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誓:“我不會限製你,就算一個、兩個、還是三個孩子,我也不會讓他們成為你的負擔,你以後想乾什麼,就去乾什麼,我都支持你。”
顏池還懵著:“我怎麼這麼倒黴。”
一個還成,一下子兩個,確實有些嚇到他,他根本沒有當爸爸的經驗,所有的知識都是現學現賣,不把孩子養廢算是他的本事,把孩子生下來,意味著身上多了份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他媽一下子來了兩份,左肩一個右肩一個,他以後還動得了?
顏池問林闕:“你還記不記得我來檢查之前跟你說的話?”
林闕有些不好的預感:“什麼?”
“要是兩個的話,我撞牆得了。”顏池站起來,選了處看起來結實的牆壁,手指微屈,敲了敲,“彆勸我,讓我自己冷靜會。”
林闕:“小池你他媽跟我開玩笑嗎?”
林闕把他按回去:“你給我坐下!不許動!”
氣勢一起,顏池睨了他一眼,不情願地坐回去。
林闕好言好語地勸:“到時候我抱一個,你抱一個,不正好,要是你嫌累,兩個都我抱,你安心著,我都在。”
顏池皺眉聽他說下去,麵色不清。
正說著,方才的院長又跑回來,把片子交給林闕,同他簡單說了點,指著處地說,這裡就是孩子。
林闕現學現賣,等人走了後跟顏池說:“小池,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多可愛。”
可愛個大頭鬼,睜眼說瞎話,能見著人嗎,顏池瞪了他一會,又想站起來。
林闕按著他,給他看:“小池,你就看他們一眼。”
“行了。”顏池勉強抬頭看了眼,不過這一眼後,心也就軟了下來,“是挺可愛的,走了,再在這邊鬨,就是丟人現眼。”
得了,林闕屁顛顛地跟在他後頭,沒皮沒臉地叫:“老婆~”
從醫院出來,這才下午三點多一刻,林闕便載著顏池往商場開,快結婚,也得自個兒去買些禮物,私底下送給顏池。
兩個人在底下飾品區和手表區逛了片刻,沒挑中喜歡的,後頭去三樓,三樓一半全是母嬰店,林闕的心就被那些個衣服拴住了,死活要拉著顏池進去看看。
“你說,是男孩還是女孩?”林闕把小裙子往顏池肚子上邊放,問他那兩個還沒成型的孩子,“寶寶,好看嗎,喜不喜歡,喜歡跟爸爸說,爸爸全部給你買。”
“寶寶說不好看。”顏池把他的手揮開,罵道,“你正經點知道嗎?”
“是。”林闕把衣服放下。
逛了片刻又回到原地,林闕退後了一步,遠距離去看那件衣服,還是喜歡,便拿眼巴巴地去看顏池,顏池頭就疼了:“那你買吧。”
他去問林闕:“你看起來更喜歡女孩,之前也是這麼說的。”
“那是彆人家的孩子,如果是你生的。”林闕今兒情話說得溜,麵不紅,心也不跳,凝著顏池的臉道,“是你的,我都喜歡。”
這他媽的,說話跟要人命似的,也不知道那雙眼是怎麼生的,看久了,居然覺得怪好看,顏池扔下一句,我去外邊透透氣,就先倉促出了母嬰店,沒敢待下去。
他在外邊椅子上坐著時,手機收到張紹連的短信。
前些日子剛和張紹連聯係上,顏池先沒同他說那合作的事,不過不時問了些他的日常情況,張紹連這人心思純,即便是對著顏池,也願把話跟他說。
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還近了不少,今兒張紹連問他有沒有空,一起出來吃餐飯,順便說點林闕的事,他得把這心結解了,才能從林闕的陰影中出來。
顏池跟林闕逛完街,同他說了一聲,就去赴約。
沒約餐廳,直接約了間清酒吧,顏池進門,老遠就看到張紹連坐在醒目的吧台處,一個人仰頭喝著悶酒,身上是件寬大的仿嘻哈風外套,倒是遮攔了他的身材,顯得並沒有那般怪異。
顏池過去同他打招呼,給自己要了杯果汁飲料。
張紹連問他:“不喝酒?”
顏池搖頭:“不喝。”
到底是情敵,現實見麵同網上聊天不同,張紹連今兒看著顏池這張臉,心中就有氣,加之飲了些酒,酒壯人膽,說話便口無遮攔:“我有點討厭你。”
“正常。”顏池點頭,“這事我也問過了,是林闕的錯,他話多,讓你有了誤解。”
張紹連趴在吧台上,喃喃道:“是我一廂情願吧,我以為我健身成功了,他就會另看我一眼,結果半路殺出一隻攔路虎,把林闕給搶走了,他再也不會看我了。”
“我真不是攔路虎,沒有我,也會有彆人。”顏池勸他,“愛情這種事情,不是那麼計算的。”
“那還不是因為我長得醜。”張紹連問顏池,“我好看嗎?”
顏池驚訝:“你怎麼會對自己有這種誤解,當然好看。”
“從來沒有人追過我。”
顏池皺眉去想:“其實應該是這樣,長得越是好看的,多數人就會以為他很難追,你應該是那種,看上去很難追的人,不是因為你不好看。”
張紹連眯眼看了他片刻,忽然笑起來:“你這個人挺會說話的。”
林闕拿手擋臉,在卡座底邊問朋友:“確定看不著我?”
“看不著看不著,嫂子壓根就沒往你這邊望。”
“我就怕張紹連使壞。”林闕拿了一杯酒喝,聲音悶道,“小池就是膽子大,居然敢一個人過來。”
“你也彆怕了,我看他們聊得挺好的,沒什麼情況。”朋友勸他,“放寬心,闕哥你現在怎麼畏手畏腳,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你。”
林闕:“以前的我是怎麼樣的?”
“酷。”“高冷。”“話少。”“麵癱。”“拽。”“能把人冷死。”
七嘴八舌的聲音聽得林闕腦殼疼:“行了行了,我這樣也挺好的,小池他也喜歡。”
另一邊,張紹連認真問顏池:“你好像感情經驗很豐富的樣子,你教我怎麼追男人可以嗎?”
顏池:“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把林闕都馴服了,以前那麼多人喜歡他,他都沒搭理。”張紹連認真去數,“美術學院的院草,文學係的大才子,還有那個跳街舞特彆厲害的,說唱非常牛逼的,還有誰,很多,男女通吃。”
顏池同他侃:“沒有校草嗎?”
“校草就是他。”
“那校草估計也喜歡他,挺自戀的。”
張紹連笑了起來:“你好有趣,怪不得他會喜歡你。”
顏池聽是這般聽,倒還真認真去想了一通,也不知道林闕到底是怎麼看上他的,沒道理,他們之間分明氣場古怪,湊不到一處去。
“你不想教我?”
顏池回神:“當然可以。”
張紹連打了個酒嗝,手指胡亂點著酒吧邊的人,片刻後鎖定了一個背影,道:“就他吧,我要去問他的聯係方式,你教我怎麼說話,或者你上去,給我演示一遍。”
他說著去把外套脫掉,露出結實的肌肉,問顏池:“我這樣上去可以嗎?”
顏池看了眼他的肌肉,說:“我替林闕給你賠禮道歉。”
能練成這樣子,估計真是吃了不少苦,下了不少的決心。
他讓張紹連把衣服穿好,拉實了,才能去找那個男人。
顏池今兒為了林闕的合同,也算是豁出去了:“我先教你說話,你不行的話我替你上去。”