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也不能平白無故對彆人好,想拿好處就要付出代價,尤家母女付出的就是尤二姐的貞潔。
哪怕在西方社會,為了錢財給彆人當情婦的事情也早就司空見慣,所以達西先生雖然不讚成尤家姐妹的行為,但也不會多說什麼。
隻是他有些不明白,在這裡情人是可以有合法的身份,也就小妾,男人們都可以合法的擁有三妻四妾,那麼為什麼尤二姐不乾脆光明正大的給賈珍當小妾呢?
“那肯定是姐妹兩個共侍一夫說出去不好聽唄。”米娜白眼一翻很是不屑的說,“那賈珍不管心裡多少肮臟齷齪,但至少表麵上他還是賈氏一族的族長,臉麵還是要的。”
再說他賈珍對一個女人也就那麼一陣兒的新鮮勁兒,尤其尤二姐這種的,隻需要幾件首飾和一些衣料再加幾兩碎銀子就能到手,你還讓他多上心不成。
尤二姐不進寧國府,隻家裡沒銀子的時候才上門打秋風,這樣隔兩三個月才見一麵的吊著,也許還能讓賈珍稀罕她的時間更長一點。如果要是她想不開進了府,正兒八經的給賈珍做了妾,也許新鮮個兩三日就被賈珍扔到腦後頭了。
要不怎麼老話兒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著’,這尤二姐於賈珍來說,可不就是那個‘偷’嗎。到了後來,還不是比不上尤三姐這個‘偷不著’。
再說尤二姐真要進了府,在尤三姐長成之前,尤老娘再想從賈珍手裡得到什麼可就難了。
可能雙方對此都心知肚明,所以才寧願這麼‘偷’著來。
總之,有了賈珍這顆老鼠屎,寧國府就少不了那些烏煙瘴氣。越想越是糟心的米娜決定,如果賈珍或者那尤氏姐妹要是敢招惹他們夫妻,她一定得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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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夫妻兩個在說尤氏姐妹,尤家的這對姐妹花其實也正在她們臨時住的小院子裡跟尤老娘說賈蓉夫妻兩個。
就像米娜分析的那樣,尤老娘不願意看著繼女每天在公侯府邸風風光光的當著管家奶奶,成日裡穿金戴銀、吃金咽玉,而他們母女三個卻隻能守著那小小三進的宅子和郊外的幾十畝地,在家裡清貧度日。
那可不就逮到機會,就上門打一次秋風。
而且作為一個二嫁還能嫁個六品京官的寡婦,尤老娘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賈珍對尤二姐的心思。
但是想到她們母女每每去寧國府小住幾天,回家的時候都是一車一車的往家裡拉東西,女兒被占點便宜又怎麼樣呢。
再說她早就不滿意前夫給二姐兒定下的那門親事,誰願意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一個破落戶,她還想借著寧國府的勢退了張家那門親事,再叫賈珍幫著把二姐兒聘個好人家。
在尤老娘看來,失了貞潔也不是什麼大事,大不了女兒也當個二嫁的給人家當繼室,這不是一樣能當個誥命太太,就好像她自己這樣。
因此尤老娘對賈珍和曾經的賈蓉這對父子跟她女兒調笑玩鬨的行為,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態度。隻是今日突然看到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賈蓉,心裡難免生了幾分好奇。
“這蓉哥兒跟上回見麵可大大的變了個模樣。”尤老娘無不感慨的說道。
尤三姐兒最快,馬上就把她從小丫頭那裡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聽說蓉哥兒成親的時候去城外給這府裡的太爺磕頭,然後在玄真觀裡遇見了祖宗托夢,說是賈家的祖宗要他好好念書將來好考個功名。”
這時候的人們最信這神神叨叨的事了,尤老娘一聽馬上來了興致,“還有這等事?”
倒是二姐兒還明白兩分,以為這隻是以訛傳訛信不得,便開口道:“媽彆信他們胡說,就算賈家的祖宗托了夢,也不見得能把蓉哥兒給管成這個樣子。我倒是覺得可能蓉哥兒那個媳婦不簡單。”
“他媳婦又怎麼了?”尤老娘問。
尤三姐兒聽姐姐駁了她的話也不惱,反而也關注起這個蓉哥兒媳婦,“不是說她病著呢嗎,連麵都沒露,姐姐又怎麼知道她不簡單了。”
麵對母親和妹妹的好奇,尤二姐趕緊給她們解惑,“就是蓉哥兒這媳婦麵都沒露,但是從大姐姐、大姐夫開始,我聽著這滿府裡就沒有一個說她不好的。
旁的不說,就是今日送過來的那些小點心,就是咱們平生沒見過的。都說是這位小蓉奶奶自己琢磨出來的呢,可見是個心思靈巧的。”
“聽姐姐這麼說,那蓉哥兒媳婦是個好的了?”尤三姐問道。
“好不好的,隻看看如今蓉哥兒什麼形容,再想想以往蓉哥兒在咱們跟前是什麼形容就知道了。”尤二姐看著自家妹子說,“要說這中間的改變跟那位小蓉奶奶沒關係,我再是不相信的。”
尤老娘似乎也認同二姐兒的這個觀點,她點點頭對兩位女兒說:“所以我常說,不管什麼時候隻要抓住了男人的心,這女人就能過上好日子。”
這話倒說的尤二姐臉頰一紅,就低著頭不說話了。尤老娘看女兒這樣,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就聽外頭小丫頭進來傳話,“見過老娘和兩位姨娘,我們奶奶說園子裡的荷花開的正好,要是姨娘待的煩了,不如去園子裡頭看看荷花。”
一聽這丫頭說奶奶要請姐妹去園子裡看花,尤老娘和尤二姐就知道什麼意思了。這是賈珍每回跟二姐兒私會定下的暗號,他們每次偷情也都是到寧國府花園的天香樓。
二姐兒一顆頭垂的又低了兩分,臉上的紅霞也更豔,尤老娘卻跟那丫頭說:“我老了,趕了半日的路又說了好半晌的話,現在得好好歇歇了。三姐兒小孩子家家的,想來也該困倦了,倒是二姐兒要是待的悶了,就去園子裡轉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