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公子兮徒離憂(2 / 2)

白月光她連死都美 Clyde 8374 字 3個月前

…………

聽眾人打趣,汶祝也不惱。反而笑得更歡了,露出兩邊臉頰的淺淺梨渦。

寧卓眼珠一轉,不知汶祝怎得鬨出這樣事兒來。她素來貪玩脾性大,卻沒有過這樣的時候……

不等寧卓繼續想,汶祝就一把拉過她。

兩人站在中間。

一個靈動清麗似三月梨花。一個嫵媚柔弱若豔紫丁香。

“咱們這負子樓呢,有數位花名姑娘。各個呀,都是身懷絕技,能博得諸位一笑的。汶祝兒我呢,便是其中泥作的混子,唱得了幾首漢樂歌謠。可寧卓姐姐的舞,卻是樓裡頂好的了。”汶祝一邊打趣自己,一邊捂嘴笑著。

見汶祝這樣活潑,眾人更是笑開了。

“隻不過,前幾日,汶祝兒與寧卓姐姐起了爭執。究其原因呢,就是這歌舞之勝。奴家二人扯了半天,也沒弄出個分毫來。但請各位才子雅士,點評點評。到底是汶祝兒的歌好,還是寧卓姐姐的舞好。”汶祝雙眼彎成了新月牙兒,帶著幾分不經意的逗趣之色。

可是這一問,卻讓整個大廳靜了一靜。

負子樓天下聞名。

汶祝歌與寧卓舞,都是其中一絕。

如今,你要論哪個更勝一籌,卻是讓人犯了愁。

見眾人沉默不語。

汶祝挑眉:“若有人之答,能令我二人滿意。我負子樓便於今夜散了其餘眾客,獨留其人。歌舞通宵。”

獨留其人。

享儘天下美色?!

這樣的好彩頭在前,一下子引得眾人眼中光彩連連。

“要我說,汶祝的歌清雅脫俗……”

“怎得?剛才寧卓姑娘跳舞的時候,沒見你眼珠子動過啊!”

“我覺得寧卓姑娘跳的好,你說這舞本就難於歌……”

“公子此言差矣,舞難於歌?這不是著相了嗎?”

“這,這答出來,定是要開罪於一位佳人的。”

…………

寧卓眯了眯眼,偷偷捏了一把汶祝。

“你這小妮子犯渾麼?”

汶祝憋著疼,小聲道:“我的寧卓姐姐,您可輕著點兒。這事兒啊,可不是我犯渾,是幫著姐姐的……”

寧卓一愣,想要繼續問下去。

卻被汶祝拉住了小指頭。看來是不願意她多問了。

二樓看台上的韋壽與王瑱二人,坐得自在。

一人抓耳撓腮,一人垂眸微笑。

韋壽想了一會兒:“嘖,這可難了。”

他轉眼看了看王瑱:“不知六郎可有所答?”

王瑱微笑不語。

韋壽也不再細問。畢竟一個及冠之年也不納妻妾的人,又能回答出什麼令佳人一笑的好答呢?

見又有幾人的回答都不令汶祝滿意。

韋壽急了起來。

不等他再想,卻聽汶祝朗聲道:“那青瓷花瓶邊,靠著紙鳥畫屏的白衣公子,可有一答?”

眾人紛紛朝那看去。

韋壽愣了愣轉頭看了看,然後便驚愕地看向王瑱。

眾人見這郎君麵若冠玉,氣質出塵,想必定是個有文墨的才子。

王瑱抬眸,清淺一笑。

汶祝頰邊梨渦更深:“公子可莫怪汶祝兒唐突,實在是公子相貌上佳,令汶祝兒向往呢。”

王瑱手中的折扇,往手上打了打:“但在下不定能讓汶祝姑娘滿意。”

汶祝擺手:“等公子說上一番再看?”

王瑱微笑道:“在下,分不了二位姑娘誰好誰不好。”

此話一出,響起了不少嗤笑聲。

本想著是個文雅郎君,沒成想是個敗絮草包。

汶祝似是沒聽到這些嗤笑聲,繼續問:“哦?這是為何?難不成公子不願開罪奴家,想坐擁雙姝不成?”

韋壽喉嚨一緊,正要說些什麼。

但見王瑱卻開了口。

他嘴角帶笑,眼眸若雨中岱山。以那清淺姿態,說清雅之語。

“古有雙喬,皆是絕美。大喬端雅,而小喬靈慧。二人之美,便美在不同。”

“汶祝姑娘,善歌。寧卓姑娘,善舞。歌舞本相彰相應,難分高下。難在不同。”

“以不同之美分不同之難,此為大謬。”

幾句話。

滿堂靜。

一靜後,多人叫好,掌聲不斷。

汶祝看著王瑱溫雅麵容,慢慢勾起了一個笑來。

而台後方的樓階儘處,紅紗圍繞。

水荷狠狠地往王瑱那邊一瞪,小聲埋怨:“儘掉文墨書袋,糊弄誰呢。”

聽她這話,她旁邊的人執著一柄紅雀團扇,笑了一笑。

糊弄誰?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麵對汶祝的問題,我都害怕了......

嘖,我兒子果然奸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