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2 / 2)

圖嬌嬌一笑,看了看遠處,輕聲道:“山葬是很好,但是有五類山是不能做葬地的,第一類是不長草木的山,第二類是被斬斷的山,第三類是都是石頭的山,第四類是過山,山勢一路向前,無法止住,第五類則是孤山。”

“還有這寫講究,那萬一有人硬要葬在這五類山裡呢?”胡萊的腦回路也是清奇,想著如果有人不好伺候,非要葬這裡,不是絕了生氣。

圖嬌嬌灑脫一笑,言語之間滿是自信:“那就隻能至死地而後生,彆人做不來的事情,不代表我圖嬌嬌做不來。”

圖嬌嬌單手抱著胡萊,右手豪邁一揮,指著河流對麵的山脈,道:“你看,好的山勢要起伏連綿連接天際,你看那山體的脈脊是不是朝著這邊的山體撲過來,然後在這裡止住,而我們腳下的這座山,被大勢所衝,卻紋絲不動,四周清淨整潔,生氣充沛,從這裡往四周看,眼界開闊,神情怡悅,周圍的群山左抱右衛,前朝後擁,正山輔山,主山客山明淨晴朗,如此好的地方,生氣自然連綿不絕。”

胡萊聽的迷糊,隻是能從圖嬌嬌的話裡聽出腳下的山是主山,運勢很好,看著圖嬌嬌又在地麵畫了一個符號,放了一塊石頭,接著轉身下山。

胡萊抬頭看了看,前麵霧氣繚繞,雖然看不遠,但也絕對沒有到山頂,不由好奇問道:“不上去了嗎?”

圖嬌嬌應了一聲:“到這裡就可以了”。

等到圖嬌嬌走到山腳,已經錯過了中飯,好在張先生菜已經上齊,就是涼了,熱了熱,圖嬌嬌和胡萊一人吃了一些。

張先生已經派人將無人機的片段給導了出來,然後將IPAD遞給圖嬌嬌,圖嬌嬌細細的看了看拍攝的片段,然後挑了一個看的比較清晰的全景,讓張先生派人打印一張照片出來。

鎮子雖然不大,但是打印店也有,很快,照片就送到了圖嬌嬌手中,圖嬌嬌看著手裡的照片,伸手點了點,又將胡萊放在板凳上,起身一邊眺望著前方的山峰,一邊對著手中的照片校正位置。

等確定好方位了,圖嬌嬌這才點了點頭,讓張先生帶了三個工人,直接上山,圖嬌嬌也跟在身後,臉不紅氣不喘的又跟在工人身後開始攀爬,到了第一個印記的位置停了下來,圖嬌嬌指了指印記,張先生招呼來工人,工人揮舞著鐵鎬就朝著泥土挖了下去。

‘哐當’一聲,翻出來的泥土,隱約能看見有火星,圖嬌嬌心理暗道不好,開口阻止的時候,第二鎬也下去了,這一下能看見火星四起,含煙帶黑,圖嬌嬌搖了搖頭,開口道:“彆挖了,這塊地毀了。”

說罷,歎了一口氣,推開了工人,自己蹲在小坑旁邊細細的查看,伸手摸了摸已經挖出表體的石塊,看清了石塊的顏色,搖頭道:“繼續往上吧,那裡還有一塊地,可惜了這塊王公貴人萬金財富的寶地,居然被一顆頑石給影響了。”

圖嬌嬌隱隱的看了一眼張先生,風水也和因果有些關係,看來這塊吉地並不是很歡迎張先生,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因果。

本來山地氣脈要選腳,可是這腳處的福地用不了,就隻能往高一點,指了指前方,大家再次上路,三個工人似乎也見怪不怪,隻是收了鐵鎬又繼續往上,倒是張先生,一段路歇了好幾次,才趕在天微微黑的時候,到了第二處地方。

這一次,圖嬌嬌沒有貿然叫工人動手,有些謹慎的抬頭看了看葬地四周,玄武垂頭,朱雀翔舞,青龍蜿蜒,白虎馴服,也是一塊吉地,又踏著步子丈量了一下方位,這才點這此處對工人道:“這裡。”

工人一鐵鎬下去,翻開土地,圖嬌嬌又揮手製止,伸手撿了一塊泥土,土質細膩緊實,肥潤而不稀軟,隱約能看到五色,圖嬌嬌滿意的點點頭:“群峰攢集,眾水環流,好地方!”

張先生眼神一亮,有些期盼的看著圖嬌嬌,圖嬌嬌抿嘴一笑,點了點對麵的山和腳下的河流,輕聲道:“勢如降龍,山如雲擁,水似帶蟠,若入仕途,扶搖直上。”

張先生大喜,連忙拱手,一臉恭敬的道:“謝謝圖師傅!”

圖嬌嬌點了點頭,承下了張先生的禮數,斂去笑意,一臉嚴肅的道:“謹記因果二字,仕途最容易迷失自我,切不可辜負了這片吉地。”

張先生連忙點了點頭,招呼工人開始翻挖土地,然後畢恭畢敬的走到圖嬌嬌身邊道:“我帶圖師傅去吃頓好的,聊表心意!”

圖嬌嬌搖頭拒絕,隻是笑著道:“不用了,這一趟還算順利,爵祿三公的穴,收你一百五,小白稍後會和你對接,現在也晚了,買張機票,送我去機場吧!”

張先生麵色一喜,這個價格並不算太高,連忙點頭應承下來,又招呼了人盯著施工的工人,自己則親自開車將圖嬌嬌和胡萊送到了機場。

張先生送了圖嬌嬌上飛機,臨行前還是問了一句:“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項嗎?”

圖嬌嬌抿了抿嘴,淺笑道:“彆傷害山上的生靈。”

張先生一愣,雖然不知道圖嬌嬌為什麼說這樣的話,但既然說了,就一定是有道理的,於是張先生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認同圖嬌嬌的說法,並會遵守下去。

胡萊被抱上了飛機,又被抱下了飛機,全程迷迷糊糊的,有感覺,但是累的不想睜開眼睛,整隻狐渾渾噩噩的,什麼都不曉得,反正等胡萊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正躺在狗窩上。

胡萊不敢置信的起身,環顧一下周圍的環境,確實是狗窩沒錯,胡萊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就噴了出來,抬腳就衝著狗窩狠狠的踹了一下,軟綿綿的狗窩沒有任何反應,依然好好的躺在原地,胡萊氣的不行,想著自己居然被當成了一條狗,這真是讓人傷自尊,抬腳就往臥室跑。

臥室的門緊閉著,胡萊有些不甘心,伸出爪子朝著木門‘刷拉’一下,有木漆順著爪子簌簌的落在地麵,胡萊完全不在乎這些,見著裡麵沒有動靜,爪子又飛快的刨了幾下,直到裡麵有了聲響,這才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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