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與羚羊(2 / 2)

白月光她連死都美 Clyde 3884 字 3個月前

穿著雪白婚紗的女人顫抖著身體,雙臂緊緊抱在胸前,似乎想要獲得一絲安全感。她抬著頭,同樣驚愕地看著眼前忽然出現拿著槍對著她的男人。

本就綴著淚珠的眼裡更是聚集起了更多的恐懼與慌張,晶瑩的淚珠貼著白嫩的肌膚不斷流下,劃過流暢精致的骨線,最後在下巴處搖搖欲墜。宛若帶雨梨花般的女子,渾身上下揉成了滿滿的嬌柔與軟弱,毫無保留地將菟絲花的氣韻刻在身體的每一處。

沒有威脅。

第一個流進神經線的詞竟然是這個。

鬱禁冷冷地看著這個女人。

無論她哭得多美多動情,他扣下扳機的速度也不會慢。

但是。

他卻沒有。

為什麼?

因為生理性的失血過多讓他現在渾身無力,眼前發暈。因為這條暗巷裡突然出現的女人的來曆並不會這麼簡單。因為這個女人,帶給他的第二個詞,是熟悉。

微末的熟悉感。

連這份熟悉感也沒有惡意和威脅。

他竟有些恍惚地感到迷惑和驚異。

所以,槍口移開了。

他一直都在保持清醒。

失血的情況雖然不多,但他也很熟悉。

這是他個人的訓練項目之一。

因此在徹底睜開眼,晃了晃插著輸血袋的手時,他精確地找到了縮在角落裡一團,手裡還拿著一把醫用剪刀的女人。

臉上的淚痕還是那樣清晰。頭發如海藻般披灑在她的身上。身上的婚紗裙擺實在過於大,讓她單薄的身體怎麼也無法在角落裡隱蔽起來。

鬱禁收回視線,拔起輸血袋,看了眼時間。

早上6:03。

他□□著上半身,被用紗帶白布包裹起來的胸腹不再溢出鮮血,隻是還在刺激著他的痛感神經,卻怎麼也征服不了這個似乎沒什麼情緒的男人。

他將槍放在滿是醫用物品的桌子上,慢慢站了起來。

這個暗沉陰悶的地下室滿滿都是血腥味。他走向洗手池,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手,洗得很認真很乾淨。

然後他打濕了毛巾,擦了臉。用毛巾撩起額前汗濕的發時,暴露了他的臉龐。破碎的鏡子割裂開了那張淡漠到極致的臉,可是無法將那棱角分明的骨骼與濃稠的暗色分離。

他淡淡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然後將毛巾掛在一邊。他仔細地扯開來,讓它沒有一絲皺褶地被掛起。

作者有話要說:  預祝即將高考或中考的小可愛們考試順利,不留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