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羅網的星盜頭頭(1 / 2)

霽月的耳朵紅得都要滴血了, 果然陷入愛情中的雄子眼睛都是盲目的, 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沒有理智可言, 竟然說他是最完美的, 找不出缺點。他明明有那麼多的缺點,霽月暈頭暈腦的仔細想了想,他、他好像也沒哪裡不好?

天真的大少爺肯定是被保護的太好了, 一般的雌子接觸不到,所以才沒見過太多的雌子,或者就是身邊的雌子太過客氣守禮, 死板無趣,沒有了新鮮感, 才會一見到他就被他迷的不行。

害羞膽小的雄子大都喜歡那種帶著點痞氣壞壞的雌子, 臨淵的身份肯定沒有接觸過像他這種一見麵就想睡他、冒犯他的雌子,才會覺得格外與眾不同。再加上他的床技那麼好,臨淵沉迷於他的**也不是不可能。

霽月衝著臨淵笑得傻乎乎的, 看得臨淵心裡軟的不行。

臨淵的任務是收集雲獸的雲珠,雲珠藥用功效很多,最重要的是令人趨之若鶩的延年益壽功效, 但是雲獸敏捷機敏, 很警惕, 很難接觸捕捉到。高科技的武器也沒有辦法,還小心不能激怒雲獸,若雲獸死了, 雲珠裡麵的一些元素消融,也就沒有效用了。

對比其他人收集藥草岩石類的任務,臨淵的任務算是難度係數極高的了。

因為雲獸生活在區域深處偏僻處,霽月就帶著臨淵往偏僻人煙稀少的方向走去。霽月野外的生存能力很高,什麼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還獵了一隻跳跳獸給臨淵烤肉吃。在這個普遍喝營養液的環境下,手藝能稱得上十分好了。

“以前沒有營養液時,我就會去叢林裡獵動物,練了好幾年的手藝,現在看來,原來是為了遇見你做給你吃。”

“霽月”臨淵覺得有些心疼,在營養液是主流食物的這個社會,霽月以前沒有營養液,和吃不起飯是一個意思,還要他去獵動物,在還沒有成長到今天這麼強大的以前,生活該有多艱苦。

霽月本來就是想起往事隨口一說,注意到臨淵的眼神,一回想自己說的話,眼珠子一轉,“我小時候長的瘦小,貧瘠星上充滿了暴戾絕望,沒有秩序,因為沒有雌父雄父,周圍的小孩子總愛欺負我,不過後來我越來越厲害,他們就打不過我了。”

雄子柔軟心善,同情弱者,一聽他可憐,心裡就會產生憐愛的情緒。“以前我總是怨恨命運的不公,看著彆的小孩在雌父雄父懷裡撒嬌,抱怨營養液不好喝,而我卻要受著傷餓著肚子到處去找吃的,為什麼我要受這些苦?現在我知道了,這些不過都是命運的考驗,讓我能變得更強大,為了讓我遇見你,讓我可以保護你。”

霽月偷摸摸的伸出爪子摸上臨淵的腰,雄子隻顧著心疼和感動了,全然沒有注意到被他占了便宜。霽月靠近臨淵,在臉上親了好兩下,一臉的正經,“快吃吧,一會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才第一天,霽月也沒有走太遠,天色還沒暗下來,就布置好隨遇屋,隨遇屋是一種可以攜帶的房型,很受那些喜愛旅行的人的喜愛。隨遇屋的防禦和警戒功能都很完善,霽月拿出準備好的零食給臨淵吃,自己在那‘叮叮咚咚’的忙活。

以臨淵的身份來說,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被照顧被保護的身份,自己安然坐在一旁,看對方為自己上下忙活,很是稀奇。

“你放心睡,外麵我都設置好了,野獸進不來,就算就大型野獸,隨遇屋擋不住,還有我守著你。”

霽月心裡有著小算盤,特意選的是一居室的隨遇屋,等這次生存訓練結束,臨淵再辦辦畢業手續,他們就能結婚契,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睡他的淵兒了。

霽月語氣有點惆悵,“你讓我白睡了這麼多次,我也該給你個名分了。”

“……”臨淵看著明顯神遊的霽月,很顯然霽月在腦補什麼,看在霽月忙活半天的份上,他就不和霽月計較了。

臨淵很快就睡著了,霽月側頭輕柔的親了親臨淵柔軟的頭發,相依偎著也睡著了。

清晨,外麵清脆的鳥叫聲嘰嘰喳喳的傳來,還有風吹樹葉摩擦的聲音,小動物遊竄踩斷枯枝的聲音。臨淵一出隨遇屋,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你、你怎麼、”歐陽軒震驚的看著臨淵從小屋裡出來,隨後霽月也跟著出來,親昵的站在他身旁,都快貼到臨淵身上了。孤雄寡雌,在野外同睡一屋,顯然已經不清白了。

霽月一大早的好心情被不請自來的兩人敗壞了。

歐陽軒痛心疾首道:“就算你被星盜、已經不乾淨了,但也不該自甘墮落,和雌子攪和在一起,你如此不自愛、”歐陽軒正疾言厲色的指責著臨淵,霽月就摟著臨淵的腰上去親了臨淵的臉一下,還衝他們挑了挑眉。

被如此挑釁,歐陽軒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兩下,“我是不會和你結婚契的,你也不用再讓臨家給我君父施壓。我就算不當這個君主繼承人,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臨淵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好笑的看著歐陽軒,頗有些憐憫,看來歐陽軒還是沒搞清楚狀況,才會有這麼大的誤會,若以後他知道了真相,不知表情會多麼有趣。

霽月得意的情緒驀地冷靜了下來,他偷聽到雌父對臨淵說過的話,臨淵以後是要做君主的,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無比,他不過一個無名無分的雌子,身上還背著星盜這個不光彩的身份,如今更是靠著臨淵生活,連能進去帝國學院也是因為臨家因為臨淵的緣故。

霽月握緊了臨淵的手,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開,大不了,大不了……

白蘭眼神複雜的看著臨淵,然後柔聲勸慰著歐陽軒。歐陽軒氣衝衝向前走著,連路都沒有看,“他這輩子是彆想和我結婚契了,還未婚私生活就如此混亂不堪,給我帶綠帽子,想都彆想。失蹤的那段時間指不定被星盜怎麼玩弄,霽月能冒著被星盜追殺的危險把他救了出來,怎麼會這麼好心,現在看來,哼!”

歐陽軒踩到了一坨黏糊糊的東西,一股臭味傳來,歐陽軒的臉都綠了,不知道踩到了什麼糞便,隻把他惡心的想吐,罵罵咧咧的甩著腳,怒火更盛。

白蘭顫著聲音小聲叫道:“軒,那、那邊。”

歐陽軒不虞的抬起頭,心裡一駭,竟是暴龍獸,暴龍獸皮糙肉厚,一般的攻擊很難對他造成傷害,牙齒鋒利,咬斷機甲毫不費力,破壞力極大。之前軍隊有做任務的軍雌遇到了一隻暴龍獸,三個軍雌隻有一個成功的逃脫了,但也受傷慘烈。

歐陽軒慌忙拿出機甲,帶著白蘭進入機甲,使用了殺傷力最大的導彈炮,預想中暴龍獸被炸斷一隻腳的場麵沒有出現,隻是一塊小傷口,連血都流的不多,卻反而更加激怒了暴龍獸,一巴掌把歐陽軒的機甲甩到了岩石上,歐陽軒的操作麵板上指針在紊亂的搖擺,發出紅色警報的聲音。

白蘭被嚇得大哭,歐陽軒等暈眩過去趕緊操控著逃跑,手指方向盤一轉,向剛才來的方向逃去,那裡正是霽月和臨淵所在的方向。

霽月剛收拾好隨遇屋和臨淵吃完東西,眉毛一皺,警惕的看著一個方向,把臨淵擋到身後,摸到臨淵的手腕,在他來之前帶到臨淵腕上的手環上點了點,臨淵四周出現了透明的光罩,臨淵的氣息和身影籠罩在其中,在外麵完全看不到裡麵還有一個人存在。

“淵兒,你先去那個方向,我隨後會去找你。”

臨淵也發現了異常 ,並沒有按照霽月所說的離開,他和霽月,本來就是他保護霽月,不論霽月的修為還是年齡,遇到危險都該是他護著霽月才對。

“聽話。”雖然臨淵陪他同生共死讓霽月很感動,但是沒必要讓臨淵和他一起遭受危險,“快走。”霽月把臨淵往一個偏僻的角落裡一推,那個護身環能承受導彈炮的強力攻擊,但是因為耗費能量巨大,並不能支持很長時間,霽月還是有些不放心。

但是已經容不得他擔心了,他已經出現在暴龍獸的視野裡了,暴龍獸動作迅速,逃跑根本來不及,遲早會被追上。

霽月打開機甲,那個歐陽軒標誌的機甲搖搖晃晃的衝他跑來,後麵還跟著暴龍獸,眼看著歐陽軒從他身邊跑過,朝臨淵所在的方向而去,霽月眼神一寒,“找死。”

霽月打開能量炮轟向歐陽軒,把他打到另一個方向。暴龍獸幾步跳過去一腳踩碎了歐陽軒的機甲,然後就把眼神鎖定了霽月。

霽月若是和彆的雌子對決,根本用不到那些能量武器,隻憑他的機械操作對打就能把那些機甲打得一敗塗地,但是對上暴龍獸,霽月毫不吝嗇的用上各種能量、激光武器,儘管霽月操作靈活,還是躲避不及被打中了幾次。

更讓霽月焦急的是,明明是他刻意控製打鬥的方向,向臨淵對麵的方向移去,但還是離臨淵所在的位置越來越近。

暴龍獸機敏的四處看了看,然後一爪子拍向一個地方,霽月心都要提起來了,幸好臨淵動作迅速的跳出了爪子所在的範圍,才沒被傷到。

霽月心裡被激起了火,愈加瘋狂的使用各種高強度的攻擊打向暴龍獸,暴龍獸被打中了眼睛,晃著脖子憤怒的大吼,眼睛那裡往下流了一大片血。暴龍獸狂躁的用爪子抓向霽月的機甲,撕裂了一個大洞,霽月從洞口被甩了出來,被臨淵接住了。

“你彆怕,我會保護你,我一會把它引到對麵,你就趕緊離開躲起來。你身上開著護身環,它看不見你。躲起來發求救信號,護衛隊會來救你出去。”

霽月臉上沾著血跡,身上也受了傷,卻還笑著對他說彆怕,他會保護他,臉上的笑容燦爛又滿是心滿意足,沾著血跡的臉滿是驚心動魄的美麗,衝擊著臨淵的內心。

臨淵的手指動了動,把要攻擊的手勢收了回來,手放到了霽月身上,原來這世的執念竟是要保護他嗎?臨淵獨自生存修煉了幾萬年,遇到霽月之後,兩人的身份和修為來說,都是他處在主導地位,從來都是他理所當然的護著霽月,庇護著霽月。

原來霽月同樣也想保護他嗎?霽月修為低下,能力微弱,他自然而然的都是處在上位,教導指引霽月,為他處理事情,他自己卻沒有能用到霽月的地方。他自己若是不能解決的事情,霽月更沒有能力和辦法。他的這個想法太過理所當然,今天他才認識到這個理所當然的想法是多麼錯誤。

想保護他的念頭竟是成執念了嗎?

霽月不管是精神還是體內能量,都處在極度混亂的狀態,焦躁又狂亂,然後就被一股柔和舒適的精神安撫了,周圍的一切在他感知範圍內,而且速度變得很慢,他能很容易的看出周圍的變化,包括剛才那隻對他來說滿是威脅的暴龍獸,霽月竟然能很容易的看出暴龍獸的狀態,看他很慢的抬腳,他能推斷出暴龍獸下個腳印會落在那裡。

霽月拿出武器,機甲已壞,他就徒身扛著武器瞄準暴龍獸的下頜。暴龍獸動作間會不自覺的低著頭護著他的下頜,他之前是以為暴龍獸是為了低頭尋找目標,但他現在能很容易的推斷出,下頜正是暴龍獸的弱點,所以它才會不管是攻擊還是追擊,都會下意識的護著下巴,沒有伸著脖子用牙齒攻擊過對方。

果不其然,剛才打在暴龍獸身上隻出現淺層傷口的攻擊,打到下頜,竟然從下頜那裡直接轟爛了暴龍獸半個腦袋。

暴龍獸轟然倒地的瞬間,霽月也脫力的栽倒在臨淵懷裡,費力的抬著脖子去親了一下臨淵,臉上的笑容耀眼至極,“我說過我能保護你,現在信我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臨淵看不得全身脫力,不能動彈的霽月還在費力的想親吻他,托著霽月的後腦勺,仔細的親了親霽月的額頭,臉頰和嘴唇。

霽月咧著嘴笑得美滋滋的,雄子肯定是被他的英勇氣概迷著了,心裡更愛他了,這麼主動的親吻他,熱情黏人的簡直讓人招架不住。

臨淵查看了一番霽月的傷勢,給他噴上止痛恢複噴霧,又喂了他療傷試劑,讓霽月靠在他身上休息。

霽月心裡很是滿意,雄子的小、呃~大手還拉著他的手,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古語有雲,‘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他救了雄子的命,雄子肯定要被他睡一輩子了。

一個小型的戰鬥飛船降落了下來,下來一隊訓練有素的軍雌,和幾位醫護人員,有幾個迅速到了歐陽軒破損的機甲處搜救,求救信號正是從那裡發射出的,有幾人到了臨淵這裡,剩下的就去了暴龍獸屍體旁,處理後續的事情。

霽月撇撇嘴,向臨淵小聲吐槽道:“這到來的速度,就算求救了也沒命了。野獸都打完了才姍姍來遲,這是來處理後事的吧?”

有醫護人員過來給霽月治療,霽月手不能動,嘴巴直叫喚,“不用不用,我傷口都處理好了,我們沒有求救,不用管我們。”尋求治療是會被扣分的,再說了,他家淵兒都給他治療過了,才用不到其他人。

“你確定不用治療?”醫護人員伸著的手頓住了,詫異的看向臨淵,分數對雄子更重要,對雌子來說隻是參考,雌子不想治療顯然是為了雄子考慮,不過雄子若是為了那一點分數就放任雌子受傷,不僅會寒了雌子的心,還會讓雌子的戰鬥力打折扣,對後麵幾天並無益處,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做法。

臨淵搖搖頭拒絕了。

有人記錄著事件,把霽月的表現記錄在案,歐陽軒和白蘭受了重傷,幸運的是還有命,不過歐陽軒的腿受傷嚴重,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壓在機甲破碎的零件下麵,不知具體情況如何。

等人都離開之後,臨淵探出精神力,梳理著霽月經絡上殘餘的暴躁能量。

霽月像是置身在舒適的溫泉之中,身上細胞都發著愉悅的氣息,精力也在快速的恢複著。霽月想起他最後殺死暴龍獸時身體的異樣,問道:“剛才我是怎麼了?是你做了什麼嗎?”

“雄子的精神力,可以輔助雌子戰鬥。雌子長於體能,精神力薄弱,但是雌子的婚契雄子可以和他精神力共振,增加雌子的精神力,提高戰鬥能力。”

“輔助戰鬥?所以還是我保護了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