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破布娃娃的炮灰嫡子(1 / 2)

霽月的事業在臨淵的‘幫助下’做的如火如荼。臨淵陪著霽月到處跑, 裝修店鋪, 找人才,找原料等等。霽月苦惱的時候,臨淵就在一旁裝作不經意的提到關鍵點給霽月提示。每每那個時候霽月靈光一閃時神采飛揚的樣子分外好看。

就比如霽月想做肥皂,可也隻是知道個大概, 原料和做法都不清楚,臨淵就安排技藝師父剛好被霽月碰上,按照霽月的要求研製出肥皂。

如今在揚城一提起來,誰人不知臨家小主君霽月的名頭。不同於成親前的不顯山不露水,如今霽月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見識獨特,眼光毒辣,能力非凡, 臨家在他手上說是日入鬥金都不算誇張。當初詫異臨淵怎麼看上霽月, 而不是去求娶霽言的人總算是恍然大悟了。

以前霽月不愛出現在上流世家的聚會上,也不愛和他人交往, 導致眾人隻知霽家的霽言,不聞嫡子名號。更不知何時有了霽家嫡子霽月貌醜無言,不堪入目,平庸愚笨的傳言。

但現在,霽月都是代表臨府和臨淵一起出席,聰慧貌美,氣質斐然,一舉一動皆成風華,帶著數不清的肆意灑脫, 眾人才驚歎傳言不可靠,還是臨淵有眼光。

霽月成親之後就和臨淵一直處在濃情蜜意之中,再加上忙著他的‘事業’,旁人的事情都沒有關注。所以也是才知道霽言還沒有成親。按照時間推斷,霽言如今都是七八個月的身孕了,以前還能靠衣服遮住些的時候沒有趕緊成親,如今隻能躲在屋裡先生下孩子了。

臨淵和霽月逛完街往家裡的方向走著,霽月正笑眯眯的和臨淵說話,迎麵就碰上了齊碩。

齊碩一看到臨淵下意識就想躲,然後忍耐住了,看著霽月眼裡有著極力隱藏的厭惡。他本想娶霽言,但是家裡麵因霽言是庶子身份的這個問題怎麼也不同意霽言做主君,最多是夫侍。

他雖然向霽言保證隻愛他,以後他的主君隻是擺設,他不會碰,可言兒就是太過驕傲,寧願不嫁他也絕不為侍。齊碩知道言兒是因為自己爹爹是夫侍,他為庶子的身份,知曉其中的心酸和寄人籬下的無奈,才不肯為侍。他心疼又無奈,他家裡不鬆口,言兒也不妥協,所以他就夾在了中間。眼看著心上人懷著他的孩子卻不能光明正大的宣之於眾,彆提過得有多憋屈了。所以一看到霽月才新仇舊恨齊齊湧了上來。

霽月從小就喜搶占言兒的東西,欺辱言兒,如今更是占著嫡子身份。若不是霽月占著言兒嫡子的身份,言兒怎會因為庶子身份不能風光的嫁於他為主君呢?

忍著對臨淵的懼意,齊碩心裡不想承認他是上次被臨淵打怕了,不屑的笑了一下,“你還真是喜歡搶言兒的東西,用到自己夫君身上你就不介意嗎?”

齊碩曾誤會霽言送臨淵香囊心裡吃醋,和霽言爭執過,霽言解釋少時霽月喜歡他繡的香囊,就搶走了。看他繡的樣式好看,自己就用了。所以臨淵身上的並不是他繡的。齊碩才算消氣,還更心疼霽言了。

霽月翻了個白眼,怎麼又遇到這個智障了。“他有什麼東西值得我搶?他有什麼我沒有的東西?”

齊碩氣急,“言兒心靈手巧,繡工精致非凡,你嫉妒他就屢屢破壞他的刺繡,還搶他的圖案。”

哈?霽月順著齊碩的視線看向臨淵身上,樂了,“原來你說的是這個,看清楚了,這是我霽月的‘月牙’,和你的言兒有什麼關係?”

“你說謊!”齊碩下意識反駁道,神情震驚。

臨淵也明白了過來,眼神輕飄飄的掃了一眼齊碩,“他有說謊的必要?還有,我記得告訴過你,再拿這種眼神和語氣對霽月說話,小心你的下一顆牙齒。”臨淵才剛動了一下,齊碩就渾身一顫,轉身撒腿跑了。

霽月看得目瞪口呆,主角攻也太慫了,還沒揍呢跑的挺快。

看臨淵皺著眉頭看著齊碩逃跑的背影,霽月抱著臨淵的胳膊,委屈巴巴的道:“我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老是對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霽月禦夫訣竅之一就是要會裝柔弱可憐,臨淵萬一因為齊碩誤會他而生氣了,那他可得不償失了,他一裝可憐,他老攻就心疼的不得了,隻會更心疼安撫他,才不會生他氣。

臨淵神色果然更加不快了,以前,還從來沒有修者能從他手中逃走,如今在這個沒有修為的世界,竟然被他想要揍的人跑走,讓他的拳頭落空,簡直是奇恥大辱!還敢讓他的霽月委屈了,他都不舍得說句重話!“天涼了。”

霽月嘴邊微張的看著臨淵,哇,這個霸總不是他家的吧?

之後的幾天,齊家果然遭到了各方麵的打壓,先是齊府各處的鋪子經營慘淡,齊家家主在官場也處處不順,更有齊府以往被壓下來的幾起欺男霸女,作奸犯科的官司被人狀告上了官府,名聲受損嚴重,產業也極度縮水。

不過霽月還是遇到了麵色憔悴又糾結掙紮的齊碩,看來還是特意避開臨淵不在他身邊才出現在他麵前。

齊碩手裡拿著一個褪色、看起來很舊的香囊,似是有些難以啟齒,眼裡又帶著一絲複雜的希冀,“這個香囊是你的嗎?”齊碩查過香囊,找了各種途徑套了霽府接觸到霽月和霽言小侍的話,可他還是想來親口問問霽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聽到肯定還是否定的答案。

“是我的又怎樣?”霽月煩死了齊碩的膩膩歪歪,一個香囊就有那麼重要?

“你還記得你小時救過一個小男孩嗎?我一直在找你,是霽言誤導我,我以為他是你。是我錯了,我喜歡的是你才對。”

齊碩還在語無倫次的說著啥,霽月淡淡的笑了笑,“你是因為香囊才喜歡人的嗎?以為香囊是霽言的就喜歡霽言,現在知道香囊是我的,該不會就又喜歡上我了吧?”看齊碩無言反駁的樣子,霽月是真樂了,他店鋪裡也有賣著的香囊這種小掛件,隨手拿起幾個拍到齊碩懷裡,“你真愛不是霽言更不是我,是香囊才對。給你真愛,不謝。”

看齊碩一副受了打擊、失魂落魄離開的樣子,霽月嘖嘖稱奇。

霽月回去就當稀罕事給臨淵講,“你說這人搞笑不搞笑?他自己喜歡誰,心裡沒感覺嗎?還非要找個憑證。感情怎麼能是那些外在的東西能評判的。還真是好笑。”

臨淵也覺得匪夷所思,十分認同霽月的話,齊碩的真愛是香囊才對。記不住當時的那個人,隻記住了香囊,才在得勢後不遺餘力的尋找當年香囊的下落,誰擁有香囊就喜歡誰。

齊家失勢後,霽言也能做齊碩的主君了。不過聽說兩人過的並不怎麼好。霽言嫁過去後就收養了一個嬰孩,起初齊碩愛如親子。不過有風言風語說是或許是霽言和野男人生的野種類似的。齊碩剛開始當然不相信,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他和霽言的孩子。不過聽眾人信誓旦旦的說的多了,久而久之,自己就開始懷疑了。當初霽言身邊追求者眾多,既然霽言能和他婚前偷情,自然也能和彆人偷情……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就算你知道後不想要我了,可是我不想有隱瞞你的事情。”霽月期期艾艾的坐在他麵前,麵色鄭重又猶豫,掙紮了半天才呼出一口氣,神色堅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