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公子兮徒離憂(1 / 2)

白月光她連死都美 Clyde 5895 字 3個月前

“夫人,到了。”

裘斂輕聲地對著坐在馬車裡的人道。

簾子撩開。

女子慢慢下了馬車。

待走至殿門前。

女子停下了步伐。

她轉身,回頭。

風吹起她的烏黑長發,掠過那妖豔的眉目。

“你聽見了嗎?”

她聲音很輕,隨風飄著。

裘斂一愣:“什麼?”

“是哭喪。”

女子輕輕道,嘴角竟勾起了一抹笑。

笑意似悲似喜。

裘斂沒說話。

靜靜看著女子走進殿內。

宮殿大門被關上。

他站在門外,不由想起了自己去接這個女子的第一麵。

她穿著紅色衣裙,衣裙上麵繡著盛開的合歡花。朱釵玉翠,絲綢垂地。一回頭。是驚豔眾人的眉目,瀲灩流光的容色。

她站在空無一人的營地內。

站在主帥營內。

在煮茶。

見到他們時。

她問,袁戈在哪裡。

他說,袁戈已經伏誅,死在戰場上。

她倒了兩杯茶。

一杯一飲而儘。

一杯握在手裡。

她垂眸看著茶。

直到茶水冷了。她才慢慢抬頭,看著簾帳外,輕聲道:“我以為你能回來的。”

說罷。

杯口朝下,茶水濕了泥土。

她站起來,走出來營帳,上了馬車。

裘斂收回神思。

他不敢去猜更多,也猜不了更多。

夜裡。

長信殿內,燈火通明。

覃萋坐在椅子上,素紗裹身,身後一宮婢在給她擰發。

忽然,宮婢跪在地上。

她從鏡子裡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麵孔。

依舊白衣墨發,清雋非常。

他微微一笑:“覃萋姑娘,好久不見。”

覃萋看了他一會兒,微笑道:“你該叫我夫人。”

王瑱沒說話,隻微笑著。宮婢連忙退下。

覃萋挑眉:“怎麼,夜裡寂寞了?”

王瑱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覃萋伸手拂開還有些潮濕的長發,望著銅鏡。

“可惜我已不是負子樓的姑娘,也不是你院中的嬌客。伺候不了你。”

她聲音嬌柔,說的話卻露骨。

露骨也刺得人生疼。

王瑱垂眸:“覃萋姑娘……”

覃萋轉過身,看向王瑱:“不。我不想伺候你,王珵美。”

王瑱看向她,麵色有些冷:“覃萋姑娘,在下並非……”

“我剛死了主夫,還得守節呢。”她勾唇笑著。

笑得滿是惡意。

王瑱蹙眉冷喝:“覃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