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和達西這一次一直活到1973年,才在睡夢中手牽著手雙雙離開這個世界。
雖然有些遺憾沒有讓達西見識一下21世紀網絡信息時代的風采,但是對於每一次兩個人都可以無病無災的壽終正寢,還是非常讓她滿意的。
當然,如果能在新世界中兩個人就在一起就最好了。
……
再一次恢複意識,還沒有睜開眼,耳邊就是馬蹄踩踏路麵發出的踢踢踏踏的聲音,而她整個人也跟著這有規律的聲音微微搖晃著。
這麼看來,她目前應該是在一輛正在行走的馬車上。睜開眼一看,車廂裡一片漆黑,倒是有路邊煤氣路燈那昏黃的燈光時不時的照進車廂讓她眼前一亮。
還不等米娜收集更多信息,就察覺到身邊還有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從她恢複意識那一刻起,男人一直都沒有說話。
米娜不能確定跟她坐在一起的人,到底是不是達西?所以她本能的緊繃著身體,打算稍稍移動一下身體,儘可能讓自己離著身邊的男人遠一點兒,然後再去試探。反正真麼感覺,一點也不像。
誰知她的身體隻是稍稍移動了一下,身旁的男人就像得到了什麼信號一樣,居然直接轉身撲了過來。
高大的身軀壓在米娜嬌小的身軀上,一雙大手還在身上不停的遊走,這人絕對不是達西!
米娜忍著惡心和厭惡,揮舞著雙手拚命的掙紮。
她努力想要把人從身上推開,可是由於這具身體太過嬌弱,哪怕用儘了全力,也擋不住男人的攻勢。
於是,她這點反抗倒是被對方當成了欲拒還迎,反而給了男人更多的鼓勵。
米娜一邊閃躲,耳邊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氣促,不難察覺這個男人意圖要強吻自己。
情急之下,抬手從發髻上摘下一枚鑲嵌著細碎寶石的尖細發卡,然後在男人那充滿酒氣的嘴挨上自己的嘴唇之前,狠狠的用發卡刺向了男人後頸的穴位。
同時男人悶聲一哼,身體一軟就沒有了動靜。
米娜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壓在身上的高大男人推到車廂的另一邊。
也不管那人的頭是不是磕到了車廂,她隻是躲的遠遠的,兀自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衣裙,並且還用衣袖狠狠的擦了好幾下剛剛被男人雙唇碰過的臉頰。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要不是現在還沒徹底搞清楚狀況,又顧慮到外邊趕車的車夫,她一定不會這麼輕易饒過他。
米娜決定迅速翻看著原身最近的記憶,打算儘快弄清楚現在的身份,還有跟這個男人的關係。她在心裡祈禱著,可千萬不要跟這個男人是什麼夫妻!
結果還好,從最新的記憶來看,原身這是剛從一場小型聚會離開正在回家的路上。
這場由原身出麵組織的小聚會也不過隻有四個人出席,除了原身之外其中一對是弗雷斯蒂埃夫婦,還有旁邊這個男人叫喬治.杜洛華。
至於原身跟男人的關係,似乎沒有什麼相關記憶。
而且由於原身喝了太多的香檳,導致有些意識不清,或者說原身想讓自己意識不清,所以大家隻能拜托喬治.杜洛華送自己回家。
幾個名字聽起來都有些耳熟,可惜被酒精麻痹的大腦一時間還沒想起她這是到底進了一個什麼世界。
米娜隻知道原身現在是個生活在19世紀後期法國巴黎的已婚少婦,還深更半夜跟一個不是丈夫的男人單獨乘坐一輛馬車。
想想這個時期法國人極度開放的私生活,也難怪那個男人要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想到這裡,米娜心裡就是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在心頭,在這種男女私生活極度混亂的大背景下,她還真害怕原身跟那個男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私情。
可惜,還不等她在一團混亂的記憶裡整理出更多有關這個男人的記憶,馬車就已經停在一棟大樓跟前。
本能的,米娜就知道她這是到家了。
看了一眼依然一動不動的男人,米娜咬了咬嘴唇低頭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借著外麵路燈的光,從隨身的手袋裡拿出錢夾,隨手從一疊紙鈔中抽出幾張拿在手裡,然後推門下了馬車。
她幾步繞到車廂前,揚著腦袋對車夫說:“車上的那位先生喝了太多的酒,所以睡著了,恐怕他現在沒法意識清醒的回家。”
說著又把手裡的鈔票遞到了車夫手裡,“所以請把他送到附近的一家旅館,隨便哪一家,隻要讓人能夠有個地方好好休息一晚就好。”
車夫接過那幾張鈔票,低頭看到了上麵的麵額,心裡盤算著這位夫人沒有明確指定是哪家旅館,如果他找個便宜的地方讓那位先生休息一晚,那麼他至少還能落下一半兒多的錢。
這麼好的差事,車夫很痛快的就同意了米娜的要求,並保證一定會幫車裡的先生找個乾淨旅館好好休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