵的胳膊,問道:“尊上,我剛才劍式怎麼樣?我都記住了,有沒有獎勵?”

霽月被臨淵深沉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安,“怎、怎麼了?”

“怎麼想起穿黑衣了?”

霽月神情一緊,“好看,和尊上一個顏色。”

臨淵攔腰抱起霽月,霽月臉一下子就紅了,現在還是白天!霽月勾著臨淵的衣服,看臨淵的方向是往魔液池那裡,小心臟抖了抖,要、要在水裡和他玩樂?

臨淵把霽月丟進了魔液池裡,這情形和第一次把霽月帶回來扔進魔液池裡很像。霽月從水裡探出頭,抹掉臉上的魔液,有些期待的看著臨淵下來。

臨淵不動如山的坐在魔液池旁邊,一點脫衣進去的傾向也沒有。

霽月憤憤然的出來了,有些氣惱臨淵故意耍他,害得他還以為臨淵要和他在水裡玩。不過弄乾身上的魔液,衣服重新變換出來,又變成了刺眼的白色,霽月眼裡閃過一絲懊惱。

因為正在生臨淵的氣,霽月就鼓著臉頰,都沒搭理臨淵,自己就要往屋裡去,卻被臨淵攔住了。

“我要閉關了。”霽月惱羞成怒,心裡又有些其他方麵的慌亂,推開臨淵的胳膊一溜煙的就躲回屋裡。

在霽月叼著墨筆扭頭向後塗羽毛時,臨淵打開禁製出現在霽月麵前,霽月嚇得一抖,嘴裡的墨筆‘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上麵濃黑的墨汁滴落在地上,弄得臟汙一片。

霽月一屁股蹲在地上,下意識的伸開翅膀,捂住了腦袋,自欺欺人的藏住自己。

“霽月,沒什麼想說的嗎?”臨淵輕輕的順著霽月身上的羽毛。光滑柔美,上麵隱約反射著七彩的光芒,到了霽月如今的修為,身上的羽毛本就是難得的煉器材料。又因為羽毛本身存在感太強,與其他東西難以共存,所以很難去改變其顏色。就算霽月費心的弄成黑色,但是羽毛本身就排斥一切外來物,所以很快就會恢複成原來的顏色。臨淵實在想不通霽月為何吃力不討好、不厭其煩的要掩蓋住。

霽月變成人形,不安的站在臨淵麵前,雙手神經質的抓握著,“我要和尊上一個顏色,我不喜歡身上這個白色,沒有我之前的好看。”

臨淵緊緊的抱著霽月,閉上了眼睛,不讓霽月看到他的表情。在他和霽月分開之前,他曾對霽月說過正魔不兩立。正魔不兩立不過隨便扯的一個理由,但卻成了霽月的執念,神魂懵懂卻還潛意識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