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公子兮徒離憂(1 / 2)

白月光她連死都美 Clyde 4798 字 3個月前

“在做什麼?”

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躺在貴妃榻上,搖著手裡團扇的覃萋微微笑著:“看月亮。”

深夜裡,殘星點點。月亮卻是很亮的。

袁戈走了過來,坐在覃萋身邊。伸手摸了一把她後,蹙起眉來:“穿得這麼薄……”

團扇輕輕拍開袁戈的手,覃萋瞥了他一眼:“我穿得少,你不歡喜?”

袁戈靜靜地看了眼她。

隨後利落地脫下外袍照在覃萋身上。緊接著,又把她攬在自己懷裡。

覃萋挪了挪位置後,便心安理得地坐在了袁戈懷裡。

手裡的團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

袁戈攥住了她沒有拿著團扇的左手。

入手是一片冰涼。

他蹙起的眉頭未鬆:“你怎麼就跟塊冰一樣,天天都這樣涼。”

覃萋挑眉:“這不挺好嗎?夏日裡的時候,能降降你的火氣。”

袁戈看著她,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

覃萋笑著回過頭,繼續看月亮。

袁戈也與她靜靜地待在一處。

天上彎月皎潔。

月色與膚色交映,竟不知哪一個更白些。

突然。

他薄唇輕啟:“三日後,大軍便拔營朝北上,入鹹州。”

晃著的團扇頓了頓。

覃萋沒說話。

袁戈摸了摸她的長發。

嗓音低沉,語氣輕緩。

“聞陳王宮內有一殿,名椒房。椒塗四壁,火龍埋底。夏夜溫涼,冬夜暖和。”

“以後,便給你住。”

長發順著末尾。他再度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被冰寒一沁,他雖皺起了眉,卻不肯鬆手。

甚至還將那隻手,揣進了衣服裡。

鹹州。

奉望江以北。

這裡,有著富裕的鐵、銅二礦。

然而這大州卻與陳朝都城長安僅僅相隔一個冶州。

冶州乃是長安通四方之樞紐,貿易繁華下的資產卻是微薄的。

鹹州卻不一樣。

礦源,是獨絕的。故州內的資產,是雄厚的。

這樣的地方,是陳朝大司馬曹允之幼子曹珣榮的地方。

曹珣榮,曹允之嫡幼子。生在曹允獲得巨大權勢的那一天。因是家中嫡幼子,從小便受儘寵愛。故,他便被養得十分驕縱,荒唐自傲。他不願意被父親安排在朝內領一個官職,不願意還在母親的注視下活下去,但是他終究是不能離開長安太遠。

大司馬思慮良久,終究是逼迫陳哀帝以犒勞曹家多年勞苦之由,封賞曹珣榮為外姓郡王,管領鹹州。

離開長安後的曹珣榮更為囂張。

在他治下的鹹州,官員多以阿諛奉承為升官之路,百姓多以卑微謹慎為生活之道。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